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月11日,他們在法國的勒弗阿爾登陸,與他們一同到來的還有法國政府對巴黎事件的回複。
儘管巴黎和會已經結束,但民眾對於士兵們的憤怒仍然空前高漲。
在首都、在大城市、在港口城市,甚至在一些偏遠地方,都能見到遊行的隊伍。
鬨得最凶的無異於兩個地方,一個首都,一個港口城市。
退伍軍人與普通民眾在碼頭的不遠處組建了一支隊伍,專門針對帶著一股外國腔的倒黴蛋。
如果是英國人、美國人,他們還會讓出一條道來放他們過去,但如果是德國人,那麼不管他是否移民,也不管他是誰,都會被拖出來毒打一頓。
德裔法國人的日子也不好過,他們是被打的最慘的,也被毆打者稱之為“叛國者”。
不是斷一條腿,就是少一隻胳膊,最後隻能爬著出去,沒有人會同情他們。
剛下船的萊曼一行自然是注意到了這點,帶頭的萊曼當即腳步一頓,看了看這支隊伍的數量,又看了看適合逃跑的路線。
“怎麼會出現這些家夥……”萊曼隻感覺頭疼,但還是努力搜尋著最佳逃跑路線。
“請率先放棄尋找海關或者是其他政府人員求助,”馬庫拉提醒道,“這支隊伍是當著海關的麵打的,他們並未有所反應,可以看出,海關默許了他們的行為,選擇裝聾作啞。”
“那……我們應該向德國大使館求助?”安克西斯問,但很可惜,馬庫拉的話和手裡的一份報紙將這個幻想給塞回了提議者的嘴中。
“德國大使館被砸個稀碎,更彆提普通人了。”
他們把希望完全放在了萊曼身上,沒多久,她就計劃出一條還算完美的逃跑路線。
“避免戰鬥,儘快撤離。”她對眾人說。
“馬庫拉,克萊爾,你們先行通過,在我們逃跑時負責掩護與接應。”
“明白。”兩人異口同聲的說。
萊曼又看向身後緊跟著的特工:“先生們,必須要留一部分人員斷後,否則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“明白”就打斷了她的發言。
她沉默一會,將最後幾句話補上後,便按照預定計劃開始行動,但很顯然,率先遭到毆打的並不隻有他們。
有三位倒黴的公民,儘管他們出示了自己的證件來證明自己是一位法國的合法公民,但其德裔身份仍然遭到了一番毒打。
“叛國者!”手拿木棍的退伍軍人狠狠地敲了下去。
“德國佬的走狗!”
“通敵!”
各種指控被強行壓到了三位求饒的男士身上,木棍與鞭子打到他們皮開肉綻都沒有停止,看這架勢,頗有一種要把他們活活打死的樣子。
在人群之中,也潛伏著這支隊伍的成員,有的是毫不掩飾的露出武器,有的是藏在身後,若是有人突破了那支檢查的隊伍企圖逃跑的話,這些人將是最為堅實的後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