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翰文在肅江縣養私兵,自然是要把肅江縣令捆在一起,否則白翰文如何能在半夜開城門運輜重糧草。
白錦澤舔了舔嘴,道:“可若是豐邑侯死在肅南府的地麵上,那咱們也脫不了乾係啊!”
白翰文陰笑道:“無妨!到時隻管推給肅江縣令就是!再者,他豐邑侯不聲不響的就到了肅江縣,誰知是真的是徦的!”
白翰堂道:“若到時事發,誤殺了豐邑侯,推蔣平呂出去,那蔣平呂豈不也會供出我等來?”
白翰文沉聲道:“他能供出什麼來?他誤殺豐邑侯後,到時他被刁民打死,或被江洋大盜砍死,他能說什麼?這事與我們又有什麼關係?”
“大哥此計甚妙!”白翰堂讚道。
白翰文道:“彆高興得太早!再讓人將鹽場全部燒毀,向外言說有江洋大盜搶殺鹽礦賬銀!”
“我也得親去燕安,與太子相商應對之策,畢竟一個侯爺死在肅南府,這事太大了。”
天黑之時,肅江縣的衙役兵差儘出,到處張貼告示,告知全城百姓,肅江縣來了一夥江洋大盜,燒殺搶掠無惡不作。
肅江縣城從即日起實行宵禁,若發現可疑之人,報與衙門有重賞。
並將此告示下發各鄉裡長,告知村民百姓,組織鄉勇巡視。
此告示一出,滿城人心惶惶,加之捕快兵差滿城抓人,更是讓百姓們不敢出門。
一時之間,肅江縣竟如鐵桶一般,嚴防死守。
薑遠與背著許永茂的三喜,直走到後半夜才到得肅江府城下。
但見往日無人值守的肅江縣城頭,此時火把通明,有拿刀槍的衙役兵差在巡視,且還有一些作江湖人打扮的人也在城頭轉悠。
薑遠三人一天一夜未食一米,此時餓得前心貼後背,三喜更甚,背著許永茂更覺吃力,額頭汗水淋漓。
“東家,情況不妙啊!”
三喜在邊關從軍數年,見得這陣仗,就知這是全城戒嚴了才有的景象。
“白翰文倒是好手段,動作是真快!想來這肅江縣令也是與白翰文一夥的!”
薑遠心思急轉,這城是進不得了,即便他亮出侯爺魚符,可能都沒有用。
他也沒想到白翰文竟將肅南府這片地方經營得如此,原本薑遠還打算亮出身份大搖大擺的進城,估計著白翰文不敢公然動他。
很明顯,薑遠的估算出錯了。
“繞城!”
薑遠咬了咬牙,如果繞開肅江縣城回燕安,要多走幾百裡地,但此時又無他法。
“不可!”
趴在三喜背上的許永茂道:
“繞城無意義,白翰文能指使肅江縣令,難保不能指使肅南府下其他的縣令兵差!到時就不是繞幾百裡路的事兒了。”
“那你說怎麼辦!”三喜惱怒道。
許永茂道:“想辦法進肅江縣城,老朽的信鴿在客棧中,隻要放出信鴿,咱們說不定還有救。”
“進城不是自投羅網?”三喜道。
薑遠摸著下巴沉思片刻,道:“老家夥說得對,繞城而走,咱就是十天半個月都回不去燕安!如果能用信鴿,嘿嘿,我倒想看看,這肅江縣令敢不敢動我這個侯爺!”
“可是,肅江縣城防備如此森嚴,咱們如何進?”三喜問道。
薑遠嘿嘿一笑,指著許永茂道:“老頭,你應該有法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