尋常人等,可難入柴大官人的眼哦!”
“休得胡言!”
花榮出聲嗬斥道。
又轉過頭對武鬆說道:
“武鬆兄弟,既然下定了主意要去柴大官人那裡走一遭,我也和柴大官人有過書信往來,若不嫌棄,我可為兄弟修書一封,讓柴大官人好生照料。
對了,兄弟之前說在清河縣醉酒傷人一事,清河縣離青州也不遠,我們都未曾見到過兄弟的海捕文書,武鬆兄弟若去了柴大官人那裡,可請他幫忙打聽一二。”
武鬆一聽,心中猜測到自己當時或許並未打死人,心裡頓時敞亮,抱拳對花榮說道:
“多謝哥哥提醒!
若是那樣,小弟便可早些回去與兄長團圓,免得兄長日夜牽掛。”
花榮見武鬆恨不得即刻動身,心裡也知他歸心似箭,便喚來糜貹,讓他取一百兩銀子,親手遞給武鬆:
“武鬆兄弟,天色不早了,這銀子你且收下做盤纏。”
武鬆立馬推辭,花榮沉聲說道:
“兄弟,出門在外不比家中,所謂窮家富路,樣樣都要花錢。
有錢男子漢,沒錢漢子難。
這錢你拿著,日後若有難處,或是想通了,隻管往梁山來尋我花榮,定不相負!”
說完又讓袁朗捧出兩套衣服,“昨日見兄弟衣服已破,便讓袁朗兄弟在鎮上成衣鋪,照著兄弟的身材買了兩套,不知合不合身,武鬆兄弟且試試。”
花榮話音剛落,武鬆已是熱淚盈眶,哽咽道:
“天下之大,疼惜武鬆者唯二人也,一是養我長大的家兄,二便是哥哥!
哥哥日後若有差遣,武鬆上刀山下油鍋,在所不辭!”
隨後,花榮一行人又送了武鬆三十餘裡,才依依不舍作彆。
辭彆武鬆後,花榮一路悶聲不響,眉頭也緊鎖著。
眾人見他這般模樣,也都斂了說笑,隻顧悶頭趕路。
石寶與阮小七對視一眼,曉得花榮心事,便催馬湊到他身邊。
“哥哥,”阮小七忍不住開口,“那武鬆哥哥武藝這般好,為何偏不願隨咱們上山快活?”
花榮勒住韁繩,胯下坐騎打了個響鼻。
他望著滄州方向,緩緩道:
“若不是被逼到絕路,誰願落草為寇,背上這‘賊’的罵名?
武鬆兄弟還沒走到山窮水儘的地步,自然不肯輕易入夥。”
一旁的李懹忽然湊過來,壓低聲音道:
“那……哥哥,咱們要不要尋個由頭,逼他一把?”
花榮轉頭瞪向李懹,聲音陡然冷了幾分:
“兄弟此言差矣!
我梁山上的弟兄,哪個不是自願聚義?
若是用脅迫手段,與那官府惡賊何異?”
他頓了頓,語氣重了些,“咱們山寨要成大事,靠的是弟兄們心甘情願、肝膽相照。
若學那等歪門邪道,隻怕大事未成,就先寒了自家弟兄的心。
到時候人心散了,還談什麼興旺發達?”
李懹被他說得麵紅耳赤,忙垂首道:
“哥哥教訓的是,是小弟孟浪了。”
花榮這才緩了神色,抖了抖韁繩:
“趕路吧,早一日趕到沙門島,也早一日把他救出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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