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君華一臉死灰,但卻是叫道:“你說的這個故事也隻是故事!何以證明!”
薑遠冷笑一聲,又將那本族譜扔了下去:“這就不得不說你親娘李大小姐了!
你外公李富商後半生生意一落千丈,家財儘散鬱鬱而終,李大小姐在他死後,給了李家族人一筆巨款,讓李家給你上了族譜!
這李家族譜上的李君華,便是你吧?李大小姐還真是會辦事,這回好了,李家整族人都得謝謝她!”
陸君華聞言吐出一口血來,跪在一旁的陽故新口不能言,滿臉的驚恐使得他五官都已扭曲。
薑遠冷笑道:“我說呢,先前本欽差說斬你之九族,你毫無反應,你是想將整個陸家拉進來替陽家、李家受過!
你還真是個冷血之人,陸秀才夫妻於你有養育之恩,你不思回報,還將他二老棄於街頭讓其活活凍死!
本欽差若沒有查清,還真給你們耍了!爾等自做聰明,你們當陛下的暗夜使是吃乾飯的麼!”
薑遠用力一拍驚堂木,抽出一根簽牌扔了下去:“堂下犯人聽判!
犯官陸君華貪墨淮州固堤錢糧、夥同江竹鬆造反,又犯大不孝之罪!數罪並罰,判處淩遲,誅其九族!
陸秀才夫婦情義大於天,卻養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!故,本欽差判處,陸秀才夫妻與你斷絕關係,不在牽連之列!”
“犯官陽故新,擅越欽差之令,輕判謀反之人,以公謀私,試圖躲避刑罰!視為同犯!
知法犯法罪加一等!故,判其淩遲,抄家滅族以正法紀!押下去,明日菜市口處刑!”
一眾禁軍拿了鐵鏈將二人纏住,大鎖一上便給鎖了。
薑遠一揮手,廖發才上前,將陽故新脫臼的下顎與手腳正了位。
陽故新的下鄂一合上,頓時涕淚齊下嚎啕大哭,此時他卻是再也無話可說。
薑遠最喜歡乾的事是誅心,淡聲道:
“陽故新,你若是不恰巧被調來源河縣,又或者你不自做聰明,惠寧鄉主絕不會讓人去查你們的關聯。
畢竟,當年你大哥不認陸秀才夫妻,致他們二老凍死街頭,也被他瞞過去了。
你現在自己跳出來,李家、陽家,都因你的聰明而付出代價,何苦呢?”
“哇…”
陽故新一口老血噴出三尺遠,他也沒想到事情會落得這般境地。
他怕朝廷查出陸君華的底細,從而牽連到陽家,所以才頂著上官沅芷在此的壓力,執意判陸君華流放。
這樣一來,流放之罰牽連不到任何人。
薑遠也是感歎不已,他與上官沅芷原本都以為,陽故新一個小縣令敢違背欽差之令,又頂撞鄉主,是哪個門閥士族在給他上眼藥。
查到最後,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,實是出人意料。
同時,也為陸秀才夫妻感到不值與悲哀,這二老竟將陸君華這麼個東西養了二十年,最後自己卻落了個客死他鄉的下場。
第二日一早,陸君華與陽故新被打入囚車遊完街,與犯下惡事的鄉吏、衙役們一起,被拉去菜市口,砍頭的砍頭,切肉片的切肉片。
源河縣之事便算告一段落了。
又過得幾日,朝廷任命的源河縣新縣令趕了過來,這回的人選是吏部侍郎秦賢唯選的。
秦賢唯辦事一向靠譜,薑遠也便不再把持源河縣的政務,將所有事宜交接給了新縣令。
淮州七個縣,已巡視兩個,接下來的一個月裡,薑遠與上官沅芷先後去到其他五縣,與黎秋梧、上官雲衝會合。
薑遠每到一縣,人頭滾滾而落,抄沒的銀錢不計其數,不過這回薑遠沒有貪一個銅板,儘皆拿來賑災了。
罰沒的山林田產也極多,戶部派來的官員像拾麥穗一般,薑遠在前麵割,他們就在後麵撿。
而瑞雲縣主趙欣也離開了瀧河縣,她就似掐準了時機一般。
隻要薑遠前腳離開一縣,她後腳便至,糧倉賑糧之事便由她接了過去。
趙欣乃皇家之女,又有薑遠的特許,她說怎麼辦,各縣新縣令隻有配合的份。
待得薑遠到得淮州最後一站淮州府城時,淮州各地漸起了一些謠言。
等得薑遠發現不對勁時,他的長生祠已在淮州府各縣遍地開花了。
淮州府衙的後宅中,薑遠與上官沅芷、黎秋梧、上官雲衝、杜青等人正在荷塘邊煮茶。
來淮州已有二月餘,如今事已忙得差不多了,難得今日都有閒。
眾人聊著聊著,便聊到了百姓自發給薑遠建長生祠這事上。
“夫君,現如今整個淮州府的百姓,都在供奉您的牌位,百姓都稱你是青天、是菩薩真君。”
薑遠被淮州百姓記了好,最高興的莫過於黎秋梧。
誰能像自家夫君一樣,被萬民愛戴,唯薑遠獨一份。
上官沅芷柳眉緊皺:“夫君,為妻聽說,那長生祠裡,供的可不止你一人,還有瑞雲縣主!”
黎秋梧撇了撇嘴:“怎麼哪都有她,淮州的災是夫君賑下來的,她憑什麼進長生祠!”
上官沅芷拉了拉黎秋梧:“這事沒那麼簡單,其中有古怪。”
上官雲衝臉色陰沉:“這不是什麼好事,這是有人在捧殺!”
薑遠的臉色也不好看,百姓建長生祠,供他與趙欣的牌位,這豈不是讓百姓隻知豐邑侯與瑞雲縣主的好,而不知朝廷的好?
如果是這般,薑遠在淮州的名氣是大了,但若傳到燕安,讓趙祈佑怎麼想?
正如上官雲衝所說,這是捧殺。
“老李,旺財!你們出去打聽一下到底怎麼回事!”
薑遠臉黑如鍋底,沉聲下令。
杜青站起身來:“為兄也一起去,我總覺得這事怪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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