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連忙讓開位置,隻見大夫放下藥箱,先仔細瞧了閻父的臉色,又翻了翻眼皮,最後凝神把脈,半晌才鬆開手,搖了搖頭。
“大夫,我爹怎麼樣了?”
閻惜嬌撲通跪在地上,抓住大夫的衣袖。
大夫歎了口氣:“脈象太虛,氣若遊絲,能不能挺過今夜,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。
我先開一副吊命的方子,你們趕緊去抓藥,煎好了給他灌下去試試吧。”
說罷提筆在紙上匆匆寫了藥方,遞給李儴。
李儴接過藥方轉身就要往外跑,阮小七也跟著追出去:
“哥哥,俺去幫忙抓藥,俺跑得快”!
花榮扶起閻惜嬌,沉聲道:
“閻姑娘放心,閻老哥吉人隻有天相,不會有事的。
你先去歇歇,這裡有我們照看。”
閻惜嬌搖搖頭,擦了擦眼淚:“我守著爹就好。”
正說著,閻父喉嚨裡忽然發出一聲輕響,緩緩睜開眼,目光渾濁地掃過眾人,最後落在花榮身上,嘴唇動了動,聲音細若蚊蠅:
“恩人……這麼在……在這兒……我……我想請……請你……幫忙……照顧他們姐弟……”
隨即又偏頭看向自己的一雙兒女,見他們都在,“嬌兒,照顧……照顧好……你弟弟……你……你二娘……在……在哪……”
“爹!您彆說了!”閻惜嬌哭著打斷他。
“爹,那壞女人拿著哥哥給你看病的銀子,早就跑的沒影了,你還提他乾嘛!”
閻小虎哭著對自己的老爹說道。
閻父見自己兒子紅腫的臉,淚水在眼眶裡不停的打轉。
“我這……這……是救了……救了條……毒蛇啊……”
突然,閻父又劇烈的咳嗽起來,身體隨著咳嗽不停的顫抖,眼淚從眼角不斷的滑落:
“我……我對不起……你們……識人不清……害了你們……”
話未說完,頭一歪又暈了過去。
閻惜嬌和閻小虎見閻父又暈了過去,哭著大喊道:
“爹,你快醒醒啊!
爹——”
花榮忙上前探了探鼻息,隨即微微搖了搖頭,對著閻惜嬌說安慰道:
“閻姑娘,請節哀!”
武鬆在一旁看得心頭火起,猛地轉身就往外走:
“俺去衙門報案!
就算抓不到那毒婦,也得讓官府記著這筆賬!”
花榮還想說什麼,武鬆已經出了大門。
花榮轉身對時遷與李儴道:
“辛苦二位兄弟再去鎮上跑一遭,尋一副上好的棺木,再備齊香燭紙錢、壽衣壽被等所需之物。”
時遷和李儴告辭而去。
約莫半個時辰後,二人用牛車拉著一副上好的棺木,以及祭奠所需的物品回來。
眾人布置好靈堂後,武鬆罵罵咧咧的回來了,一進門就罵道:
“那衙門的官差都是些酒囊飯袋!
說沒憑沒據不能立案,還說多半是自家鬨了矛盾,讓咱們自己找去!”
花榮對此並不意外,淡淡的說道:
“意料之中,官府向來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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