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爺!樊將軍!萬大人!咱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?”
夏千海的眉毛根根豎起,脖子似被人掐住,聲音都尖利了起來。
薑遠一本正經:“沒錯就是這裡!崔進名這廝據寨頑抗,我們也是剛剛到,比你早不了多少。”
“沒錯!我們也剛進來不久!”樊解元也極其認真的點頭。
萬啟明抬頭看天,他不善說謊,索性當沒聽見,當不認識夏千海這個人。
若不是薑遠是侯爺,若不是萬啟明是欽差,若不是打不過樊解元,夏千海此時想掐死這三人。
“你們…你們…真是…害!”
夏千海看著這三人無恥的嘴臉,一時間無語凝噎。
夏千海剛進村時,分明見得這裡的村民,人人都穿著錦緞衣物,許多人歡喜的抱著大卷的布往家中走。
更有一些村民搬著紅木製成的桌椅板凳,與碗筷鍋盆大花瓶。
這分明是薑遠與萬啟明、樊解元將這裡的東西分了。
更過分的是,薑遠懷裡就彆著兩根黃燦燦的金條。
樊解元拿著兩顆雞子大小的夜明珠,當成手撚珠在手掌裡轉來轉去。
萬啟明倒沒那麼明目張膽,但保護他的禁軍校尉,摟著數卷字畫站在他身後。
且洪森的脖子上還掛著一串珍珠,手上帶個大扳指。
現在這些人睜眼說瞎話,夏千海很想用家鄉話問候幾句。
但又想到桂郡話屬南方官話,薑遠等人肯定聽得懂,便又咽了回去,一張儒雅的臉憋成了豬肝色。
薑遠見得夏千海這神色,一手搭在他的肩上,勸道:
“老夏,人要學會知足,知足才能常樂嘛!
你在楚洲抄了田畝數萬,銀錢珠寶字畫三四百箱,夠了。
再說了,這不是還有座大宅子?你要不進去轉轉?”
夏千海沒好氣的說道:“這破地方的大宅有個毛用!還轉個屁!”
薑遠白眼一翻:“那沒辦法!我們進來時,就見得是這般了,你愛信不信了!”
夏千海耷拉著腦袋,哼了聲,再不搭理薑遠這貨。
這裡也沒什麼好抄的了,索性眼不見為淨,帶著戶部的官又回水軍大營去了。
夏千海前腳剛走,薑遠便將腰間的金條塞萬啟明手裡。
樊解元也將手裡的夜明珠遞了過去。
萬啟明一愣:“明淵,樊將軍,你們這是作甚。”
薑遠正色道:“我家財萬貫,豈會貪這點小財。
萬家村村民眾多,他們受了二十幾年的苦難,崔家這些錢財,算是給他們的補償。
當然,太多的財富突然給到他們手裡也不行。
這裡有眾多的煤礦,為長久計,你拿來修路搭橋,製挖煤所需器具,建焦炭窯皆可,你自己看著使。”
樊解元笑道:“本將軍的水軍,如今不似以前那般吃不飽穿不暖了。
這些錢財是村民血汗,本將軍怎可據之。
不過,將士們的戰利品就不與你了,那是他們破陣殺敵應得的。”
萬啟明這才反應過來,薑遠腰彆金條,樊解元手拿夜明珠,是做給夏千海看的。
想來夏千海的怒氣也是裝的,為的都是合理將這筆錢留下。
否則以夏千海的性格,不會在宅子外看一眼就走了。
崔進名的財富何其多,後宅的一間廂房裡堆得滿滿當當,夏千海隻要進去看一眼便知。
而薑遠與樊解元身居高位,正好替他擋了戶部張興的怒火,夏千海也就不用擔責。
都是些老戲精了。
“啟明謝過!”萬啟明俊目泛紅,拱了手朝薑遠與樊解元一揖到底,而後又朝夏千海離去的背影作揖。
夏千海似心有所感,遠遠的回頭露了個笑,甩了甩袍袖飄灑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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薑遠拍了拍萬啟明的肩:“都是兄弟,說謝就俗了。”
樊解元卻是一端架子:“你倆稱兄道弟彆帶上本將軍,按輩分,你倆得叫我一聲叔父!”
薑遠聽得這話,臉色一黑,樊解元這廝還占上便宜了。
不過,薑遠也反駁不了,樊解元與他嶽父席穀祖是八拜之交,可不就得叫他叔父。
但薑遠習慣性叫他老樊,叔父二字是怎麼也叫不出口。
薑遠一甩袍袖:“我去看看任澤水那廝!你們怎麼處置那些沒死成的崔家族人,我不管了。”
今日破寨之後,緝拿了不少人,薑遠便讓萬啟明連夜啟動公審,公審後立即明正典刑。
這也算是給萬家村受苦難的村民一個交待,也為這次平叛,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。
樊解元見得薑遠黑著臉走了,嘀咕道:“叫我一聲叔父,有這麼難麼?”
薑遠聽得這話,跑得更快,按孝道理法,樊解元若逼他喊,他還真得喊。
但薑遠不樂意。
村寨門外搭有軍帳,水軍士卒完成即定任務後便退了出去,兵卒不得擾民,這是軍紀明確過的,他們自不敢違。
半死不活的任澤水也被安置在這裡,今日這廝慘得不行。
任澤水是傳旨天使,薑遠等人還得讓這廝回朝做個見證,否則就真讓他自生自滅了。
薑遠剛走近任澤水的帳篷處,就聽得裡麵慘嚎陣陣,一個軍醫背著藥箱剛好出來。
這軍醫也不是彆人,正是徒手給順子挖箭頭的那人,與薑遠卻是熟悉的。
“怎麼樣?會不會死?”
薑遠朝帳篷裡呶了呶嘴,拉過那軍醫問道。
這軍醫今日也見過薑遠斬任澤水的護衛的,自不會認為薑遠與任澤水交情有多好,便將腦袋靠近了悄聲道:
“廢了。”
“廢了?如何個廢法?”
“雞飛蛋打,半身不遂了。”
“哎呦,太好了!啊…不,太慘了!”
薑遠強忍著笑,也不進營帳去看了,而是叫來文益收,將學子們集合起來。
昨夜出發前,薑遠再三叮囑他們,要按令而行。
誰知一開戰,這些學子爭先恐後往前竄,特彆是那申棟梁,竟然搶了彆的兵卒的炸藥,跑去炸寨門。
若不是因他們是學子的身份,這種不聽軍令,行打亂陣腳之事,樊解元估計早已將他們軍法從事了。
樊解元不提,薑遠不能裝不知道。
現在戰事已定,薑遠便要讓這些學子知曉一下,犯軍紀的下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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