回到家中,小惠已摟著曦曦沉入夢鄉。我們不忍打擾這份靜謐,悄然回到了臥室。
一切輕車熟路,按部就班。沐浴更衣後,我與小敏相擁著躺下。
未及我有所動作,小敏已如藤蔓般柔韌地纏繞上來。
酒精點燃了她前所未有的熾烈,她在我懷中燃燒,滾燙的熱情幾乎要將我熔儘。平素的矜持與羞澀蕩然無存,唇齒間溢出的喘息與低吟,帶著一種無所顧忌的放縱,酣暢淋漓地宣泄著。我低聲提醒她隔牆有耳,她卻報以近乎挑釁的輕笑,更恣意地沉溺於這洶湧的浪潮之中,仿佛在用最原始的方式,宣告著她的主權,將我徹底淹沒……
朝為露,暮為雨。一日之間,竟能讓這對孿生姐妹雨露均沾,於我而言,也是平生未有的經曆。多年後回望,斯人已去,唯枕畔那抹出水芙蓉般的淡香,固執地縈繞在無法抹去的記憶深處。
在我的溫存下,小敏幾乎毫無抵抗力,便應允了帶曦曦回縣城過年的提議。她自然不會知曉,我獨自留守省城的緣由,是等待著徐彤母女的歸國,陪她們共度春節。
我當然不是什麼君子,遊走於女人之間,倚仗的無非是欺瞞、承諾與哄騙。那時卻渾然忘卻了:紙,終究包不住火。
2012年1月21日,農曆臘月二十八,大寒。
首都機場國際到達廳,我朝著出口熱切地揮手。徐彤的身影甫一出現,她便摘下了墨鏡。目光交彙的刹那,她推著嬰兒車,快步向我奔來。
我將她緊緊擁入懷中。她依偎著我,身體微微發顫。這顫抖,是久彆重逢的激動,還是衣著單薄難抵寒意?我無從分辨。
短暫的擁抱後,我將一束鮮花遞到她手中,隨即急切地俯身,看向嬰兒車裡的女兒徐安琪。
長途飛行顯然讓她對周遭的陌生環境極度不安。當我這張全然陌生的麵孔驟然出現在眼前,她再也無法承受,小嘴一扁,“哇”地一聲哭了出來。
徐彤趕忙俯身,將女兒從嬰兒車裡抱起,輕拍著哄道:“寶貝不哭,看,這是爸爸——”
多少個日夜的思念,此刻化作滾燙的泉水,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。一股沉重的心酸與無力感瞬間攫住了我。我竟如此無能,無法讓女兒留在身邊,令她出生不久便遠渡重洋。此刻她眼中對我的陌生與抗拒,這何嘗不是……我的報應?
當晚,我帶著徐彤母女入住一家五星級酒店。重逢的激動與喜悅漸漸褪去,徐彤的抱怨便湧了上來:“回來還得住酒店,這跟沒回來有什麼區彆?就不能回縣裡過年嗎?我也想我爸我媽,還有我弟弟了。”
我安撫道:“你原來的房子不是賣了麼?家裡現在又請了個保姆,咱們回去也住不下。再說了,”我俯身湊近徐彤懷裡的安琪,輕輕托起她粉嫩的小手,“咱們一家三口能團圓,在哪兒過年都一樣,是不是呀,安琪?”
小家夥似乎已適應了我這個“陌生人”,在媽媽懷裡發出咯咯的笑聲。
徐彤卻嘟起嘴,怨氣未消:“在英國整天就我們娘倆,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。回來了還是這樣,真沒勁。”
“不是雇了個華人保姆嗎?”我試探著問,“她平日……不和你聊聊天?”
這話反倒勾起了她的委屈:“彆提了!一個福建來的老阿姨,普通話都說不利索,整天跟她雞同鴨講,還談什麼交流?”
“她不會說英語?”我又問。
“就會那麼幾句生硬的英語,還帶著濃濃的閩南腔,”她撇撇嘴,“我才懶得跟她費口舌。”
一股愧疚感漫上心頭。我輕輕攬過她的肩膀:“徐彤,委屈你了。是我考慮不周。這次過去,我一定給你換一個稱心的阿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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