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雲趁機踉蹌兩步，後背撞上基因艙的金屬外殼——燙得他倒抽口冷氣。
他看見李工衝過去猛拍操作麵板，紅燈開始瘋狂閃爍，警報聲像利刃割著耳膜。
"趁亂。"蕭雲的舌尖抵著後槽牙，右手悄悄摸向褲兜。
係統空間的遙控炸彈已經調到三秒引爆，他能聽見自己心跳蓋過了警報聲。
餘光瞥見最近的守衛正往這邊跑，他迅速彎腰，把炸彈貼在基因艙的散熱管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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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抓住他！"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。
蕭雲抬頭，看見剛才那個守衛正舉著槍衝過來，槍口的準星在他眉心晃。
他猛一矮身，抄起腳邊的扳手砸過去。
扳手擦著守衛的耳朵飛出去，砸在牆上迸出火星。
"老牟！"蕭雲對著空氣喊了聲，這是他們約定的暗號。
他能想象三十裡外的山神廟裡，牟勇正撕開衣袖取出發訊器，匕首在掌心磨得發亮。
此刻大廳已經亂作一團，守衛們端著槍四處亂竄，白大褂們抱著文件往牆角躲。
鬆本一郎的金絲眼鏡歪在鼻梁上，正對著對講機尖叫："封鎖所有出口！"
"轟！"爆炸聲震得人耳膜發疼。
蕭雲被氣浪掀得撞在牆上，眼前發黑。
等他再睜眼，基因艙的散熱管已經扭曲變形，淡綠色的液體正從裂縫裡淌出來，發出"滋滋"的腐蝕聲。
他抹了把臉上的血，看見牟勇正從窗口翻進來——那人身後還跟著七八個扛著土銃的村民，是李鐵柱帶的民兵隊。
"老蕭！"牟勇的聲音像炸雷。
他揮著匕首砍翻兩個守衛，鮮血濺在他染血的衣袖上，"出口鎖了！"
蕭雲抹了把臉上的灰，係統空間的激光切割器已經握在手裡。
他衝向大廳側門，切割器的藍光掃過門鎖，金屬熔化的氣味刺得人睜不開眼。"哢嗒"一聲，門鎖墜在地上。
他回頭拽住牟勇的胳膊："走！"
"想跑？"鬆本一郎舉著勃朗寧衝過來，槍口還在冒煙。
蕭雲感覺左肩一熱，子彈擦著皮肉飛過去。
他反手甩出係統空間的麻醉針，正紮在鬆本的脖子上。
日本人瞪圓眼睛，手槍"當啷"掉在地上，身子慢慢軟倒。
"撤！"蕭雲拽著牟勇往門外衝，民兵隊的土銃在身後"砰砰"炸響。
他能聽見追兵的喊叫聲越來越近，但山風已經灌進衣領——再跑過前麵那片鬆樹林，就是他們熟悉的山路了。
"老蕭！"牟勇突然停住腳步，轉身甩出匕首。
蕭雲回頭，看見個守衛舉著槍正要扣扳機，匕首正插在他手腕上。
鮮血濺在鬆針上，像朵綻開的紅梅。
"走！"牟勇扯著他的胳膊往前跑，"李鐵柱他們斷後！"
晨霧不知何時散了，陽光透過樹縫灑在兩人身上。
蕭雲摸了摸衣袋裡的微型攝像機——裡麵存著基因艙爆炸前的最後畫麵，還有竊聽器錄下的"重生計劃"錄音。
他回頭望了眼越來越遠的黑鐵門，嘴角扯出個帶血的笑："暗刃，該埋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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