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怎麼也壓不住心底那股被兒子算計的無奈,
“五張無限量黑卡?你當我是印鈔機?”
話雖凶狠,麵上卻溫和。
時嶼白倚在椅背上,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扶手,嘴角噙著一抹笑,
“這點東西對您來說不過九牛一毛。”
沉默片刻,時厲還是伸手招來心腹,低聲吩咐幾句。
心腹領命而去,時厲才又開口,
“黑卡明天送到你書房,沙洋泊位明天就過戶。
翡翠頭麵……等她進了時家門,自然會給。”
時嶼白挑眉,心情很好的樣子。
時厲神色凝重地壓低聲音,
“不過嶼白,你也彆隻顧著兒女情長。
最近族裡暗潮湧動,那些老家夥沒少在背後搞小動作。
雖說迫於你我威嚴,倒千日防賊總有疏忽的時候。
你帶她回來的事,還需從長計議,還有,最近你的動作彆太大了,以免狗急跳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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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時厲,時嶼白這類核心人物眼中,這群旁支不過是棋盤上的小卒。
可這“不夠看”的評判,僅限於時家內部的權力圈層。
一旦將他們置於外界,僅憑“沙洋時家”這塊金字招牌,走到哪不是眾人爭相巴結?
隨便一個舉動都能攪動風雲。
若真被惹惱,能招來的麻煩足以讓對手焦頭爛額。
畢竟在權力的江湖裡,時家的名號就是最鋒利的刀,也是最棘手的雷。
同樣的,利用這一點反過來對付主家,雖不致命,卻也令人心煩。
時嶼白聞言,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,眼底閃過一絲冷冽。
他坐直身子,認真道,
“我自然知道。所以才讓您敲打敲打那些人,彆把手伸得太長……”
時嶼白的尾音被蒸騰的茶香揉碎,卻像一柄淬了冰的匕首,瞬間刺破茶室裡原本平和的氛圍。
雕花窗欞外,枯枝在風中搖晃。
投下細碎的陰影,隨著他話音落地,陰影仿佛也跟著顫了顫。
若能借父親的威懾力讓族老們安分,是再好不過的局麵。
一旦自己親自出手,見了血,大家麵上都無光。
“放心,我會安排好。”
時厲起身時,藏青唐裝下擺掃過椅邊,老山檀木手串輕撞出沉悶聲響。
他抬手理了理衣領,轉身便要邁步出去。
“父親。”
這聲呼喚讓時厲的腳步驟然頓住。
他背對著兒子,卻能從青銅茶盅的倒影裡,窺見時嶼白緊繃的下頜線。
喉結劇烈滾動著,時嶼白咽下滿喉的乾澀。
脊背繃得筆直,像是隨時會折斷的弓弦。
暮色從窗縫裡滲進來,在他睫毛上鍍了層金,
“有件事我想求您。”
這還是時嶼白第二次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,說求他。
忽然想起二十幾年前,那個在暴雨中固執地用身體護住受傷野貓的男孩。
三歲的男孩,第一次開口求他,讓他救那隻野貓。
這是第二次開口求他。
此刻暮色爬上時嶼白棱角分明的側臉,將他平日裡銳利的眉眼暈染得柔和。
卻掩不住眼底翻湧的鄭重。
“我想讓您......親自去海臨幫我提親。”
風卷著枯葉撲在雕花窗欞上,時嶼白的聲音比窗外的暮色還要深沉,
“您也知道海臨的規矩。長輩出麵,才能顯出誠意。”
暮色從窗縫滲進來,在父子倆腳下鋪開長長的影子。
時厲望著比自己高出幾分的身影,忽然意識到曾經桀驁不馴的小馬駒,早已成長為能獨當一麵的雄獅。
他藏起眼底翻湧的情緒,
“真的確定她了?”
他知道自己兒子在意那個姑娘。
卻沒想到在意到這個地步。
“是。”
時嶼白答得斬釘截鐵,轉身直視父親的目光。
那雙向來冷肅的眸子裡,此刻燃燒著燎原的熾熱,
“所以想請您走一趟海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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