傷愈後轉入保衛部工作,歸李竹青轄製。
此人心細如發,處事沉靜,責任心極重,且根底清白,是西王府新政的篤定擁護者,故深得李竹青倚重。
李竹青既察蕭雲驤現有警衛布置存有疏漏,便屬意調敬翔至其身邊,任侍衛長,授中校銜,統管外圍警衛一應事宜;
盧嶺生為副手,領少校銜,依舊專司貼身護衛。
如此既補足警衛漏洞,又周全了二人情誼,蕭雲驤自無不應之理,當即點頭允準。
二人又商議了些其他事務,不覺日影西斜,室內的光影,漸漸暗了下來。
忽聽得門外,傳來盧嶺生一聲洪亮的“報告!”
蕭雲驤開門一看,見《榮華日報》主編、文宣司主事濮鈺,正隨嶺生立於門外,天寒地凍的時節,額上竟見細汗,似是匆匆趕來。
此時蕭、李二人要事已畢。蕭雲驤明日即將赴贛,李竹青也需即刻安排警衛調整事宜,便與濮鈺略一致意,側身先行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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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雲驤將二人讓進書房,吩咐盧嶺生看茶。
濮鈺入得室內,臉上猶帶慍怒之色,徑直將一紙文書遞過來,一屁股坐進椅中,震得茶幾上的杯盤輕輕一響:
“大王您看看!賢豐這無恥之徒,自己賣國求榮,倒裝出道貌岸然模樣,發這等詔書,汙蔑我等勾結洋人,真真是豈有此理!”
蕭雲驤接過一看,原是軍情局帶回的、賢豐皇帝對他及天王、東王下達懸賞通緝的詔書抄件。
這類明發天下的文書,軍情局自然要抄送西王府喉舌文宣司一份,以備輿論反擊。
他見濮鈺身著藏青棉袍,麵容不似初投奔時那般清臒,略見豐潤。
可那雙眼睛,卻比往日更加銳利,光芒逼人。
他微微一笑,擺手道:“卓如,稍安毋躁。”
“前番針對青庭與洋人簽的那些辱國條約,你撰發的那篇社論就極有力。此次依例,撰文罵回去便是,何須特地跑這一趟?”
濮鈺嘿然一聲,眼中精光閃動:“罵回去自然容易。隻是賢豐既敢公然標價懸賞大王——來而不往,非禮也!”
“屬下此番來,正是要請示大王:咱們該給賢豐小兒,定個什麼賞格,才夠滋味?”
蕭雲驤看他那憤慨中又躍躍欲試、鬥誌昂揚的神氣,不由放聲大笑:“你這不肯吃虧的性子,深得我心!”
他背起手,在房中緩踱幾步,低頭思忖,略顯為難。
“我西王府製度,迥異於青庭那套腐舊規儀。總不能也賞個世襲罔替的鐵帽子親王郡王,沒的惹人恥笑。”
“何況將有用之資虛耗於此,亦屬不智。”
話音才落,他忽似心有所得,轉過身來,嘴角含著一絲促狹的笑意,對濮鈺道:“有了。對賢豐的賞格,便定為一頭驢吧。”
濮鈺先是愕然,怔了半晌,隨即爆出一陣大笑。繼而撫掌叫好,笑得前仰後合,眼淚都迸了出來:
“妙!妙極!大王,您這招…未免太刻薄!不過,這賞格,我真是喜歡得很!”
待濮鈺笑聲漸歇,氣息平複,蕭雲驤斂容正色:
“玩笑歸玩笑,正事須鄭重。”
“我雖不屑將賢豐放在眼中,卻須借報紙之口,向天下鄭重昭告:這華夏萬裡江山,非他愛新覺羅一家一姓之私產!”
“若其再敢將無數先烈拋頭顱、灑熱血守護之疆土,割讓予外人。”
他目光陡然銳利如刀,聲調沉鬱頓挫:
“縱使他逃至天涯海角,上窮碧落下黃泉,我蕭雲驤也誓必將其擒獲,縛至天下萬民之前,公審判決!”
濮鈺聽聞此言,眼中光華大盛,激動難抑,竟霍然起身,朝蕭雲驤像模像樣地敬了一個軍禮,聲音因激動而微顫:
“謹遵大王令!屬下必將此誌昭告天下!今晚就加急刊印特輯,明日一見報端。”
“定要教世人看清,西王府所秉持之理念,與那腐朽青庭,究竟孰高孰下,孰優孰劣!”
今日更新奉上,另外前麵有小夥伴要的角色:敬翔,開始出場,請大家繼續支持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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