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遠與趙欣走在走在書院的林蔭下,放課的學子們卻並沒太多在意。
趙欣與薑遠在淮州神化己身謠言,書院的學子們卻是並不太清楚。
他們隻知趙欣在淮州賑災時,意外受了傷,其他情況並不是很知情。
這是因為薑遠在離開淮州時,傳書各縣的賑災的學子,讓他們不要將此事在書院中傳播。
避免學子們在書院中議論趙欣,否則她何以在書院生活下去。
“薑先生、縣主姐姐!”
荀柳煙見得趙欣被兩個宮女扶著,提了裙擺奔了過來,先給薑遠行了個禮,而後一臉關切的看向趙欣:
“縣主姐姐,你的傷好了沒有?”
趙欣難得的露了個笑:“好多了。”
荀柳煙很自然的屏退一名宮女,扶了趙欣的胳膊:
“縣主姐姐,我早說過的嘛,天氣這麼好,你該經常出來走走的,傷才好得快。”
趙欣瞟了一眼薑遠,臉上泛起一點紅暈,點頭道:
“柳煙妹妹說的極是,侯爺也是這般說。”
荀柳煙看了一眼薑遠,美目眨了眨,笑的有些意味深長。
她與趙欣倆情同姐妹,這幾天也常去看趙欣,豈不知趙欣的心思。
荀柳煙正想與趙欣說點悄悄話,卻見得木無畏背了個布包大步往院門外衝,哪還顧得上趙欣。
“這個大混蛋!回燕安也不叫我!”
荀柳煙跺了下腳,連忙又朝薑遠行禮:“先生,學生還有要事,您陪縣主姐姐散散心。”
薑遠見荀柳煙這般著急,笑道:“你駕馬車的怕什麼,誰人趕不上。”
荀柳煙下意識的答道:“那木頭騎的馬!”
趙欣奇聲問道:“誰騎馬來的?木無畏?”
荀柳煙這才意識到說漏了嘴:“沒有沒有,誰要提他!縣主姐姐,你不回燕安嗎?”
趙欣神色一黯,搖了搖頭:“我不回。”
薑遠知荀柳煙定要問為什麼不回,便手一指書院大門外:“那小子騎著馬要走了哦。”
荀柳煙側頭一看,果然見得木無畏牽著一匹白馬,正與幾個同窗拱手道彆。
“先生、縣主姐姐,我先走一步。”
荀柳煙再不顧上問這問那,提了裙擺就往書院大門外追去。
趙欣看著荀柳煙的背影,語氣中帶著羨慕:“真好。”
薑遠與趙欣回到侯府時,小茹早已回到了家中。
小娟兒、上官麒兄妹各舉著一個風箏,在前院瘋跑。
那條被她養大的大黑狗,跟在她屁股後麵蹦來蹦去,尾巴搖成了風扇。
蘭兒身上背了個粗布縫製的小書包,即便放了課也舍不得取下來,跟著上官麟跑得起勁,咯咯笑個不停。
雨兒年歲已十一,已有了矜持之態,坐在涼亭中拿著毛筆,一筆一畫的寫起了書信。
不用想就知道,這是給在淮州的利哥兒寫的。
趙欣站在府門內,看著前宅歡快的景象,似也被感染了,不自覺的笑了起來。
薑遠要帶著家人去野外烤燒烤、放風箏的事,早已在侯府中傳開。
此時上官沅芷與黎秋梧、小茹等人正指揮著府中下人搬這搬那。
見得薑遠將趙欣領了回來,上官沅芷與黎秋的眉頭頓時擰了起來。
她們在知曉趙欣的身世後,也知她是被趙鎧利用了,大家同為女子,也頗有些同情。
但不代表著,她們會喜歡趙欣。
畢竟趙欣在淮州算計薑遠時,是下了狠手的。
若非薑遠智謀超凡,此次便要栽在她手上。
且,大家同為女子,三女的直覺也能感覺出,趙欣心中其實藏了愛慕之情。
淮州的謠言一半為算計,一半也有愛慕之心在裡邊。
薑遠見得上官沅芷齊齊往府門看來,心知若是不向她們解釋一番,定然又要鬨出問題來。
薑遠側頭對趙欣說道:“縣主,你且在此稍等,我去去就來。”
趙欣自然也看見了院中的三女,柔笑著點頭:“好。”
薑遠剛至涼亭處,黎秋梧便想伸手擰他的耳朵。
但見得前宅下人多,萬不能失了他的麵子,改扯了他的衣袖,將他拉至假山一側。
“夫君!您將她叫來乾什麼!”
三女圍著薑遠,皆擰了柳眉,壓低了聲音,如同審犯人一般。
薑遠歎道:“臨近中秋,書院休沐,留她一人在書院怪可憐的不是?”
“喲,薑侯爺心軟的性子又犯了是吧?”
上官沅芷伸手掐住薑遠腰間的肉,狠狠一擰:“要你操這個心?她不會回端賢親王府去過節麼!”
“就是!”
黎秋梧也掐了薑遠的肉,擰得比上官沅芷還狠。
“哎,鬆手!你們這掐指神功能不能彆老往我身上使!”
薑遠呲牙咧嘴的叫喚,這倆婆娘掐人的功夫極其高明,也不掐多,就掐一點皮。
但這卻是最痛的掐法,薑遠也不知道她們上哪學來的。
“姐姐,彆掐了,夫君將她請來,自有夫君的道理。”
小茹見得薑遠痛呼,心疼不已的勸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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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沅芷與黎秋梧瞪著小茹,嗔怒道:
“你還護著他,清寧的事你也幫他瞞著我們,你到底是跟誰一夥的?”
小茹吐了吐舌頭:“咱們都是一家人嘛,咱們是一夥的嘛。”
薑遠嘿笑道:“茹兒說得有理,咱們都是一家人,怎麼能分幾夥呢?”
黎秋梧哼道:“咱們是一家人,那趙欣不是吧?她就算是被人利用,你也得防著點她!”
薑遠又歎了口氣:“你們能讓我說幾句麼?”
“好,我們聽你狡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