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陳朗已經走了三年了。”女人淚眼朦朧的說出了一個數字:“一千一百六十五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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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樓中頓時響起一片倒吸冷氣之聲,眾人側目望去,這姑娘好生癡情!
“他說等他恩科高中,便來接我。”
“高中恩科?”
書生向老叟投去詢問的目光,這老叟明顯是知情人,他想知道這是哪位陳公子,自己認不認識?
老叟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,輕輕的吐出了一個人名:“陳世美。”
“噗…”劍客將一大口酒都噴了出去。
“咣當!”書生的酒杯也掉落在了地上。
就連那名士兵,都傻了眼,端著酒杯的手,遲遲沒送到嘴邊,目瞪口呆的看著老叟,向從這老頭的臉上看出些端倪。
唐伯虎疑惑的看了看司徒浩楠,小聲問道:“這個人...很有名嗎?”
司徒浩楠捂著自己的臉,也不知是因為醉了,還是因為難以啟齒,好半天才小聲在唐伯虎耳邊說道:“當朝駙馬。”
“噗.…”
這回輪到唐伯虎把酒噴了出去。
劇情這麼刺激嗎?
整個酒樓中的氣氛頓時尷尬到了極點,沒人說話,都無聲的看著角落中的可憐女人。
書生組織了一下語言,輕聲安慰道:“在下有幸見過陳公子,正在京中埋頭苦讀,想必他日高中之時,定會來迎娶姑娘。”
女人連忙問道:“陳朗他還好麼?”
書生回避這女人的目光,言辭閃爍道:“他應該..挺好吧?”
劍客感慨道:“都說仗義每多屠狗輩,無良最先讀書人,可這無良的,有何止是讀書人。”
劍客輕輕撫摸著自己的長劍,眼神似乎已經回到從前。
“一起長大的師兄弟,都能反目成仇,何況一夜春風的男人?”
女人辯解道:“不會的,我的陳朗飽讀聖賢書,他一定不是那種人!”
女人說的擲地有聲,也不知是在騙劍客,還是在騙自己。
“飽讀聖賢書?”書生輕蔑一笑:“十年寒窗,晝夜苦讀,小生自問文章不輸任何人,可到頭來,不還是一樣名落孫山?”
老叟安慰道:“先生不必灰心,隻要卻有真才實學,他日定可高中!”
“高中?”書生輕蔑的笑了笑,也不知是在小老叟的天真還是在笑自己的無知。
這次進京,我學會了一句話。
老叟問道:“什麼話?”
“你憑什麼覺得你十年寒窗,便能勝過人家祖上三代的戰功?”
啪!
隨著酒杯被摔碎,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將士身上。
隻聽他恨聲說道:“這些朝堂上的老爺,那會管他人死活,貪攻牟利,任人唯親,把所有朝廷大員都拉出去砍了,保證沒有冤假錯案!”
“這可不敢胡說啊!”
見軍官越來越口無遮攔,小二趕忙打斷,這萬一要是隔牆有耳,去官府哪裡告上一狀,就夠自己喝一壺的。
軍官冷哼一聲:“怕什麼?若真要是出了事,我一人擔著,與你們無關。”
劍客驚訝的說道:“你的手..?”
眾人這才發現,原來軍官的左手處,隻是一個空蕩蕩的袖子。
軍官苦笑一聲:“邊關連年征戰,家中妻離子散,用著半條臂膀換來的六頃良田,還被人占了一半。”
說著,軍官打開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袱,裡麵露出一張黃紙。
“我已告老還鄉,年紀大了,打不動了,一隻手如果抓緊了韁繩,就無法提槍,留在邊關,也是個廢人。”
打開了黃紙,軍官輕聲念道:“戍邊衛國,守土有功。”
“哈哈哈…”
說著,竟是將黃紙一扔,拿起桌上的半壺老酒,一飲而儘。
神情間說不出的悲涼。
老叟拿起一粒花生放入口中,抿了一口烈酒,目光望向了天邊的月亮,想了半天,也沒想出自己能有什麼值得拿得出手的事,可以與之分享。
這一生,二畝良田,柴米油鹽,當處站在田間的少年,哪裡會想到,一眼便已是流年?
回想自己年輕時,好像也曾有過不甘,也曾嘗試著改變過自己的命運,但最後不知何時起,自己的脊梁已被那每日卸不完的米麵壓彎。
回憶從前?不,那隻會讓自己更加不堪。
小二無聲的為眾人又續了一壺酒,聽著大夥的故事,打造以睡意全無。
看了看擦劍的劍客,有看了看搖頭歎息的軍官,小二覺得,自己以後,可能大概也會如老叟這般,不知所謂的忙碌一生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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