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秦武又戳嘴又打臉的，齊飛顯然也有點上頭了。
“賭啊！來啊！快點！你說怎麼賭！”
周圍幾個賭客都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，生怕待會兒被崩一臉血。
秦武臉上露出一抹得意又陰森的笑，大踏步走到一旁的骰寶台子前，一屁股坐在莊家的位置上，紅木大椅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。
他伸手重重拍了拍台麵，震得上麵的骰子都跟著蹦跳起來。
“聽說你玩骰子很厲害，那我就跟你玩骰子！”
“三顆骰子，誰搖出來的點數最大，誰就贏。”
齊飛看著秦武囂張的模樣，緩緩搖了搖頭，眼中卻滿是嘲諷。
“又是一個明知不可為非要為的瘋子，請吧。”
秦武不再廢話，一把抄起旁邊的三顆骰子丟進骰盅裡，手腕開始瘋狂晃動。
隨著骰盅劇烈搖晃，叮叮當當的碰撞聲在寂靜的賭場裡格外清晰。
他一邊搖，嘴裡還一邊念念有詞，一會兒喊著“天靈靈地靈靈”，一會兒又念叨“佛祖保佑發大財”，各種亂七八糟的話從他嘴裡冒出來。
終於，秦武重重地將骰盅拍在台子上，額頭上已經冒出細密的汗珠，畢竟這一把就是十五萬！
他胸脯微微起伏著，眼中滿是緊張期待，緩緩打開骰盅，看到裡麵的點數時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。
“我刀你媽！才三點！”
齊飛簡直笑得人仰馬翻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！你說你整這點事兒！”
“算了！投降輸一半，你直接認輸吧，我收你七萬五，這種情況，我再搖骰子都跌份兒！”
賭桌對麵，秦武愣了愣，也仰頭大笑。
“搖！必須搖！我就賭你搖丟一個！”
齊飛一邊笑，一邊用三根手指輕輕晃了晃骰盅。
骰盅裡傳來細碎的撞擊聲，眾人屏息間，他掀開骰盅。
“四點。”
“嘶—————”
圍觀的賭客倒抽冷氣，秦武盯著骰盅，喉結滾動兩下，旋即豪邁大笑。
“行啊！好小子！有點本事！”
秦武衝身後的炮仗甩了甩頭。
“數十五萬給他。”
炮仗麵無表情的朝主荷官點了點頭，成捆的銀票被一捆一捆的扔到齊飛麵前。
齊飛慢條斯理將錢塞進袋子裡，笑道。
“老板真有意思，我明天還來，昂。”
秦武點了一根葉子煙抽著，站了起來。
“請便。”
望著齊飛離開的背影，秦武朝炮仗擺了擺手。
“讓場子接著開，你跟我上二樓，我有話說。”
二樓會客廳裡，炮仗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，也點上一根葉子煙。
葉子煙的火星明明滅滅，嫋嫋白煙在他麵前繚繞，將他布滿愁容的臉籠得若隱若現。
他狠狠吸了一口，煙順著喉嚨燒下去，嗆得他眼眶發紅，卻也沒能驅散心底的鬱悶。
“老大，不是我說你，昨晚上我輸十五萬，好歹還挨到天亮了，你這整的，上去一把就輸十五萬。”
兩天，輸了三十萬，炮仗像是被生生剜去心頭一塊肉，聲音裡滿是懊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