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有話好說!”秦賢唯見片刻間居然起了內訌,還動了刀,慌忙上前勸阻。
“秦大人,他們劫持朝廷武將,意在謀逆!您可要為小的做主!”雷揚朝秦賢唯喊道。
秦賢唯老臉一黑,心中暗罵雷揚不知死活,這話能這麼說麼,這些都是薑遠府中親近之人,你說他們意在謀逆,彆說他人不信,就是信了,人家不也得先弄死你麼?
秦賢唯神色嚴肅的說道:“雷校尉,分派人手去救侯爺,也是本官的意思。”
雷揚沒想到怕死的秦賢唯會這麼乾,他本以為出了這麼大的事,秦賢唯定然第一個帶頭跑路。
秦賢唯心裡的苦,雷揚哪裡懂,當然也不會和他一個小校尉說那麼多。
薑遠不在,秦賢唯便是使節團的當家老大,身份與老道他們不一樣,說得話自然是有份量的。
但顯然,雷揚也不買他這個副使的賬:“秦大人,將在外有臨斷之權,本校尉是奉皇命護送使節團,隻聽令於薑侯爺與聖上!”
“如今薑侯爺被劫走,本校尉自有臨斷之權,使節團應馬上回返漠風關!”
秦賢唯聞言心中惱怒,若是就這樣回了漠風關,他這個副使能討什麼好,麵對的隻有鴻帝與薑守業、上官雲衝的怒火。
雷揚一個小校尉也敢駁他,還真是不拿五品大員當乾糧。
“雷校尉!”秦賢唯怒道:“本官與薑候爺出使黨西,使節團所有人馬,包括你的先字營,都歸本官與侯爺調遣,你哪來的臨斷之權!”
秦賢唯怒目一瞪,道:“侯爺必須要救!立刻!馬上!”
薑遠不在,一向老好人的秦賢唯第一次下令,也是第一次動怒,雷揚從老秦的眼中看見了深深的恨意。
“好!那聽秦大人的!”雷揚終於低下頭來,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此時的秦賢唯代表著朝廷,他不聽也得聽。
秦賢唯見得雷揚服軟,心中也鬆了口氣,若是使節團士卒嘩變,他即便不被當場砍死,回去燕安也脫不了罪責。
“道長,你且安排。”秦賢唯朝老道拱了拱手。
老道揮了揮手,讓黎秋梧收了刀,這才沉聲下令:“先字營的兄弟們,可願隨我去救侯爺!”
“我等願往!”一百多先字營士卒齊聲答道。
老道點點頭,轉頭對滿臉恨意的雷揚道:“雷校尉,你即不願去救侯爺,我等也不難為你,你帶著你的那十幾個兄弟,與五十禁軍,護送秦大人與民夫趕往石頭城,在石頭城等!”
雷揚見得老道一上來就奪了他的兵權,頓時大怒。
“雷校尉,道長之言便是本官之命!”秦賢唯板著臉道。
雷揚恨恨的咬了咬牙,最終還是選擇了隱忍:“小的自當聽秦大人之命!”
“那就好!”秦賢唯立即換了幅笑臉:“雷校尉還是識大局的。”
“花百胡!”老道又喝道。
“小的在!”花百胡立即拱手,大聲應道。
“令你帶其餘禁軍,率先字營眾士卒,著甲持槊,隨我去救侯爺!立即牽出戰馬來!”
“小的領命!”花百胡立即領命而去。
安排好這些後,老道又對秦賢唯道:“秦大人,你讓人將地上的刀槍撿了,發放給民夫,若遇事也可自保!
你率人趕至石頭城後,等我半月,若我等半月不返,是否繼續出使黨西,還是回返燕安,都由你決定。
我會書信一封與你,你隻要遞於薑相,不管發生何事,都不會責難於你!”
秦賢唯聞言大喜,這老道士會做人,這樣一來,他的擔憂儘去。
“多謝道長!”秦賢唯拱手行了個大禮。
老道點點頭,又對文益收道:“老文,將你們的所有家當清點,都給我帶上!現在,命人造飯,吃飽後出發!”
“爹!還吃什麼飯!”黎秋梧聽得還要吃飯,頓時急了,如今耽擱這麼久,薑遠都不知道被劫去了何處。
老道麵無表情:“不吃飯哪來的力氣追擊!為父自有主張!”
任憑黎秋梧再急,但老道依然不為所動。
民夫們聽得將士們要吃飽飯去救薑遠,頓時全部動了起來。
薑遠平時對民夫們極好,此時恨不得也去救薑遠,但他們知自己沒那個本事,現在能為救侯爺而出點力,自然積極無比。
稍候片刻,飯菜都已做好,還是粟米飯與馬肉湯,士卒們拚命往嘴裡扒飯喝湯,隻求快點吃飽。
待得士卒們吃完,老道又下令道:“所有隨我去救侯爺的士卒,每人兩匹戰馬!從現在起,你們的吃喝拉撒都在馬上,一刻不停!”
“是!”一眾士卒大聲領命。
黎秋梧這才知道他爹為何要先讓士卒吃飽飯了,接下來便是不停的追擊了,哪有時間吃飯。
每人兩匹戰馬,這便將先字營從燕安騎出來的馬,以及繳獲山賊的戰馬全帶走了。
這就意味著,雷揚要帶著自己的十來個手下,與五十個禁軍靠著兩條腿護送使節團了。
雷揚看得牙根癢癢,卻又無可奈何,與他朝夕相處的先字營兵卒,除了十來個人始終與他站在一起外,其他人已經不聽他的了。
“出發!”
老道大喝一聲,話音未落,黎秋梧已一馬當先衝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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