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秋梧看著這怪異的圖形,不解的問道。
薑遠解釋道:“這叫六分儀,航海必備之物,用來辨彆方向的。”
黎秋梧也不知何為六分儀,卻是一點不耽誤她誇讚薑遠:
“夫君多奇思,沒有什麼是夫君不知道的,連辨彆方向的器物都懂。”
“梧兒的嘴何時也變得這麼甜了。”
薑遠哈哈笑著,又在另一張紙上,寫了鉛筆的製作方法。
這個卻是給章老七的。
薑遠作圖時,要麼用木炭,要麼用毛筆,但這兩樣東西拿來畫圖,實是極為不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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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曾想過製作鵝毛筆,但拔光了兩隻大鵝的翅毛,效果卻始終不理想。
與其如此,不如試製鉛筆,章老七那就有石墨,又有學徒,讓他們弄就是。
“梧兒,我要去書院一趟,你在家好生歇著。”
薑遠拍拍手上的炭灰,將六分儀的圖紙,與鉛筆的試製法門分彆卷了,起身對黎秋梧道。
黎秋梧有孕在身,變得極其粘人,但見得薑遠有正事,卻也明情理:
“夫君有事便去忙,妾身無礙的。”
薑遠先將黎秋梧送回後宅,卻見得清寧與上官沅芷坐在涼亭中,正在搗鼓古箏。
一個教的認真,一個學的認真。
薑遠見得這情形,也不由得露了絲微笑。
想當初侯府喬遷時,清寧蒙了麵來府中獻藝,上官沅芷敵意極大。
估計上官沅芷當時做夢也沒想到,有一天她會跟清寧學琴。
黎秋梧扶著腰,挺著沒有一點鼓的肚子過去,便將學琴的氛圍打破了:
“姐姐,清寧,練什麼琴,咱們鬥地主玩!”
薑遠搖搖頭,也不去打攪她們的興致,徑直出府而去。
到得府門前,見得王氏在府門外架了杆大秤,給來賣蘆葦的莊戶過秤。
薑遠收購蘆葦的價錢給得很高,每百斤蘆葦五文錢。
蘆葦卻是野河灘上長的,隻要花力氣割來就是錢。
不僅許多莊戶去割,莊子裡的孩子下了學,也會去割蘆葦來賣,掙點零花錢不在話下。
隻才收了兩天,府門外的空地上,已堆了一大溜蘆葦。
薑遠提醒了王氏一句,注意防火後,快步去了書院。
先將六分儀的圖紙交給包直笑,又去找伍禹銘,要動用文韜部的學子。
自那日在長樂宮前,伍禹銘將紫竹杖扔給了薑遠後,便換了一根普通的木杖,模樣似乎也更蒼老了。
當聽得薑遠要帶著學子們去弄活字印刷術時,二話不說便同意了。
“師公,我給你弄輛輪椅吧。”
薑遠見得伍禹銘拄著拐杖顫顫巍巍,不由得擔心起來。
伍禹銘哈哈一笑:“帶輪子的椅子?難得你有孝心,也好。”
“孝敬您不是應該的麼?”
薑遠咧著嘴笑道:“不過,要等得徒孫弄出活字印刷術,與改良了造紙術之後才行。”
伍禹銘道:“相比起那帶輪的椅子來,印刷術與改良造紙才是大事,老頭子我等得起。”
薑遠心中暗歎一聲,原本還算剛健的伍禹銘,過了個中秋後,仿佛一夜之間就變得更憔悴了。
鴻帝說伍禹銘已通天命,薑遠很怕某一天,就再也見不著這老家夥了。
伍禹銘見得薑遠突然沉默了下來,布滿老年斑的臉上,浮出一絲笑容來:
“孩子,老頭子我走不動了,以後的路,就靠你了。”
薑遠聽得這句話,突然就紅了眼哐,嘴裡卻笑道:
“彭祖年過八百,仍鶴發童顏,又有上古神話說,薑太公八十才下山輔佐周王。
師公不過八十五而已,正是打拚的年歲,您哪能走不動。”
伍禹銘哈哈長笑:“你說話就是討喜。”
“徒孫說的是事實。”薑遠笑道。
伍禹銘擺擺手,看向薑遠:
“方才雲鑒來過了,他被陛下封為禦史大夫,是你諫議的陛下吧?”
薑遠聞言一愣,他是想將伍雲鑒拱出來,卻不料趙祈佑一上來,就給伍雲鑒封了這麼大的官。
看來趙祈佑是想全麵啟用年輕官員了,也不知道他在朝會上是怎麼力排眾議,弄成這事的。
薑遠如實回答:
“雲鑒師兄的能力,一般人放眼莫及,他出任禦史大夫實是極好,但這個官職卻不是徒孫諫議的。”
伍禹銘沉吟片刻:“循序漸進,切勿急躁,有空,你將此話轉告陛下。”
薑遠點點頭:“好。”
“去吧。”伍禹銘輕揮了手後,躺回躺椅上微閉了雙眼。
薑遠躬身行了一禮後,這才退出伍禹銘的屋子。
到得門口時,薑遠轉頭看了一眼蒼老的伍禹銘,決定抽出時間來,去付有根那裡,親自造一輛輪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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