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咋不看牌?”山貓子碰了碰劉根來的胳膊。
他沒上賭桌,站在劉根來身後看著。
“看啥看,我又不知道大小。”劉根來使勁兒抽了口煙,嗆的自己一個勁兒的咳嗽。
什麼破地方?
在這兒待一晚上得折壽十年,這幫賭徒還真能忍得了。
“你不知道我知道啊!我幫你看。”
說著,山貓子伸手就要去拿劉根來的牌。
“彆動,動了我就不認了。”劉根來冷聲道。
“我是在教你,你咋不知好賴?”山貓子把手縮了回去。
“用不著,小爺我靠的是運氣。”劉根來歪嘴把煙蒂一吐,立馬續上了第二根。
這會兒,那幾個大展神通的都把自己的牌看完了,其中一個把牌一扔,氣鼓鼓道:“又是個天二五,今兒個邪門兒了。”
“那也比我強。”另外一人亮了亮自己手裡的牌,扔垃圾似的一丟,“我特麼得了個開襠褲,這是要讓我蹲下撒尿還是咋的?”
眼鏡和另外兩個人的牌應該都不小,眼鏡甩出一張一塊錢,另外兩個人也都跟了。
輪到劉根來的時候,他抽出一張大黑十往桌上一拍,也不說話,眼神裡滿是輕蔑。
“小兄弟氣度不凡啊!”眼鏡猶豫了一下,也押了十塊。
另外兩個人都有些猶豫,其中一個皺著眉頭猶豫了半天,還是把手裡的兩張牌推進了牌桌。
牌是扣著的,誰也看不出大小。
另外一人一咬牙,也掏出了十塊錢。
看樣子,他的拿的應該是一副挺大的牌。
這回,劉根來還是不看牌,他把那摞錢拿起來,點了十張,往賭桌上重重一拍,歪著腦袋斜著那倆人,眼裡的挑釁都快溢出來了。
眼鏡微微一怔,下意識的看了站在劉根來身後的山貓子一眼,山貓子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。
“一百塊是吧?小兄弟真豪氣,你頭一次來,不能讓你玩兒的不儘興,我跟了。”
眼鏡從兜裡掏出了一大把錢,連零帶整數了一百塊。
這下,那個跟了一圈兒的人坐蠟了。
他可拿不出一百塊,這家夥狠狠瞪了劉根來一眼,罵道:“不會玩兒彆特麼瞎玩兒,被你害死了。”
“嘴欠就找抽,沒錢就滾蛋,自己沒本事還怪彆人,咋的,我欠你的?”劉根來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。
“你……好好好,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贏?”那人氣鼓鼓的把手裡的牌一丟,臉上帶著冷笑。
“嘶……”
“臥槽,雙地你也扔,沒錢找銅爺借啊!可惜了了,可惜了了。”
一旁的兩個家夥那叫一個惋惜,好像那人丟的是大把的錢。
雙地?
很大嗎?
劉根來斜了一眼桌麵,可惜桌麵上翻過來的牌有好幾張,他愣是沒看明白啥是雙地。
但這一點也不耽誤他繼續押注,這回,他一口氣數出了兩百塊,又是啪的一下往賭桌上重重一拍。
眼鏡見狀兩眼一亮,“小兄弟還真是豪氣,搞的我都不敢跟了……我要看你的牌,你先等等,我去拿錢。”
他把手裡的兩張牌往桌上一扣,轉身推開了牆上的一道門,剛進去,就把關上了。
劉根來裝作好奇的抻著脖子看了一眼,隻看到了一台麻將桌的一角和一個人的側臉。
那人臉上帶著點威嚴,一看就是久居上位。
沒一會兒,眼鏡就拿著一摞錢出來了,一張一張的往賭桌上數著,正好四百塊。
“我是雙紅,你開牌吧!”
說著,眼鏡把自己的兩張牌翻了過來。
那個拿了雙地的人猛的一錘桌子,看向劉根來的雙眼裡簡直都要冒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