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倒是快說啊！”
墨染心快急死了，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他的衣襟。
隻見他抬起手，指了指自己的唇，“渡我一口靈力，便好。”
“……”
她愣了一瞬，隨即反應過來，臉頰騰地燒了起來，又羞又惱。
這個混蛋！
都成這樣了，還不忘調戲她！
她的靈力若有這樣的效果，又何至於急迫成這樣，這廝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全身的經脈都要爆裂了。
接連持續高強度的戰鬥，沒變成個廢人，乃至死在那，都算他命大，如此強橫的先天魔尊，他不想著跑，還一挑三。
簡直就是個瘋子！
若是呀此前並未消耗過多靈力，都比眼下的狀態要好上許多。
墨染心真搞不懂他，到底是因果重要，還是小命重要，丟了性命，莫說償還因果，隻會虧欠得更多。
她氣得想甩手就走，可看著他蒼白的唇色和胸腔猙獰的傷口，終究還是心軟了。
“閉眼！”
墨染心俯身湊近，紅唇碰觸，將靈力渡入他的肺腑。
片刻後，她翻了個白眼，“夠了吧？”
“仙子的靈力果然很有效。”
慕長歌笑意盈盈，“如果能夠多來點，那就更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墨染心雙手環繞胸前，起身俯視著他，“小壞蛋，你現在可是落在了我手裡，再不老實，當心本宮把你丟出去喂魔物。”
“嗬嗬，嘴硬的女人，撥開你的心，其實...很軟。”
慕長歌的低笑牽動了傷口，忍不住嘶了聲。
墨染心頓感緊張，“哪裡疼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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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裡。”
他指了指心口，“仙子可否再來一口靈氣？”
墨染心終於忍無可忍，一把掐住他的臉。
“慕長歌！”
有名有姓，顯然她動了真怒，“你是不是根本沒受重傷？！”
她倒寧願慕長歌是騙她的，奈何經脈上的傷勢做不了假。
怕就怕，這小壞蛋的傷，比她預想中還要糟糕，故而裝作輕鬆，麻痹她的感知。
想到這，墨染心感到了揪心，眼眶泛起了紅潤。
慕長歌握住她的手，訕笑道，“傷是真的傷，疼也是真的疼，但看到仙子，就覺得這傷也沒什麼了。”
“油嘴滑舌...”
她彆過臉，聲音悶悶的，唇角悄悄彎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，“那你儘快療傷，咱們答應蕭燼的事還沒做到呢。”
“是啊。”
慕長歌感慨了句，“若那些魔物得知，我們是從天闕城來到的此地，他們就會展開瘋狂報複，屆時...”
“無論是蕭城主，亦或是城中修士，避免不了一場廝殺，乃至生靈塗炭，其中還有你玉清宮的人。”
望著墨染心蹙著黛眉，慕長歌向她招了招手，待她附耳貼近，又道，“仙子莫不是忘了我們的賭約？”
她美眸陡然瞪大，恨不能一腳踩死這個壞蛋，也好讓他知道，什麼叫做頂級過肺。
什麼時候了，他還在想著賭約的事？
撲哧！
生悶氣的墨染心，終是笑了出來。
這廝有其他心思，於她而言是件好事，總比藥石無醫死了強。
“那好吧，本宮願賭服輸。”
她紅唇揚著迷人的笑意，“先說好，你要是死了，可怨不得我，本宮隻管履行約定，不管埋。”
伴隨著纖纖玉指觸摸腰間絲帶扣結，一團靈光籠罩了兩人。
夜色漸深，星光愈發明亮。
天穹之上。
一顆流星倏然劃過，托著長長的尾焰，轉瞬即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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