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段姑娘,此劍隨我三十餘年,今日贈你。”他將劍遞給段清洛,“劍如人心,可剛可柔。望你善用此劍,莫負了它的鋒芒。”
段清洛接過紫薇軟劍,隻覺得一股溫潤劍意順著手臂流入心田。她輕輕一抖,劍身頓時筆直,在晨光中泛起淡紫色光華。
“多謝前輩贈劍之恩。”段清洛盈盈一拜。
獨孤求敗扶起她,目光卻望向韓牧:“好了,你們也該走了。”
眾人知是分彆之時,紛紛起身行禮。
獨孤求敗負手而立,青衫在晨風中微微飄動,身形挺拔如鬆,卻又透著說不出的孤寂。
走出數步,韓牧回頭望去。隻見獨孤求敗依然站在清潭旁,朝他們揮了揮手,臉上帶著釋然的微笑。
峽穀出口就在眼前,一線天光從崖頂傾瀉而下。就在眾人即將走出峽穀的刹那,韓牧忽然心有所感,猛地回頭。
峽穀深處,那道青衫身影依然立在潭邊,隻是身形微微佝僂,再也不複先前的挺拔。
“前輩他...”段清洛也察覺異常,聲音哽咽。
便在此時,一聲淒厲的雕鳴劃破長空。那隻一直守在獨孤求敗身邊的神雕振翅飛起,在峽穀上空盤旋悲鳴,聲聲泣血。
韓牧長歎一聲,朝著峽穀深處深深一揖。眾人皆知,那位求敗一世的劍道宗師,已然溘然長逝。
“我們走吧。”韓牧輕聲道。
中年太監與周伯通對視一眼,同時施展輕功。但見兩道身影如飛鶴般騰空而起,在崖壁上幾個起落,便已登上百丈崖頂。
韓牧攬住段清洛的腰肢,足尖輕點,人已如一片青雲般飄然而起。
段清洛隻覺耳邊風聲呼嘯,低頭看去,劍塚峽穀在腳下越來越小,最終化作一道墨綠色的細線。
站在崖頂,眾人最後回望。雲霧繚繞中,劍塚峽穀若隱若現,仿佛一位絕世劍客最後的安眠之地。
韓牧從懷中取出那本《獨孤九劍》,輕輕摩挲著封麵。
忽然,他注意到書頁夾縫中露出一角信箋。抽出展開,上麵是獨孤求敗蒼勁的字跡:
“劍道無涯,唯心是岸。九劍精髓,儘在‘破’字。然至高境界,非破他人之招,乃破心中之執。老夫一生求敗,亦是執念。今朝得敗,方得解脫。望後人鑒之。”
信箋末尾,還畫著一柄簡樸的長劍,劍尖指向遠天。
段清洛手中的紫薇軟劍忽然發出清越劍鳴,劍身微微震顫,仿佛在為主人送行。
“獨孤先生終於得償所願了。”韓牧收起信箋,目光投向南方,“我們也該繼續前行了。”
四人轉身,沿著山脊向南而行。身後,神雕的哀鳴漸漸消散在風中,唯有滿山鬆濤,如泣如訴。
山路蜿蜒,草木漸深。韓牧走在最前,腦海中不斷回想著與獨孤求敗論劍的點點滴滴。那些看似隨意的對話,此刻細細品味,竟都暗含劍道至理。
“韓大哥,你看。”段清洛忽然指著前方。
但見雲霧散處,一輪紅日正從雲海間躍出,萬道金光灑向群山。他們站在山巔,仿佛置身仙境。
周伯通蹦蹦跳跳地跑到一塊巨石上,張開雙臂迎接晨光:“新的一天又開始啦!”
中年太監眯著眼望向南方,海天的方向:“此去海外,不知還有怎樣的奇遇在等著我們。”
韓牧最後回望一眼劍塚的方向,輕輕按了按懷中的秘籍。
“走吧。”
四人身影漸漸消失在晨霧之中。
喜歡射雕:師兄走了,我隻好天下無敵請大家收藏:()射雕:師兄走了,我隻好天下無敵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