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傳庭見此一愣,隨後一個聲音,從孫傳庭旁邊傳來:
放下酒杯,秦山看著下麵望著自己的安平營,眉眼輕皺了一分:
“督師的話你們沒聽見嗎?坐下,喝酒吃肉。”
沒有揮手,沒有多麼高昂的言語,秦山隻是平常語氣,可這話說完,下方安平營這才臉上微微放鬆,隨後互相攙扶著,坐到了桌椅上。
一旁自然早有醫師候著,眾人剛剛坐下,立即便開始了包紮醫治。
而孫傳庭看著眼前這一幕,眼中剛剛升起的一些激動緩緩消散。
這是隻知秦山,不知朝廷!
按下眼中快速閃過的無奈,孫傳庭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苦笑。
隨後苦笑收起,轉頭看向秦山,眼中浮現誠懇:
“你的兵員,明日就會補齊。”
“今日廝殺的賞錢,也全部按照陣斬敵校的標準給予。”
“所需甲胄裝備,也會優先補給過來。”
孫傳庭不斷開著支票,下方夥夫許是對寧錦二字深有感觸,居然直接在現場架起數個篝火,當眾開始烤肉。
整頭的肥豬肥羊稍慢,烤雞烤鴨卻是源源不斷的送上了桌。
而後就是酒壇,十幾個京營魚貫向著安平營抬來。
隨後也不帶絲毫猶豫,直接將酒壇打開,恭敬的為麵前安平營的士兵斟滿。
坐在前麵的裴元看著一臉恭敬,低頭認真斟酒的京營。
若是今日之前說這些京營會給自己斟酒,不要說麵上恭敬,能不打起來就算客氣。
可眼下這些家中非富即貴的京營不斷斟酒,甚至臉上沒有絲毫不滿,反而是隻有恭敬。
趙宇也從一旁回來,看著下麵完全癱軟的部將,小心翼翼靠近了孫傳庭:
“這些部將...?”
目光一直關注秦山和安平營的孫傳庭聞言微微回過神,此刻他在秦山旁邊重新搭了一張桌,與秦山平起平坐。
現在看著趙宇提醒,這才偏頭看了過去。
雖然身上還有甲胄兵刃,但這些部將此刻卻完全麵若死灰。
按說人被逼到絕境,總是會有那麼幾分膽氣,可眼下看著就在旁邊不遠處吃飯的安平營,以及門外不斷搬屍的京營。
這些部將麵對即將到來的死亡,卻生不起半點活氣。
微微放下酒杯,孫傳庭臉上隻有冷漠:
“這群人已經被嚇破了膽,留著也是累贅。”
說著偏頭看向趙宇:
“這幾家的罪證可都收齊?”
趙宇點點頭:
“好收的很,仗著汪喬年和潼關張家庇護,這些人的罪責簡直隨處可聞。”
聽見這話,孫傳庭點了點頭,隨後收回目光先是瞟了秦山一眼。
見秦山隻是默默喝著酒,並沒有任何摻和的意思,孫傳庭這才看向下方,緩緩舉起酒杯:
“就在門外,殺了把。”
熱鬨的場景並不共通,安平營漸漸吃的火熱。
部將們卻被脫去身上好甲,鹹魚一般被拖到了門外。
劊子手的大刀此起彼伏,隨著門外紅膩又填上幾分新血,孫傳庭在總督府的椅子...
才徹底坐穩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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