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處,通往縣城方向的崎嶇小路上。
三角眼被豁牙和狗蛋架著,每走一步,大腿上的槍傷就撕心裂肺地疼,鮮血還在不斷往下淌。
小主,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,後麵更精彩!
他臉色慘白如鬼,嘴唇哆嗦著咒罵:“操…操他媽的…一群…一群泥腿子…敢…敢搶老子的…老子的寶貝…”
彪子被大壯背著,哼哼唧唧地醒了過來,聽到三角眼的話,有氣無力地罵:“還…還寶貝…命都快沒了…那幫…那幫孫子…真他媽狠…”
刀疤拖著斷腿,拄著一根撿來的木棍,一瘸一拐,疼得齜牙咧嘴:“老大…咱…咱真就這麼…這麼算了?那些東西…可是…可是咱哥幾個…用命換來的…”
“不算了…還能咋地?!”豁牙喘著粗氣,缺了門牙的嘴漏風,“那…那個領頭的…就是個活閻王!你沒看他…看他那眼神?他真敢…真敢崩了咱們!報警?…咱們身上…哪件東西…說得清?”
狗蛋哭喪著臉:“就…就是啊…刀疤哥…命要緊…那地方…不能待了…三百裡…三百裡外…咱…咱去哪啊?”
三角眼疼得直抽冷氣,聽著手下的抱怨,心裡又恨又怕,更多的是一種徹底的絕望和無力。
他看著漆黑的、仿佛沒有儘頭的山路,嘶啞著嗓子,帶著哭腔和極度的不甘:
“走…走他媽的…先…先找個地方…治…治傷…老子的腿…老子的金條…老子的瓶子啊…操他祖宗十八代…”罵到最後,隻剩下嗚嗚的哽咽。
這地兒他們是不敢再待下去了!
跑,幾人打算能跑多遠就跑多遠!
夜色如墨,濃得化不開。
陳興平五人帶著沉甸甸的收獲,如同敏捷的夜梟,在崎嶇的山路上疾行。
破窯洞裡濃鬱的血腥味和混亂的嘶吼仿佛還在耳邊回蕩,但手中那兩包沉甸甸,硬邦邦的“硬貨”,卻像一針強心劑,驅散了疲憊,點燃了興奮。
幾人沒有走大路,專挑熟悉的小道,樹林穿梭。
風聲在耳邊呼嘯,掩蓋了急促的腳步聲和粗重的喘息。
每個人都高度警惕,陳其和鄧通不時回頭張望,確認沒有尾巴跟來。直到遠遠看到犀牛村模糊的輪廓隱在夜色裡,陳興平才低喝一聲:“這邊!”領著眾人一頭紮進了村外一片茂密的鬆樹林。
林子深處,月光艱難地透過枝葉縫隙,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五人圍成一圈,靠著一棵粗壯的老鬆樹停下。
氣氛有些凝重,又帶著難以抑製的激動。所有人的目光,都緊緊鎖在陳興平放在地上的兩個包裹上——那個裝著金條銀元的破麻布包,以及用油氈布裹得嚴嚴實實的古董包袱。
到犀牛村之前,陳興平停了下來。
“哥,怎麼了?咋停下來了?”陳其的聲音壓得極低,好奇問道。
陳興平點點頭,蹲下身,在眾人注視下,小心翼翼地解開了破麻布包。
昏暗中,十幾根金條和一堆銀元再次展露真容,雖然光線暗淡,但那沉甸甸的質感和隱約的金屬光澤,依舊讓鄧通幾人呼吸一窒。
“古董不好出手,但是金條卻能分了,我把這些東西數一數,給兄弟幾個分了,你們好拿去買點東西,讓家裡過上好日子。”
“但是你們也知道,這玩意兒招搖,你們幾個出去花錢,必須得小心點,不能被人給盯上了。”
鄧通幾人連連點頭,“興平哥,我們知道了,一定會小心的。”
陳興平但也放心哥幾個,他開始當著哥幾個的麵,開始分金條。
“金條…十四根,袁大頭為主,二十來個,還有些雜洋,大概三十塊左右。”
“按之前說好的,見者有份,平分。長弓、二愣子,你們那份也在這。”
張長弓和吳二愣子用力點頭,眼神熱切。吳二愣子更是下意識地搓了搓手。
陳興平開始分金條。他分得很仔細,也很公平。每人三根金條,剩下的兩根他先收了起來:“這兩根,算應急的公款,以後有事大家用。銀元每人六塊,剩下六塊也歸公,到時候我想辦法去淘幾把新槍,這樣以後出去打獵,打的獵物能更多。”
“行!”幾人樂嗬嗬點頭答應。
當沉甸甸、冰涼的金條和幾塊銀元被塞進手裡時,鄧通感覺自己的手都在抖。他這輩子都沒摸過金子!
他緊緊攥著,像是怕它們飛了,又忍不住借著微光,把金條湊到眼前,牙齒輕輕磕了一下,感受著那堅硬的觸感,咧嘴傻笑起來,無聲地念叨著:“娘嘞…真金…真金啊…”
陳其則沉穩得多,他仔細地把金條和銀元分開揣進衣服最內層的暗袋裡,用力按了按,確保穩妥。
張長弓和吳二愣子也學著陳其的樣子,把屬於自己的那份小心藏好,臉上是掩不住的激動和踏實。
“古董,”陳興平指了指油氈布包袱,“我帶回屋仔細看看。這東西金貴,也紮眼,不懂行亂動就是糟蹋。等我找機會尋個懂門道的掌眼,換成錢,再分給大家。信得過我陳興平嗎?”
“哥!這話說的!”鄧通第一個拍胸脯,“放你那兒比放金庫還保險!要不是你帶著,咱哪能摸著這玩意兒?你說了算!”
“對,興平哥,你看著辦。”陳其點頭,“這東西咱不懂,放你那兒最妥當。”
“聽哥的。”張長弓和吳二愣子異口同聲。
“好。”陳興平眼中閃過一絲暖意,他重新包好油氈布包袱,牢牢係緊,“天快亮了,都散了。記住,今晚的事,爛在肚子裡!金條銀元,也捂嚴實了!財不露白,招災惹禍!”
喜歡年代:開局洪災,打撈絕美村花請大家收藏:()年代:開局洪災,打撈絕美村花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