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乃學生之楷模!先生有事,弟子服其勞,願為先生分憂!解百姓之苦!”
一眾學子齊齊拱了手,微躬了身大聲齊呼。
“好!好!”
薑遠很是欣慰,連聲道:“不愧是我格物書院出來的學生,先進衙門吃飯,晚些時候我再與你們商議。”
衙門不是很大,容納不了一千禁軍與三百多學子。
薑遠便讓花百胡帶著禁軍在衙門兩側的街道上搭帳篷,用作禁軍與學子們的居所。
花百胡很是不解:“侯爺,我等禁軍搭營帳睡大街即可,但學子們都是嬌貴之身,怎能如此,不如征些民房。”
薑遠正色道:“咱們是賑災而來,怎可騷擾百姓,朱武關的將士也是如此,你照做就是。”
花百胡聽得薑遠這麼說,便也不再多問,領了命,帶著人去街道上搭帳篷去了。
廖發才眼珠子亂轉,悄悄跟上花百胡,自來熟的搭訕:“哎,兄弟,我來幫你。”
花百胡剛才見得廖發才站在薑遠身旁,知他是侯爺的護衛,也不敢怠慢,拱手道:
“多謝這位護衛兄弟,怎敢勞煩您。”
廖發才咧嘴笑道:“都是自家兄弟,客氣啥。我姓廖,你叫我老廖就行。”
花百胡笑道:“原來是廖兄,久仰久仰,在下花百胡。”
“花兄弟客氣。”
廖發才與花百胡邊走邊聊,暗戳戳的拍馬屁:“兄弟,你這是什麼官職,領的兵夠多啊,真是威風…”
薑遠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廖發才,也不去叫他,這貨現在對領兵之事興趣極大。
沒事就往朱武關的那些校尉身邊湊,打聽這打聽那的,竟然真的萌發了從軍之心。
或者說,廖發才就是想領兵,而不是當護衛。
薑遠原本打算等回鶴留灣後,將廖發才塞進講武堂的。
後來想想,那貨未必是個循規蹈矩的人,去書院可彆把其他學子帶壞了。
薑遠考慮著將廖發才塞到樊解元的水軍,或者郎顯的朱武關,讓他從夥夫乾起。
現在先讓廖發才憧憬一下,等他進了軍中,他就會知道馬勺不僅能打飯,還能砸他的腦袋。
將軍豈是那麼容易當上的。
薑遠讓鶴留灣的護衛安排學子們用飯,自己則一頭紮進了縣衙書房中。
書桌之上擺滿了各種紙張,防疫治疫的具體方案要寫,修築河堤的錢糧要統計,查訪官員罪證,視察災情,升堂斷案,皆需他來操持。
“篤篤…”書房門突然被叩響。
“進來。”
薑遠頭也沒抬,正撥著算盤計算著修築河堤,以及災民返村重建家園的銀錢。
如今書院的學子們到了,他要加緊算出所需的銀錢來,再分配出學子帶著錢糧去往河堤與各個村落。
但賑災不能隻一味的發錢糧,這是極為不利的,還得以工代賑。
讓災民們有飯吃的同時,還要有活乾有錢掙,這才是長久之計。
這段時間,瀧河縣的災民們有飯吃了,餓死的人也大幅減少,但盜搶之事卻是頻發,皆是因民心不穩所致。
書房門被推開,一個和風擺柳的女子端著一個托盤進得屋來:“先生,天黑了呢,先吃些飯食。”
薑遠聽得這聲音,停下手中的筆轉頭一看,愣了愣:“怎敢勞煩縣主親送飯食。”
來人正是瑞雲縣主趙欣。
趙欣嫣然一笑,擺著水蛇腰走近書桌前,將托盤放在桌子上,盈聲笑道:
“您是先生,我是您的學生,哪有什麼縣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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薑遠拿起盤子上的饅頭咬了一口:“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會來。
此地不適宜你這千金之體,明日回燕安去吧。”
趙欣聞言美目一黯:“先生何故趕學生走?”
薑遠正色道:“淮州大災,瘟疫四起,流民遍野,你乃親王之女,來此地實是凶險。
你留在此地,我還得派人保護你,你有賑災之心足矣。”
趙欣美目流轉,也正色道:“先生此話差矣,淮州百姓乃大周子民,我乃皇家之女更應做出表率!
學生有自知之明,外出賑災自是不敢,但留在此處卻是可以幫上先生的。
比如統籌錢糧,撰寫布告,安民穩民,學生都可做得。
您調派學子前來,卻將女子摒棄在外,是否覺得女子不如男?若是這般,就與您辦書院的初心相背了。”
“咳咳…”
薑遠也不知是被饅頭噎著了,還是被趙欣的話給噎著了,臉憋得通紅。
趙欣連忙端過一杯水來,抿嘴而笑:“先生勿急。”
薑遠接過水大飲了一口,總算將那口饅頭咽了下去,歎道:
“你如此伶牙俐齒,說得好似我不讓你留下,就犯了滔天大罪一般。”
趙欣收了笑容,又道:“不是學生伶牙俐齒,古人言,衣冠未必皆男子,巾幗如何定婦人?
大災當前,先生又何必拘泥於男女,又何須顧慮我之身份?”
薑遠定定的看著趙欣,他倒是沒想到她之氣魄不弱於男子。
薑遠想了想,終是點了點頭:“也好。你在算章一道上,天資極高。
我正好也有許多東西要算,一些文稿方案要整理,你就留在縣衙處理這些。”
“謝先生成全。”
趙欣聞言大喜,連忙福了一禮後,大眼睛眨了眨又道:
“先生,學生認為,我除了這些以外,還能做點彆的,我乃親王之女,若我出去巡視,也能起到穩民心之用。”
薑遠有些驚訝,趙欣居然還能想到這一層,著實難得。
“好,準了。”
薑遠點了點頭,有皇家親王之女在此,正好可以讓災民們知曉,朝廷對淮州災情的重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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