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吧？大師。”許昀汜陡然一轉：“或許我應該叫您山神。”
山神轉動著手裡的佛珠，隨後看向河神：“這場賭約你還繼續嗎？你現在還認為所有人自私自利是對的嗎？”
“這些年你也看到了，死去的人怨氣深重無法超度。”
“他們本不該如此。”
河神沉默良久：“結束吧。”
河神手指輕點，金光進入廟裡的村民身上，隨後還有不少光點滿滿擴散出去。
“哎喲，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小心，摔著了沒？”
“大夫，大夫，快幫忙看看我娘親！她病得嚴重！”
“這病不管花多少錢，我們都得治！你放心，你當年遠嫁過來我就說過要對你好的，我絕不會拋下你！”
“哎呀，嬸子，這東西著急用你先拿回去，晚些時候再把錢送過來就行。”
“你家那小子是不是還沒回來？你那屋頂我讓我家小子去給你幫忙修一下吧。”
……
“所以這一切隻是因為你們的一個賭約？”莫斯罵道：“百姓供奉你們，你們就拿他們當消遣？你們還配做神麼？”
山神繼續轉動著佛珠，並沒有反駁什麼：“當年我們無意看到了此人行徑，本不該參與凡間之事。”
山神說到這裡再念了句阿彌陀佛，河神道：“是我對凡人心疑惑，最後活下來的人非一般人，便認為以自利為中心才是生存法則，便現身幫了他一把。”
“我們便用這人打賭凡人心。”
“可是最後是整個鎮上的人都變得詭異了起來。”莫斯馬上反駁。
許昀汜輕描淡寫道：“一個人自然是不能稱為樣本的，無法看出區彆，還是群體測試更好。”
“如果能集中一行人測試更為精準，這就是做實驗。”
山神歎了一句：“是吾之過錯，讓這不該存在的賭約延續了如此長的時間。”
山神嘴裡念著經，整個人身上也開始散發著金色的光芒，隨後慢慢地往天上飛起，此時鶴的叫聲從空中傳來。
山神的身形逐漸變淡，融入到了金光之中，慢慢地變成了張家後山密室裡的山神模樣，但他的身影越來越高，身形也開始變動，隱約看到金光變成了一隻鶴的模樣，旁邊是朵朵祥雲，隨後再有一聲鶴的叫聲從天空中傳來。
隻見那鶴的羽毛緩緩散開漂浮在空中，羽毛金光閃閃，慢慢地越飄越遠，覆蓋了整個河清鎮。
許昀汜等人出了廟，站在院子裡看著天空，不少黑霧從鎮子下方浮動起來，金色的羽毛與黑霧相融，慢慢地讓黑霧也開始變白直至變金，最後所有的霧氣慢慢往上飄動，漸漸地幻化出了人形。
他們在天空中微笑著，緩緩地消失。
【叮！河清鎮主線任務已完成。】
【未願人顧南濟、許昀汜、蘇式微等二十名未願人已成功通關該世界。】
【該世界空間主線任務：找到該世界空間的形成真相，並解除限製均已完成，且主線任務於任務開啟首日就已完成，可額外獲得積分獎勵，所有未願人所得積分2，願各位未願人早日達成所願。】
“為什麼張府之事的真相支線任務沒有顯示完成？”莫斯點了點係統，刷新任務，這條支線任務仍然顯示著未完成。
許昀汜想了想，道：“張府之事沒有問題，但是老夫人之事還沒有明確的線索觸發。”
“那我們還要回張府一趟？”
“係統此次並未讓我們馬上離開，就說明是可以繼續完成任務的。”蘇式微道。
河神廟裡的村民們都已經清醒過來了，河神雕像已經已經變得陳舊了起來，但是眾人似乎並沒有發現，他們例行拜了拜便準備回去，看到顧南濟幾人在院子也沒有覺得奇怪，反而道：“小顧終於肯出來多和年輕人玩了啊，這才對嘛！”
“今天不知道為何特彆開心，晚上家裡吃好的，你們也一起來啊！”
莫斯忙地拒絕了他們的好意，他們也沒強求，隻說到時候來家裡玩便都有說有笑地往回走了。
莫斯摸著胸膛道：“恢複了的他們過於熱情了，有些招架不住。”
“我們走吧，先回張府。”蘇式微沒有理會莫斯的插科打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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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斯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麼：“對了，為什麼係統播報這個世界有二十位未願人通關？”
“我記得我們來參與這個世界空間的人沒這麼多？”
顧南濟道：“還有以前的。”
這句話讓許昀汜都驚訝了一瞬，但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緣由：“你是發現了什麼？”
顧南濟道：“張家老爺可能也是未願人之一，我看到了他的係統手鏈。”
“但這張家老爺表現看起來像是本土人啊？”莫斯提出的疑惑也是蘇式微的疑惑，張家老爺一舉一動都看不出未願人的痕跡。
“在這裡待得越久可能會被同化。”許昀汜提醒道：“還記得係統曾說過，如果不完成任務就無法離開該世界嗎？”
“所以他們已經快忘記自己本來的目的了，直接融入了他們的人設？”
這也是顧南濟認為的一個最有可能的猜測。
莫斯大膽發言：“你們說有沒有可能，張家老夫人也是未願人？”
許昀汜讚許地看了莫斯一眼：“這也不失為一個思路。”
“張家老夫人身上沒有係統手鏈。”顧南濟這一點很確認。
“誰說死去的人身上會有係統手鏈呢？”許昀汜意味深長地說著：“彆忘了隻有二十位未願人通過該世界了。”
“如果張家老爺是上一批未願人，根據我們這批未願人數量來推斷，每次至少都有十來位，也就是說至少有快三十位左右的未願人，現在卻隻有二十位通關。”
“這很簡單，我們去看看張家老爺手上是否還有係統手鏈就可以知道了。”蘇式微率先往張府走去，再磨磨唧唧，都要天黑了。
“大小姐說得對啊！”莫斯表示認同忙地跟了上去。
張府的人已經少了一大半，府外已經沒人巡邏了，他們成功地從正門走了進去。
前廳張家夫人也沒在，也沒有人守著，不知道人去哪了。
這對他們來說是好機會，趁著這個時間重新打開了棺材，他們仔細看了看張家老爺的兩隻手腕，沒有看到任何手鏈的痕跡。
“果然人死係統就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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