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嗦嗦嗦。”
兩隻手拽花生秧子的聲音。
“啪啪啪”
摔打花生的聲音。
“唰唰唰”
花生掉落的聲音。
左右兩邊花生垛,由高變矮,再到無,直到大丫拽不到時,
就把車軲轆往前一挪,繼續摔打。
莊子裡雞鳴狗叫聲,此起彼伏。
莊子裡漸漸地有各種響聲。
打噴嚏聲,說話聲,吆喝牲口聲,牛叫聲…聲聲入耳。
晨暉趕走黎明的朦朧,朝陽還未升起,霞光就已射出萬道。
天越來越亮。
大丫紮著馬步,沉浸在摔打花生過程中。她麵朝北,背對著南。
晨曦中,村口一輛自行車駛了進來。
那騎車人不是彆人,正是許小山。
昨天,隊長的大兒媳去了工地,把大丫回來的消息告訴了他,他原本昨天就想回來,但他忍住了。
下了工後,他去會計處支了工錢。
他不知道大丫長的有多高,也不敢貿然給大丫買成品衣服,就去布店扯了兩身布料,給姐妹倆人,各扯一身。
又買了一些吃食,忍著想回來的衝動,在工地上好好睡了一覺。
天未亮,他就醒了,洗漱一番,他把買的東西綁在自行車上,就急匆匆趕往早食店,等第一鍋包子出來,他買了三十個葷素各半的大包子,就一刻未停地往家趕。
從莊子裡經過,他都來不及和人打招呼,就呼的一下騎了過去。
來到自家門口,首先映入眼簾的是,被歸攏如一條長龍的花生堆子。
堂屋的門是敞開著的,靜悄悄的。
灶房的煙囪裡,冒著嫋嫋炊煙。
右側,大成家的魏芹在折薅自己插扡的籬笆。
她逮眼看到騎在自行車上,單腿支地的許小山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道:“小山,你這一大早上的就趕回來了,這麼快?是不是得知大丫回來了,才特意趕回來的?”
許小山“嗯”了一聲,轉頭看去,看魏芹正在薅拽籬笆棍,就皺眉問道:“你把它薅掉做什麼?好容易加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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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芹尷尬地一笑,“對,對不起,小山兄弟,當初都是我不對,給你和淑芬添堵了。
昨天,你家燉雞湯,我家安安鬨著要喝雞湯,任我如何哄都哄不好,沒法子,我就讓平平端著一隻碗過去,要一點雞湯過來喂安安。
誰知淑芬不計前嫌,還讓大丫盛了一大碗雞湯麵過來。
大丫人雖小,她懂得卻比我這個三十多歲的人還多!
她把雞湯麵送來,說我們兩家不僅是親戚,還是近鄰。
她告訴我,遠親不如近鄰……想想我覺得很慚愧,就早起把這礙事的園子給撥了。
想種菜,我就在南溝邊種,離水近。
對不起!對不起!”
魏芹羞愧地給小山道歉!
“沒關係!”
這時小山看到那站在兩垛花生中間的高挑身影正在對他笑,並向他招了招手,然後大聲對屋裡喊道:“小叔回來了!”
許小山連忙從自行車上蹦了下來,然後把自行車向前推了推,紮好支腿,向大丫走去。
待走到跟前,一把抓住大丫的手,把她從兩垛花生中間給拉了出來,上下打量,又哭又笑地道:“長高了,也長漂亮了。這身高快要長成大人了!”
許小山說著抬手摸了摸大丫的頭。
“兩年多沒見了,小叔此刻真開心!”
大丫也回望上下打量許小山,臉上笑容燦爛,“這兩天,我還猜想,小叔這麼勒緊褲腰帶,把房子給蓋起來,一定會又黑又瘦吧?
沒想到小叔不但沒黑而且越發健壯起來,不像過去的幾年裡,消瘦又單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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