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開布包,裡麵是塊暖玉,還有封信。信上沒寫什麼,隻畫了輛馬車,車簾半掩。衛子夫攥著暖玉,突然紅了眼眶。她知道,公主是讓她記住,記住那個改變她命運的馬車裡的夜晚。
第四章金屋藏嬌的破碎
衛子夫生下皇子劉據後,劉徹終於下定決心廢後。陳阿嬌在宮裡行巫蠱之術被抓個正著,廢後詔書下來那天,她穿著皇後的翟衣,坐在椒房殿裡冷笑:“劉徹!你忘了當年金屋藏嬌的誓言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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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徹沒理她,隻是讓人把衛子夫扶過來。衛子夫穿著一身素淨的宮裝,站在殿門口,看著曾經不可一世的皇後如今失魂落魄,心裡沒有快意,隻有一絲悲涼。
“子夫,”劉徹握住她的手,“從今往後,這中宮之位是你的了。”
做了皇後的衛子夫,日子並沒有輕鬆多少。她要管理六宮,要討好太後,還要提防那些虎視眈眈的妃嬪。劉徹依舊寵愛她,但也常常忙於朝政,有時一個月也來不了幾次。
有一次,劉徹在她宮裡過夜,半夜醒來,看見她對著月光發呆。“想什麼呢?”
“想起第一次見陛下,還是在平陽侯府的馬車裡。”衛子夫輕聲說,“那時陛下說,要帶臣妾入宮。”
劉徹笑了,摟住她的肩膀:“怎麼,嫌宮裡不如馬車裡自在?”
“不是,”衛子夫靠在他懷裡,“隻是覺得,日子過得真快。”
是啊,日子過得真快。當年那個在馬車裡驚慌失措的歌女,如今已是母儀天下的皇後;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天子,如今也添了幾分帝王的威嚴。隻是有些東西,好像再也回不去了。
第五章巫蠱之禍的陰影
征和二年的長安,籠罩在一片詭異的氣氛裡。有人告發丞相公孫賀之子公孫敬聲與陽石公主私通,還在馳道上埋木偶詛咒皇帝。劉徹震怒,下令徹查,結果牽連出衛子夫的姐夫、外甥,甚至太子劉據。
“陛下,這都是江充搞的鬼!”衛子夫跪在劉徹麵前,淚水漣漣,“他與太子有私怨,故意栽贓陷害!”
劉徹看著她,眼神複雜。當年那個在馬車裡讓他心動的女子,如今已是鬢染微霜的皇後。可帝王的猜忌一旦生根,就很難再拔除。“你讓太子自己來見朕。”
劉據被逼無奈,起兵誅殺江充,卻被劉徹誤認為謀反。長安城血流成河,衛子夫看著兒子的軍隊被鎮壓,知道大勢已去。她回到椒房殿,找出當年平陽公主送的那塊暖玉,又拿出一件舊衣——那是她做歌女時穿的綠裙,上麵還留著馬車裡不小心蹭上的龍涎香。
“陛下,”她對著空蕩蕩的宮殿喃喃自語,“還記得那輛馬車嗎?那時的您,可曾想過會有今天?”
劉徹帶兵包圍皇宮時,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:衛子夫穿著舊綠裙,吊死在殿內的橫梁上,手裡緊緊攥著那塊暖玉。旁邊的案上,放著她的絕筆信,上麵隻有一句話:“臣妾記得,陛下可還記得?”
第六章車震餘音繞漢宮
衛子夫死後,劉徹悔恨交加。他誅殺了江充三族,建思子宮懷念太子,卻再也喚不回那個在馬車裡對他展露笑靨的女子。
晚年的劉徹常常獨自坐在未央宮的高台上,看著長安的車水馬龍。他想起第一次見到衛子夫時,她在平陽侯府跳舞的樣子;想起馬車裡那個熾熱的午後,她慌亂又羞赧的眼神;想起她做了皇後之後,為他打理後宮,為他生下皇子……
“子夫……”他喃喃自語,手裡攥著一塊暖玉,那是從她手裡取下來的。玉上刻著個“車”字,是當年平陽公主特意讓人刻的,取“車震承寵”之意。
有人說,衛子夫的死,是因為她出身低微,擋了彆人的路;也有人說,是因為劉徹老糊塗了,才會聽信讒言。但隻有劉徹自己知道,從馬車裡那個驚鴻一瞥開始,他和衛子夫的命運就已經交織在一起,有過熾熱的愛戀,也有過冰冷的猜忌,最終以悲劇收場。
漢宮的風依舊吹著,那輛見證了他們初遇的馬車,早已腐朽成灰。但關於漢武帝和衛子夫在馬車裡的那段往事,卻在宮人口中流傳開來,成為了漢宮秘史裡一段香豔而悲傷的記憶。
當後世的人們走過長樂宮的廢墟時,偶爾會聽到風吹過屋簷的聲音,仿佛還能聽見當年馬車裡壓抑的喘息和低語。那段始於車震的愛情,最終以悲劇落幕,隻留下無儘的唏噓和感慨,在漢宮的曆史長河中,久久回蕩。
而那塊刻著“車”字的暖玉,被劉徹珍藏在金匱裡,直到他去世。或許,在他心裡,始終記得那個春天,平陽侯府的後巷,那輛搖晃的馬車裡,那個讓他心動不已的歌女衛子夫。隻是時光荏苒,物是人非,再深的愛戀,也抵不過帝王的猜忌和宮廷的傾軋。這漢宮深處的車震秘聞,終究成了一段令人扼腕的傳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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