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郭允厚做東,江寧頓時臉都綠了。
但鄧文明等人不知郭允厚的手段,滿意地點點頭:“既然如此,那今兒個非好好宰你一頓!”
隨後,眾人領著郭允厚再次來到吳記涮羊肉鋪。
為防止郭允厚耍賴,江寧當場按住郭允厚掏錢。
郭允厚最後滿臉肉疼地掏出幾枚銀元遞給店小二,江寧這才放心,坐下與眾人一同吃了起來。
眾人見郭允厚掏了銀子,便開始吃喝起來。
酒過三巡、菜過五味,大家也不再計較郭允厚先前的老六行為。
這時,郭允厚嘿嘿一笑,說道:“江侯爺,老夫還有一事想請您幫忙。”
江寧沒好氣地回應:“老郭,幫忙可以,但你要是再打坑本侯的主意,趁早打消這個念頭,信不信我當場掐死你?”
郭允厚笑著說:“江大人,咱倆這交情,老夫哪能坑您呢?
五軍都督府清查北方數省衛所軍田,肯定還能查出不少土地。
畢竟接下來五軍都督府要清查完北方數省衛所軍的土地,重新整編新軍,走精兵路線。
往後朝廷大軍除了春耕與秋收,其餘時間不再耕種,土地都交給百姓。
這樣一來,除去各省大軍所需口糧和儲備糧,還會餘下不少土地。
您看能不能把這些多餘土地劃到戶部,老夫再賣給百姓,也好充實國庫。”
眾人聽後,臉色當場就變了。陳策毫不客氣地說:“郭大人,你這算盤打的,都快蹦到老夫臉上了。
你還要不要臉?
拿五軍都督府多餘的軍田去賣錢充實戶部,這種缺德話你也說得出口。”
鄧文明更是直言:“老郭,你太不是東西了。”
秦良玉一言不發,沈有容也滿臉怒色地瞪著郭允厚。
畢竟大家文武有彆,郭允厚竟算計到五軍都督府頭上。
不過,聽了郭允厚的話,江寧陷入沉思。
郭允厚雖愛財如命且臉皮厚,但做事並不糊塗。
作為大明的大管家,他考慮的是整個大明,而非局部百姓。
想到這裡,江寧點頭說道:“老郭,這事兒可以,但販賣土地你可得慎重,絕不能讓土地落到官紳富商手裡,否則受苦的還是百姓。”
郭允厚笑著回應:“江侯爺,您放心,老夫心裡有數。”
江寧雖點頭,但仍覺不保險,便想到後世土地資源國有化的概念,說道:“老郭,這樣,你在北方行事我不過問,但發放給百姓的土地都得附加一條規定,禁止私自買賣、投獻和掛靠。
一經發現,土地收回歸國有,投獻者與接受投獻者都要重罰。
若要買賣土地,也不是不行,但必須到當地官府備案,官府根據土地優劣和數量征稅,土地越多,征的稅越多。
如此,雖不能完全杜絕土地兼並,但能在很大程度上保障百姓生計,打壓土地兼並的不良風氣。”
郭允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:“侯爺放心,老夫明白。”
隨後,眾人各自回府。
江寧剛到家,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,心中納悶:家裡人都好好的,這是誰生病了?
他趕忙進屋查看,隻見神虛子坐在大廳,眉頭緊皺,麵前擺著一堆藥材。
柳若煙和柳輕煙在一旁幫忙熬藥,兩位如花似玉的夫人此刻被熏成了花臉貓。
再看神虛子的表情,江寧似乎想到了什麼,趕忙走上前,一把抓住神虛子的胳膊,紅著眼眶說道:“師父,您這是怎麼了?
可彆嚇徒兒啊!要是沒了您,徒兒可怎麼活?
您還這麼年輕,正是闖蕩的好時候,還沒給徒孫掙下一份家業呢,怎麼能就……”說著,江寧淚流滿麵。
神虛子一聽,一張老臉頓時黑了下來,抬手就打江寧,罵道:“你這孽障,說的什麼混賬話!
什麼叫為師要撒手人寰了?
這是人說的話嗎?
為師身體好得很,你是不是又出去喝多了?”
一旁的柳若煙和柳輕煙見狀,捂著小嘴笑了起來。
江寧趕忙問道:“師傅,您身體沒事,那在這熬什麼藥呢?
又是給誰熬的?”
神虛子沒好氣地說:“如今為師每隔十日便要入宮為皇後娘娘診一次脈,每次陛下都有賞賜。
但為師尋思,老是這樣白拿賞賜也不合適,畢竟為師不是那種愛占便宜的人,就想著給皇後娘娘調製保胎藥,這不就在家裡先熬製試試。”
江寧這才明白自己誤會了,尷尬地咳嗽幾聲,說道:“師傅,那您可得多上點心。”
神虛子沒好氣地回他:“這還用你說?
你以為為師這一百多年白活了?
哪像你整天沒個正形。
沒什麼事彆在這搗亂,為師還要再研究研究。”
江寧點點頭,正準備離開,隻見李若璉領著兒子李平生來到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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