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便是正式進入抄家環節,禁軍將苟家從裡到外搜了一個遍。
搜出大量名人字畫金銀珠寶首飾,甚至還在地窖之中搬出一座半人高的血珊瑚來,還有數件產自波斯的琉璃夜光杯。
“哎,這都啥玩意啊?銅的,你長眼睛沒有?這不值錢的破爛,扔一邊去。”
薑遠拿著一塊黃澄澄的銅塊,對那些忙著從地窖中搬東西的禁軍罵道。
“哎,這些什麼破玩意,這種字畫畫得像鬼一樣,扔了。”
薑遠又拿起幾卷字畫往邊上扔。
禁軍每從地窖中抬出一口箱子,薑遠必要親自打開檢查,把一些破爛扒了出來扔在一邊。
林謙看得心驚膽顫,這麼大膽的麼,就這麼明著乾?
雖說抄家是肥差,但這薑遠也太囂張了。
“侯爺,如此這般…是不是不太好?”林謙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薑遠笑了笑,將正在指揮抄家的禁軍頭領洪森叫了過來,手中一大塊黃銅塞進洪森的懷裡:“洪頭領,這塊銅不錯,拿回家給你媳婦磨個銅鏡。”
洪森乾抄家的苟當也不是頭一次了,上次乾這種活路還是跟著薑守業抄黎元城的家,好處沒少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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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見薑遠將一塊黃銅塞過來,嘴上說著多謝侯爺的話,手倒是挺快,接了那黃銅馬上塞進懷裡。
薑遠又遞過去兩塊,道:“洪頭領,咱們打交道也不是頭一次了,這些分給兄弟們,請兄弟們喝酒。”
洪頭領喜笑顏開的接過,道:“謝侯爺,跟著您出來辦差,真是一大快事啊。”
“哈哈哈,好說好說。”薑遠哈哈笑了一聲,臉色一正,道:
“洪頭領這清抄家產一事,務必辦好,這些都是要上交國庫的!當然了,有些破爛就沒必要抄了,不然帶回燕安還要扔,費事。”
“侯爺說的是。”洪頭領連忙點頭:“不過,小的眼拙,分不清哪些是寶物,哪些是垃圾,侯爺受累,幫小的把個關分辯一番才好。”
薑遠朝燕安方向拱了拱手,一臉嚴肅:“本侯奉皇命而來,定要將事辦妥當。洪頭領請放心,本侯定然會仔細分辯。”
林謙看著薑遠與洪森一唱一和的,臉上嚴肅得緊,手上卻把剛才那一小箱子的金條分了個乾乾淨淨。
“林大人,你乃飽讀詩書之人,這些爛銅塊你也看不上。”薑遠從一邊抱出幾幅字畫來:
“這些畫得像鬼畫符一般的字畫,我看也是一堆垃圾,你若有興趣,拿回去研究研究,若是看不上,我就一把火燒了,反正拉回燕安,張大人未必會將這等垃圾收入國庫,到時還得扔。”
林謙亞麻呆住了,這神特麼的垃圾鬼畫符,這是前朝畫聖的真跡,價值可比那一小箱金子值錢多了。
林謙本就是喜愛字畫之人,薑遠硬將字畫塞在他手中,他有些不敢收,又舍不得放手。
禁軍頭領目光恫恫的看著林謙,令林謙心中一寒,暗道:今日豐邑侯拿了,禁軍頭領也拿了,自己若不拿豈不是不上道?
“那下官就將這幾幅鬼畫符拿回去,雖然是一些破爛,但掛起來辟個邪也是好的。”林謙也哈哈笑著,順理成章的接了。
林謙本就是薑守業舉薦的,身上早已被打滿了梁國公府的標簽,此時薑大少爺帶頭,他若不從,豈不是要完蛋。
這麼一來,見者有份,誰也彆想告發誰,皆大歡喜。
再者抄家本就是油水活,你沒拿,彆人也會認為你拿了,還不如從善如流得好。
傍晚時分,苟府已被搬了個底朝天,空空蕩蕩的如同鬼屋,禁軍們甚至扛著鋤頭將府衙後花園都挖了一遍,連耗子藏在洞裡過冬的糧食都扒拉了出來。
林謙接任豐邑縣令,這府衙也不能搬得太空,薑遠還給他留了些桌椅板凳啥的。
林謙也不在意,他得了畫聖三幅真跡,心下歡喜,府衙中些許物事,搬空了再買便是。
再者,這些犯官用過的東西,留著也是晦氣,還不如直接清空。
經過清點,排除那些豐邑侯看不上的破爛後,一共查出苟來喜貪墨的贓銀三萬兩,血珊瑚一座,波斯夜光杯兩對,銅錢1000貫,各類珠寶首飾若乾。
洪森將這些物品一一造冊記錄,封箱裝好,打上錫扣貼上封條,裝了七輛馬車才裝完,這些都是要上交國庫的。
薑遠則拖著一馬車破爛,與文益收前往鶴留灣。
這一車破爛包括但不限於,畫聖的一幅鬼畫符,半箱黃銅塊,一些和田產的爛石塊,一些原本是白色,後來卻氧化發黑的金屬塊等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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