鮮血瞬間從穿刺的傷口處湧了出來,像決堤的洪水一般,順著竹筷滴落在油膩的桌麵上,在昏暗的燈光下映出一片刺目的紅色,那紅色仿佛是來自地獄的火焰,讓人不寒而栗。
豹哥的手掌被竹筷釘在油膩的木桌上,鮮血順著筷身不斷滴到地磚縫裡,與烤串留下的油漬混在一起,漸漸凝成暗紅的痂,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和油膩味。
他疼得脖子上的青筋暴起,像幾條瘋狂扭動的蚯蚓在皮膚下狂跳,喉結上下劇烈滾動著,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喊出來。
終於,他爆發出殺豬般的慘叫:“啊——!”
那聲音尖銳而淒厲,震得棚頂的燈泡都在劇烈晃動,仿佛隨時都會掉下來。
烤架上的肉串被這慘叫聲驚落,掉在炭火裡,發出“滋滋”的焦糊味,彌漫在空氣中,更增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氛。
“艸尼瑪!”
豹哥疼得雙眼通紅,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瘋牛。
他另一隻手猛地掄起拳頭,帶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氣勢就朝肖晨麵門狠狠砸來。
那拳風裡裹挾著令人作嘔的汗臭與劣質白酒的酸腐味,仿佛是一團散發著惡臭的毒霧,直撲肖晨的麵門。
肖晨冷哼一聲,那冷哼聲裡滿是不屑與輕蔑,仿佛豹哥的攻擊在他眼裡不過是螻蟻的掙紮。
他左拳不躲不閃,穩穩地迎著豹哥的拳頭撞了上去,那姿態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,任憑狂風呼嘯也巋然不動。
“哢嚓”一聲悶響,在寂靜的巷子裡格外刺耳,那聲音比冬夜踩碎冰麵的聲音還要尖銳,仿佛是死神敲響的喪鐘。
豹哥的小臂突然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起來,那扭曲的模樣就像一條被折斷的枯枝。
尺骨斷口隔著皮膚頂出個尖,白森森的骨頭茬子讓人看了心驚膽戰。
血珠順著袖口“滴答滴答”地往下掉,一滴一滴,在地麵彙成了一個細小的血窪,那血窪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。
“嘭!”
肖晨反應極快,他手掌如鐵鉗一般扣住豹哥後頸,猛地往桌上一按。
豹哥的臉頰狠狠地砸在灑了油的桌麵上,那油膩的桌麵讓他感覺臉上像是被糊了一層黏糊糊的東西。
他的牙齒被磕得發酸,仿佛要掉下來一般,鼻血混著唾沫不受控製地流到烤串簽子上,把原本金黃的孜然粉染成了暗紅色,那顏色就像一團汙濁的淤血。
“我不喜歡太吵的聲音。”
肖晨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,那聲音冷得像冰錐子,直直地紮進他的耳蝸,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“還不快來幫忙!廢了這小畜生!”
豹哥衝著旁邊的混混怒吼,那聲音因為疼痛而變得扭曲變形。
唾沫星子噴到肖晨鞋麵上,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。
七八個穿著黑背心的混混一聽這話,頓時蠢蠢欲動,紛紛抄起啤酒瓶,那啤酒瓶在他們手中閃爍著冰冷的光,仿佛是一把把利刃。
可就在這時,他們聽見肖晨淡淡開口:“誰敢上前一步,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