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瞧那山下,那些白色的,知道是什麼嗎?”
不等李公公說話,花榮用陰冷的語氣說道:
“那都是死人的骨頭。”
李公公心頭一緊,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,順著花榮所指的方向望去,隻覺一陣寒意從脊梁骨升起,忍不住打了個哆嗦,牙齒也開始不受控製地上下打顫。
還沒等他緩過神,花榮又接著說道:
“公公可知道,這兒為何會有這麼多死人骨頭?”
李公公咽了咽口水,嘴唇顫抖得厲害,囁嚅著:“小……小的不知。”
花榮收回目光,緩緩踱步到李公公身前,語氣愈發冰冷,像一把把冰刀:
“這些屍骨,可都是被清風山以前的當家剖了心做醒酒湯後扔下去的。”
李公公瞪大了眼睛,滿臉的難以置信與驚恐,“啊”地一聲慘叫,雙手下意識捂住心口,仿佛那鋒利的刀刃已經劃開了他的胸膛。
花榮仿若未覺,繼續用那冰冷的語氣說道:
“那些山賊剖完人心做完醒酒湯後,身上的肉也沒浪費,被剁吧剁吧,拿來做了血食。
那些人的慘叫求饒,在這山穀裡回蕩,可惜啊,沒人能救得了他們。”
李公公雙腿一軟,直接癱倒在地,“撲通、撲通”的磕頭之聲又接連響了起來,額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,哭喊道:
“將軍饒命,將軍饒命啊!
小的上有八十老母,下有年幼侄孫,求將軍開恩,小的願做牛做馬報答您!”
花榮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殘酷笑意,卻並未接他的話茬,而是話鋒一轉:
“公公在東京宮中多年,想來對那宮中的彎彎繞繞、諸多隱秘,都是了如指掌吧。”
李公公心中一驚,下意識地抬起頭,迎上花榮那銳利得能洞悉一切的目光,又趕忙低下頭去,囁嚅著:
“小的……小的不過是個伺候人的,哪敢妄議宮中貴人之事。”
花榮冷哼一聲,“啪”地一聲,將手中的馬鞭重重地甩在桌子上,嚇得李公公渾身一顫,差點直接昏死過去。
“李公公,你莫要揣著明白裝糊塗。
如今你落在我花榮手裡,生死不過在我一念之間。
你若乖乖和我合作,我花某人定不會虧待你;可要是你執迷不悟,哼,休怪我心狠手辣!
先前給公公說的不過是開胃小菜。”
說著,花榮眼中閃過一絲讓人膽寒的狠厲,仿佛下一秒就會將李公公生吞活剝。
李公公嚇得直接失禁,癱倒在地,連連磕頭,額頭磕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:
“將軍饒命,將軍饒命!
小的願聽將軍吩咐,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!”
花榮見狀,臉色稍緩,走上前將李公公扶起,語氣也溫和了些許,但李公公卻依舊能感受到那溫和下隱藏的冰冷:
“公公不必如此驚慌。
我花榮敬重公公是條識時務的漢子,隻要公公日後能為我花榮傳遞些東京的消息,無論是朝堂上的風雲變幻,還是宮中的瑣事密聞,隻要是有用的,我花榮自會給予豐厚的回報。”
李公公忙不迭地點頭,腦袋如同搗蒜一般:
“小的明白,小的明白。
隻是……隻是小的若幫了將軍,害怕被人發現後,恐遭不測啊。”
花榮拍了拍李公公的肩膀,胸有成竹地說道:
“公公放心,我花榮既然用你,自然會保你周全。
若是有人敢動你,我花榮定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!”
李公公心中一動,抬起頭看向花榮,隻見花榮目光堅定,神情誠摯,不像是在說謊。他思忖片刻,一咬牙,下定決心道:
“承蒙將軍信任,小的願為將軍效犬馬之勞!”
花榮滿意地點點頭,嘴角上揚,露出一絲欣慰卻又帶著深意的笑容:“好!有公公相助,我花榮如虎添翼。
日後公公若有任何難處,儘管派人來告知,我花榮定不會坐視不管。”
說罷,花榮喚人取來一包沉甸甸的金銀,交到李公公手中,“這點小意思,權當是公公的辛苦費,還望公公莫要嫌棄。到時候我會安排人送你回東京,你有消息就告訴他們。”
李公公雙手顫抖著接過金銀,心中五味雜陳,既為自己的命運擔憂,又對這些金銀的喜愛。
隨即,他再次向花榮行了個大禮,“多謝將軍,小的定當不負將軍所托!”
這正是:
宮闈昔日弄權忙,一朝失勢囚牢房。
花榮威臨心膽喪,白骨陰森意恐惶。
磕頭求饒聲淒慘,保命貪財誌已亡。
餘生將在驚惶度,往昔榮華夢一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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