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遠哈哈笑道:“那敢情好,隻是在嫁給我前,彆追著我先揍我十幾年就行。”
“你真是!破壞氣氛!”
上官沅芷狠掐了一把薑遠,甩著袖子便要回府。
薑遠連忙拉住她:“這就生氣了?彆生氣,等得天黑,我帶你們去書院看月亮。”
“在家中不能看月亮麼?跑去書院看?”
上官沅芷也不是真生氣,嗔了一句。
小茹卻道:“夫君,格物書院的大校場上,搭了個高台,是你讓人搭的?”
薑遠點頭道:“還是小茹聰明,那台子是專門用來觀月的。
今晚所有回書院的學子,都要去觀月,咱家所有人都去,陛下與太上皇也會來。”
清寧麵有失落之色:“妾身就不去了。”
清寧雖也是官宦人家出身,但畢竟流落過風塵,在聞香樓時,許多達官顯貴,文人才子都識得她。
雖然她是清綰人,清清白白嫁進侯府,但免不得有人會說閒話。
薑遠握著清寧的手:“那有什麼,你又不是見不得人,隨我同去便是,我娶的媳婦,誰敢嚼舌根。”
小茹也道:“清寧,你進了薑家便是薑家的人,以後誰也不敢輕視於你。”
上官沅芷點頭道:“小茹說的在理,你勿需怕。”
清寧聽得這些話,不由得落下淚來。
一直以來,她自覺身份低微,在侯府中也是柔柔弱弱,唯恐觸怒任何人。
此時她才知道,侯府中的其他人早已從心底接納了她,而非表麵上的接納。
“嗯!”
清寧用力點頭,淚水滾滾而落。
趙欣靜靜的站在門檻邊,慢慢轉了身準備回自己的房間。
彆人的幸福,對她來說太過遙遠,留在這裡也是徒增難受。
薑遠卻是瞥見,說道:“縣主,你今夜也一同前去,你是書院中的一員,缺席不太好。”
趙欣一怔:“我不去了,我去了隻會被人嫌棄。”
薑遠一愣,卻是明白趙欣說的被人嫌棄是什麼意思。
今晚趙祈佑會來,她前去自然不受待見。
且鴻帝對趙欣的情感極為複雜,趙欣的每次出現,都是在提醒他當年犯下的錯。
趙欣與小茹同為鴻帝的女兒,鴻帝能大大方方的認下小茹,並給予足夠的補償,卻始終不太願意見趙欣。
這在本質上有區彆的,小茹是正兒八經的皇後所出。
鴻帝錯殺了何皇後,這是被錢氏蒙蔽了。
他有錯不徦,但發現錯了後,能堂堂正正的悔錯,讓小茹認祖歸宗,沒什麼毛病。
但趙欣與小茹存在本質上的區彆,正如趙欣所說,她是多餘長出來的枝條,本不該來到這世上的人。
她的存在,就像一個恥辱的巴掌,無時無刻不在扇鴻帝的臉。
所以說,鴻帝對趙欣的情感極其複雜,可謂一言難儘。
薑遠歎了口氣:“也好,你便在家中吧,月亮就在那,包大人的望天鏡也在那,你想看時,隨時可去。”
趙欣點點頭,福了一禮後徑直回了房,撲在被子裡無聲的哭著。
她真的很想跟著薑遠一起去的。
心裡也越發的迫切想知道,自己的娘親是怎麼回事。
如果真像薑遠推測的那般,是被趙鎧設計害的,那麼自己來到這個世上,也全是趙鎧害的。
趙欣緊咬著銀牙,心中的怨氣漸漸濃了,隻要證實了薑遠的推測,她便會毫不猶豫的報仇。
天邊的太陽移動的極快,不知不覺天已微黑,休沐的格物書院的學子,在天黑之前陸續回返書院。
學子們剛進得書院,就見得寬廣的校場上,搭著一個三丈高的巨台。
台上正中斜架著一個長約三尺,如小水桶般大小的怪異物件。
台子上,欽天監司天令包直笑與華玄,正圍著那個長桶調來調去。
他們的身邊還圍了十幾個官員,從官服上來看,這些官員應都是欽天監的官。
而台下,站了一大圈的禁軍。
一眾學子皆不明所以,不知道包直笑怎的搞出這麼大的陣仗來。
“快去食堂門口看告示!”
不知是誰喊了一聲,一眾學子紛紛往食堂前的告示欄跑。
見得告示欄上貼著一大張告示,上書:
“你想知道月亮上有月宮嗎?
你想知道嫦娥有多美麼?
你想知道吳剛真的在砍桂樹麼?
你想知道天狗是如何食月的麼?
今夜子時,請到校場觀月台觀月,你將看到月亮的真實麵目!”
一眾學子看得這告示,議論紛紛,能不能看到月亮真麵目尚不清楚。
但這告示寫得花裡胡哨,又勾人心弦,不用猜,定然是薑遠寫的。
書院中的先生,都是大儒,寫不出這麼騷的告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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