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打我臉打得還挺順手。”
“下輩子打人彆打臉,記住了。”
徐鬆抽刀抵在時輝的脖子上,一點一點地割,像是鈍刀子殺雞那樣,把時輝給處理掉。
在眾人驚慌失措的時候,徐鬆趁著夜色入野消失,靈活得就像男刀。
下一個目標當然就是這一切的“幕後指使者”江利。
酒店門口。
季偉航說,“你們這麼緊張做什麼?”
“放鬆一點,現在是下班時間,我又沒辦公。”
“都放鬆一點。”
範友成擠出笑臉來,“季書記,總這,烏娜在你家,我們也放心,後續如果有需要,我們再找你就行了。”(你是她的擔保人,我們也不怕。總這,你當眾把人帶走,我去書記那裡也有說法。)
季偉航擺擺手,“既然沒有扯清楚,那就扯清楚之後,再走。”
“我是紀委書記,接受同級黨委監督,接受上級紀委監督。”
“越是這樣的情況,才越要注意影響。”
“所以,大家都不用急嘛,等田衛軍書記到了之後。”
“我們現場梳理一下流程。”
“看看各位在處理突發事件的時候,有沒有什麼不合規矩的地方。”
“隻要把問題扯清楚了。”
“就不怕彆人鬨事了。”
“碰到問題隻要敢較真,不要和稀泥,那就不怕人家無理鬨三分了嘛。”
季偉航再次看著剛才那名警察說,“記住,你剛才說的是刑事殺人案。”
“在事實不清的情況下,你就給案子定了性。”
“記著等一下彙報的時候,給你們領導說清楚。”
範友成再也沒辦法看熱鬨,連連陪著笑臉,“季書記,你看這時間也不早了。”
“要不你先帶烏娜走。”
“這當中肯定是有些誤會的,查清楚之後,我們一定會給各方麵一個交代的。”
“走?”李阿嬌的聲音又尖又詫,很怪,也很難聽,“往哪走?”
“你們這些當官的,既然今天都到齊了。”
“我兒子的命,你們要是不給個說法,誰都彆走。”
“剛才還喊著要抓人。”
“現在來了個大領導,就不抓了,就是有問題了?”
“我給你們就兩個選擇。”
“要麼,她跟我回家擺靈堂,跟我兒子在靈堂上把堂拜了。”
“要麼,你們就趕緊抓人。”
“你們看看我大女婿頭上的洞。”
“是自家人,打了就打了。”
“不是自家人,我們不和解,我要她把牢底坐穿。”
“烏娜你說你不喜歡我兒子。”
“你不喜歡我兒子,你天天吃我的雞腿?”
“我們家的便宜這麼好占?”
“你如果不想跟我兒子在一起,我憑什麼對你特殊照顧?”
“工地上的人都看到你吃雞腿。”
“工地上的工人都看你拿鐵勺子打我女婿的頭。”
“大家都知道中午的時候發生了拉扯。”
“那誰知道是不是你懷恨在心,勾引我兒子去工地,再把他從樓上推下來。”
“哦,對了,你不在工地上,你在酒店。”
“不過,沒關係,你們有錢,有錢可以請人把我兒子推下來。”
“就算不是你親自動的手,那也是你們指使的。”
李阿嬌沒什麼表情,語氣也很平穩,不焦不躁,正是這種又不要臉,又不要命的態度,再帶著一群不講道理的村民。
今天晚上誰來,好像都沒用的樣子。
李阿嬌看看季偉航,嗬,什麼幾把東西,你能拿我怎麼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