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把我家傳的那件密色瓷裝箱,連夜八百裡加急送進京。
再把花家那夥反賊的文書整理好,一並呈上去——就說咱們剛擒了花榮那廝的親叔叔,也算有樁功績。”
他頓了頓,又厲聲道:“再去通知李有多、黃信!
吃了敗仗,如今官家追問下來,他們想保頭上烏紗,就該知道該拿什麼來補過!”
說罷轉身要走,李濤忙上前一步:“相公留步!益都縣丞陳光此番在吳亮一案裡還算得力,是否……”
話未說完,慕容彥達已轉頭冷冷盯住他:“怎麼?
李知縣是覺得益都縣這小地方容不下你,想替人求官,給自己鋪路了?
本官倒聽說,李知縣如今在京東東路可是風光得很,門前求見的官紳能排二裡地去!”
李濤嚇得“噗通”一聲跪倒在地:“相公明鑒!都是謠言,絕無此事!”
“謠言?”
慕容彥達冷笑一聲,“前幾日你剛納了對孿生姐妹做妾,夜裡‘一龍二鳳’折騰不休——依本官看,還是多燉些枸杞湯補補,彆將來落個空架子!”
說完再不理會,甩袖而去。
李濤癱坐在地,冷汗浸透官袍,心裡直打鼓:
“這等事我做得極是隱秘,連內宅那‘母老虎’都蒙在鼓裡,他怎會知曉?
還有這兩日,小雙半夜端來的枸杞雞湯……”
慕容彥達的腳步聲轉過回廊拐角,李濤才敢從地上掙起來,後背的官袍早被冷汗浸得透濕,黏在身上像裹了層冰。
他扶著廊柱喘了半盞茶的工夫,手還在發顫——慕容彥達那幾句揭短的話,像刀子似的紮在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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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相公,您沒事吧?”
剛走出慕容府大門,貼身隨從就趕緊上前扶住他。
李濤腿還軟著,顫聲道:“回衙後,讓庫房挑幾匹上等雲錦,送到相公後宅去,就說是給夫人添件新衣裳。”
他頓了頓,咬著牙又道,“再備兩斤上好的野山參,給慕容相公的管家送去——就說我近來總睡不著覺,請他老人家點撥些安神的法子,這點心意,務必讓他收下。”
與李濤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不同,此刻青州府衙後堂裡,慕容彥達正對著心腹管家冷笑:
“李濤那廝要是識趣,就該把近來撈的油水趁早送來。
他‘李扒皮’這名號可不是白來的,上任才半年,就刮了百萬貫家財——這麼多好處,豈能讓他一個芝麻大小的知縣獨吞?”
管家躬身應道:“相公放心,小的已經讓人盯著了。
他那點家底,咱們摸得門兒清,保管讓他乖乖把銀子吐出來。”
說著又啐了一口,“這姓李的也忒不懂事!
當初若不是相公照顧他,他能坐上益都知縣的位置?
如今倒好,撈了好處就想藏著掖著,眼裡哪還有相公您?”
慕容彥達沒有理會官家的言語,端起茶盞,喝了一口道:
“劉豫想借轉運司的折子壓我,本官便先把青州地麵上的事理順了。
等把花榮那夥反賊的親眷捆了押進京,再尋個由頭參劉豫一本——他當沈純誠是靠山?
這官場裡混的,誰屁股底下乾淨了?
真要較起真來,他未必能好過。”
窗外日頭漸漸偏西,房頂上的時遷把耳朵貼在瓦片上,將底下的話聽了個十足。
他心裡暗笑:這夥官兒狗咬狗,倒省了老子不少功夫,這些話傳回去,保管有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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