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最後一個辦法,非常不好的一個辦法。
還有一個辦法是讓向浩然抓緊結婚,引出凶手。
但這兩件事情沒有衝突,完全可以同時進行。
一邊抓緊結婚引出凶手,不管引出沒引出,都可以裝死。
如果引出了凶手,就死在凶手手上。
如果沒引出凶手,給他找個彆的死法。
死人複活為難,活人弄死,那再簡單不過了,刑警隊都是專業的。
兩人又去了醫院。
向浩然雖然還活著,但生無可戀。
剛出急救室的時候,麻藥未退,痛苦有限。
這兩天開始恢複了知覺,麻藥也不能一直用,全身就沒有哪裡不痛的。
痛又不能動,痛也隻能忍著,天天忍得想死。
對此,連景山雖然同情,卻也覺得他確實應該受一點教訓。
這次痛一痛,以後再也不酒後開車了,這也是好事。不然早晚要丟了命。
進了病房,楚雋居高臨下看著向浩然。
“傷口痛了吧?”
“痛,痛得想死。”向浩然唉聲歎氣。
“那我可以成全你了。”楚雋說:“準備準備,可以死了。”
向浩然瞪大眼睛看著楚雋。
這是什麼話啊。
這話,是應該對著一個傷患說出來的嗎?
但是楚雋就是說了,並且還叫來了向爸爸。
關上門,將計劃詳細地說了一下。
雖然聽起來有點扯,但是到了這個時候,就算是向爸爸這樣見多識廣的人,也隻能相信警方。
也相信楚雋和向浩然的友誼堅不可摧,不管怎麼樣,楚雋提出的辦法有多少奇怪,一定是為了向浩然好。
“都聽你的。”向爸爸當下就表示:“楚隊,你怎麼安排,我們就怎麼做。”
“好。”
楚雋當下就拍板:“那你們準備準備,把楚雋要結婚的消息散布出去。”
訂婚不過五天,楚雋,要結婚了。
楚雋帶著安暖回辦公室的時候,已經快下班了。
不過今天加班了,在會議室裡,楚雋將計劃說了出來。還特意叫來了法醫室主任一起商量。
開棺要有意義,才值得大費周章。
喬主任給大家打了包票。
“雖然現在墳裡隻剩下一具骸骨,但是,死者是被車撞死,還是死於其他原因,是很有可能區分出來的。我認為,開棺驗屍,很有意義。很可能給案件帶來突破性的進展。”
焦雨花到底是死在向浩然手裡,還是死在其他人手裡。
這直接決定了凶手是誰。
若死在向浩然手裡,是交通意外。可若是死在彆人手裡呢?那就可能是赤裸裸的謀殺。
這個為焦雨花報仇的凶手,也應該知道真相。
喬主任都這麼說了,那就更沒有問題了。
這一天晚上,刑警隊的燈又亮了很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