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遠有些發傻,上官雲衝還真是講義氣,為救老道整整追了蘇合香央三個月,幾萬大軍人吃馬嚼的,這得花多少糧草。
雷冥羽似看出薑遠心中所想,道:“其實也不完全是為了救黎元城,土渾浴被滅,是大周與黨西共謀的結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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土渾浴被滅後,原本按照結盟時所說,大周與黨西均掉土渾浴的土地,但這時黨西卻想將其獨吞,上官老將軍便也不敢班師回朝,正好借著救黎元城一事,趁機清除黨西人。”
“那為何黎元城被救回來後,又差點被砍了腦袋?”薑遠問道。
雷冥羽搖搖頭,道:
“這個末將就不是很清楚了,表麵上的原因是黎元城不聽將令,行孤軍深入冒險之事,但也有人說,黎元城放跑了被尉遲愚圍住的蘇合香央與其殘部,個中原因,除了上官老將軍與尉遲將軍,誰也不清楚,對了,薑相也應該清楚。”
薑遠訝然,他也隻是在去年去尉遲愚家送年禮時,聽尉遲愚提過一嘴這事,卻不料老道竟還有這麼一段過往。
而雷冥羽還提到了薑守業,這讓薑遠更是驚訝,暗道,這些父輩年青的時候都來過高原?
“這與吾父有何關係?”薑遠問道。
雷冥羽笑道:“當然有關係,當年薑相還是尚書省侍中,奉旨犒軍而來,若非薑相求情,黎元城早就被砍了腦袋掛旗杆上了,哪還有後麵那麼多事,薑相與上官將軍是八拜之交,也隻有他才說得動情了。”
薑遠恍然,原來自家老子年輕之時,就與黎元城交情莫逆,竟然在土渾浴還救過老道一回。
雷冥羽又道:“不過,我是覺得關於黎元城放跑蘇合香央這個說法,是比較靠譜的,因為現在石頭城一帶常有匪賊出沒,據說這些人,就是當年土渾浴的殘黨。”
薑遠呼出一口氣來,笑道:“想不到當年在這片地方,還有如此多的趣事。”
酒足飯飽之後,薑遠與秦賢唯兩人各抱著一個琉璃樽出了將軍府,往驛館回返,路上薑遠一直在想著剛才雷冥羽說得那些舊事。
老道執意隨他去黨西,薑遠一直奇怪老道一把老骨頭為何非要上高原,他曾在這片地方乾過仗,不會不知道高原反應的曆害。
但他就是來了,難道他的目標不是黨西,而是土渾浴?
可如今土渾浴都被滅國快三十年了,他來這乾什麼?憑吊當年戰死的先鋒袍澤?
薑遠一時也猜不出老道的目的,索性不去想這些,老道的心思滑得很,他不說誰也猜不著。
“侯爺,這天色還早,下官想在此城內轉轉。”抱著琉璃樽的秦賢唯突然出聲道。
薑遠聞言一愣,道:“可要護衛?”
秦賢唯想了想,道:“有最好。這樽琉璃還請侯爺幫下官帶回驛館。”
說著,秦賢唯便把手中的琉璃樽遞了過來。
這琉璃樽在薑遠眼裡就是一堆毛玻璃,但在大周,甚至西域,都能算是寶貝,秦賢唯就這麼隨手遞了過來,根本就沒怎麼在意。
薑遠隨意伸手接過,對身後的三喜道:“陪秦大人四處逛逛,保護好秦大人。”
“是,東家!”三喜挎著橫刀恭聲領命,站於秦賢唯身後。
秦賢唯朝薑遠拱了拱手,帶著三喜去城中閒逛去了。
薑遠抱著兩樽價值不菲的玻璃樽,看著秦賢唯的背影若有所思。
“哎,那姓雷的又是送美女,又是送寶物,你怎的敢收的!”待得秦賢唯走遠了,黎秋梧這才瞪著薑遠,問道。
薑遠笑道:“我不是沒收美女麼?”
“你還算識相,沒收那胡人女子!否則,哼!”黎秋梧憤然道。
薑遠調侃道:“我說你當好你的護衛就行,我收不收人家送的美女,你管得著麼?”
“你!”黎秋梧頓時語塞,竟無言以對。
“你什麼你,回驛館了!”薑遠抱著兩樽玻璃瓶,一甩腦袋,轉身朝驛館而去。
黎秋梧暗自惱怒,快步上前,拉住薑遠:“你到底有沒有長心眼?那姓雷的送這麼貴重之物與你二人,你就沒想過他彆有用心?無事獻殷勤…”
“行了,你才多大,你還說教起我來了。”薑遠渾然不在意的說道:“人家送的,我為什麼不要?”
“你!真是氣死我了!我爹怎麼收了你這麼個聽不懂人話的弟子!”黎秋梧跺了跺腳,轉身進了驛館。
薑遠搖頭笑笑,黎秋梧能想到的事,他能想不到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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