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歌整個人一怔,緩聲道:“兄台之言,當真是發人深省。”
說罷,取出兩隻青銅杯盞,本是杯中空空如也,卻是突然間自動酒香四溢,酒液滿杯。
他遞出杯,舉杯相邀:“兄台,敬你之善!”
李十五笑容滿麵,與之對飲:“敬善!”
一杯酒後。
李十五主動道:“道友,你剛剛口稱‘未孽’?”
妖歌凝聲:“你知道?”
李十五點頭,接著取出一張木紙,上麵描繪有一身青衫女子,正是葉綰,下麵還寫有‘未孽’二字。
他道:“道友實不相瞞,無論李十五還是十五道君,其實他們都不是未孽!”
“真正的未孽,是這女子,葉綰。”
“而葉綰和那李十五,則是一夥兒的。”
“你之所以將李十五認成未孽,實則是他故意如此的,目的就是為了混淆視聽,為葉綰打掩護。”
妖歌一把接過,對著紙上女子打量起來。
在他身旁,抬轎女修道:“主子,這木紙上的畫像,不是臨時畫的,所以不像是為了糊弄我等故意弄出來的。”
妖歌沉吟一聲:“以我之智,自是信的過十五道君兄弟的。”
至於李十五,則是繼續緩聲道:“道友,能否將你怎樣遇到‘李十五’的,前後發生了什麼事,給我講一遍?”
妖歌點頭:“可!”
片刻之後。
李十五搖著頭,滿臉愁色。
“妖道友!”
“那‘李十五’第一次見你,隻給你留下一具無頭屍殼,就為了故意戲耍於你。”
“第二次見你,他扮作一個醜老兒,更是騙你叫他那具無頭屍殼爹,這也未免太過可惡,簡直把你當傻……”
“至於第三次,他更是謊稱自己是‘十五道君’,一見麵就站在道德之上,對你大肆說教,視道友如那低齡不懂事的稚童。”
妖歌抬手:“兄台,彆說了!”
他黑沉著臉,怒意比這漫天風雪來得更甚:“那李十五,有些太欺我妖歌之智了!”
說著,又是朝著風雪中望去:“他可知,自己究竟惹上了什麼人?”
“若是我願意,一句話便是能將這‘人之山’濁域鬨得天翻地覆,刨地三尺也能將他給找出來。”
抬轎女修嘀咕一聲:“主子,彆吹牛了,這濁域隨便一塊地域,那就是咫尺天涯,大到不知何幾,您哪兒有那麼大的威風啊!”
“忘了咱們上次,被一隻祟追了整整三年,每日東躲西藏,您差一點就光著腚了,沒見你……”
妖歌回頭怒道:“閉嘴!”
李十五見狀,忍不住乾咳一聲:“妖道友,你的這些奴仆,為何皆一副不怕你的樣子?”
妖歌麵無表情道:“這是我之私事,就不講給兄台聽了!”
李十五:“懂,我懂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