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過早餐了嗎?我買了點這附近有名的廣式早茶。”梁文浩將公文包放在茶幾上,又將手裡的另一個紙袋遞了過來。
“我們剛吃過。你太客氣了,天天讓你破費。”趙淑芬笑著接過。
“應該的。”梁文浩沒有多客套,直接打開了公文包,進入了工作狀態。
他將幾份文件分彆遞給趙淑芬和趙小麗,“這是我整理的關於兩位客商的資料。一位是馬來西亞的陳老板,做香料和木材生意起家,家族在東南亞一帶很有影響力,他本人對華夏的傳統文化很感興趣。另一位是印尼的林先生,主要是做紡織品和成衣貿易,渠道很廣,跟歐洲的幾個大型百貨公司都有合作。”
他的準備工作做得極為詳儘。資料裡不僅有兩位客商的公司背景、經營範圍,甚至還有他們的個人喜好、性格特點,以及過往的一些經典商業案例。
趙淑芬看得連連點頭,越發覺得趙總將梁文浩派來,是走得最對的一步棋。
趙小麗也看得格外認真。她不像母親那樣關注商業層麵的合作前景,而是被資料裡那些細節所吸引。比如,那位陳老板喜歡收藏紫砂壺,而林先生的妻子是一位旗袍愛好者。
“李嘉海的封鎖,主要是針對新加坡本地的渠道商和高端酒店。但對於這些來自鄰國的、本身就具備強大實力的商人來說,他的影響力有限。”梁文浩的聲音沉穩而清晰,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。
“他可以警告新加坡的商人不要跟我們合作,但他沒辦法阻止馬來西亞和印尼的商人來見我們。這就是我們的突破口。”
他沒有直接給出結論,而是將所有的信息攤開在她們麵前,引導著她們去思考。
“你的意思是,我們這次的談判重點,不僅僅是推銷我們的產品,更是要展現出‘東方雅集’的潛力和我們對抗風險的能力?”趙淑芬立刻領會了他的意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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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錯。”梁文浩讚許地點點頭,“他們不僅是在看產品,更是在看我們的人。看我們在這種困境下,還有沒有底氣和信心。”
一直沉默的趙小麗忽然開口了。
“或許,我們可以換個思路。”
梁文浩和趙淑芬都有些意外地看向她。
趙小麗被兩人的目光注視著,有些緊張,但還是鼓起勇氣說了下去:“我們以前的推銷方式,都是在強調‘東方雅集’的藝術性、稀有性,強調它有多麼高端。但現在,我覺得這些太空了。”
“我覺得,我們可以跟他們講故事。”趙小麗的思路越來越清晰,“比如,跟那位喜歡紫砂壺的陳老板,我們可以不隻談產品,我們可以談製作這些漆器、瓷器的匠人。他們的手,他們的生活,他們如何將一塊普通的木頭、一抔平凡的泥土,變成一件有溫度的藝術品。這和紫砂壺的道理,不是一樣的嗎?這才是真正的東方雅集,是紮根在土地裡的生命力。”
“至於那位林先生,”她頓了頓,看向梁文浩,“我們可以邀請他的妻子來參加我們的茶會,讓她親手觸摸我們的絲綢,感受我們的刺繡。我們賣的不是一件商品,而是一種東方的生活方式,一種傳承。”
客廳裡一片安靜。
趙淑芬看著自己的女兒,她沒想到,短短幾天時間,女兒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。她的這番話,已經觸及到了品牌營銷最核心的本質——情感共鳴。
梁文浩看著趙小麗,目光裡閃爍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光彩。他預想過她會成長,但沒想到會這麼快,這麼深刻。
她不再是那個需要他披上外套來抵禦風寒的女孩了。她正在努力地,為自己鍛造一副名為“思想”的、更加堅固的鎧甲。
“這個想法……很好。”
趙小麗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,低下頭,小聲說:“我……我就是隨便說說。”
“不,這不是隨便說說。”梁文浩收回文件,合上了公文包,站起身,“這是我們接下來談判的核心策略。”
他走到門口,回過頭,看著趙小麗。
“下午的會麵,你來主講,我來補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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