練了一上午,終於將尉遲耀祖的順拐改了過來。
一旁的上官沅芷看得有趣,也加入隊列中跟著一起練著玩,倒是練得有模有樣的。
“一二一,齊步走!”薑遠在前麵做著正確的步姿:“立定!”
隨著口令的下達,薑遠身後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,這個正步算是教會了。
但是隨之而來的,卻是左右不分。
薑遠每次喊:“向左轉,向左轉,向左轉!”
喊第一遍,尉遲耀祖與這二十個隊正還能按指令轉,但多喊兩遍後,就亂了套,往哪邊轉的都有,有的甚至麵對麵的互相瞪著。
“你瞪著本將軍乾啥?!”
“是您轉錯了!”
“屁話!你是說勞資不分左右麼!”
“小的不敢,可您確實轉錯了!”
以上就是尉遲耀祖與折衝校尉雷揚沒轉對方向,麵對麵大眼瞪小眼的對話。
薑遠無奈的捂著額頭,這倆都不分左右。
“所有人,都給我圍著校場跑!”薑遠指了指校場,還得罰。
尉遲耀祖想打薑遠的心都有,暗罵薑遠太狠了,早知道如此,還請他來練啥!
上官沅芷既然跟著練,聽得要罰跑圈,便也準備跟著受罰,她出身將門,自知軍中無兒戲,那也便一起受罰。
“上官沅芷不用跑圈了。”
誰料薑遠把上官沅芷拉了出來。
“薑遠!為何?!”尉遲耀祖怒了,憑什麼他們要受罰,上官沅芷就不用!
“不為何!她是我媳婦,你們是我兄弟,兄弟不得多擔待?”薑遠得意的笑道:“你再多問一句,你就多跑五圈。”
“薑遠,你從小就蔫壞,長大了娶了媳婦也一點沒變!算你狠!”尉遲耀祖咬著牙指點著薑遠,現在也不叫賢弟了,直呼薑遠的大名了。
練到天快黑時,總算讓這群人的左右分清了,若是還分不清,晚上連飯都撈不著。
上官沅芷為女子,此時又無官職,自然不能在軍營過夜,需得回城內。
薑遠卻是走不了,儘管他也很想回去,但尉遲愚要求他這一個月都得在軍營中待著,連轅門都出不了。
薑遠隻得讓尉遲耀祖派出人馬,將上官沅芷送回燕安。
臨分彆時,又細細叮囑一番,畢竟鶴留灣一大攤子事,他不在,小茹一個人獨木難撐,必要時還得上官沅芷這個主母出麵。
第二日一早,薑遠將尉遲耀祖與那二十個隊正,兩個校尉下放到那一千士卒中,開始教這些士卒。
薑遠將一千人分成十隊,每兩名隊正負責教導一百人,並且在每個百人隊中,又分成十人小隊。
這些接受過薑遠親授的隊正、校尉回到大隊之中,依瓢畫葫蘆,從教正步開始,走不好的也不打人,跑圈就行了。
這一日右衛軍軍營之中,鬼哭狼嚎,惹得其他士卒紛紛前來圍觀,看這上千人同時圍著校場跑圈的壯觀場麵。
那些隊正跟在後麵,誰跑得慢了,還會踹上幾腳。
這幾日,薑遠完全撒手不管,躲在自己的營帳中,令人搞了個鐵鍋煮起了火鍋,弄了酒來,吃吃喝喝不要太爽。
“哎,賢弟!”尉遲耀祖聞著味就來了,見得薑遠一個人在大吃大喝,又聞得鍋中的香氣四溢,連忙自己拿了碗筷。
“耀祖大哥,練得咋樣了?”薑遠將一碟羊肉片倒入鍋中,笑著問道。
“練得還行!”尉遲耀祖夾起一塊熟羊肚扔進嘴中,眼睛瞬間亮了:“美味!這羊肚還能這麼吃?!”
薑遠見尉遲耀祖沒見過世麵的樣子,這還隻是清湯火鍋,若是麻辣火鍋,那還不得美死他。
尉遲耀祖原本是想來問薑遠一些事的,現在美食當前,什麼事能有吃重要,甩開膀子在鍋裡就是一頓狂撈。
薑遠這帳子裡有酒,尉遲耀祖雖然很饞那壺酒,但卻不敢動,此時在練兵,他為將領哪敢帶頭飲酒。
薑遠可沒這個顧慮,一邊吃著火鍋喝著小酒好不快活,還時不時打一個酒嗝,把尉遲耀祖氣得夠嗆。
尉遲耀祖隻得化悲憤為食欲,不停的往嘴裡塞羊肉,一個火鍋裡的肉,大半部分進了尉遲耀祖的肚子裡。
“賢弟,嗝…為兄問你。”尉遲耀祖摸著肚子打著飽嗝問道:“兄弟們踢那什麼正步,已四五天了,練這個除了好看,能殺敵麼?”
薑遠笑了笑,正色道:“前幾日,我也與你說過了,練這正步是讓士卒做到令行禁止,增強軍紀。當然,這隻是最基礎的,接下來還有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