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在不想抄詩了啊,本想著在科舉時有必要再抄個一兩首,平時是真不想抄,抄多了心裡會有一種暗示自己很牛,不用再學習怎麼作詩的感覺。
這不是自己的本事,還是要一步一步學上去才是自己的文采啊!
第二天,黔中府眾人來到了學院。
帶隊的博士姓胡,已過知天命之年,在周易上有很深的造詣,故近些年黔中府學子在周易上都學的通透。
上午在大成殿,府學學子全部到場,終於見到了黔中府的十位學子,雙方都還有些人互相認識,打了一番招呼。
孫博士上台講了一番話,歡迎黔中府眾人的到來,接下來也不多說,雙方的博士為學子講學。
黔中府的學子很珍惜這次交流,江南府兩位博士上台時,每個人都是渴望的眼神,全神貫注。
去年江南府府學科舉有十位學子上榜,黔中府卻隻有七位,前些年都是大概如此,江南府的博士,助教等的教學水平確實要高上一籌。
華朝十五府,文教水平江南府也隻能排在中遊,黔中府每年都是最後幾名,基本上隻能超過邊疆的幾府。
徐文俊搞不懂正常來說雙方交流,江南府勝算很大,為何要派他上場,聽李毅然解釋後才知道是鄭博士對他的照顧。
府學之間的交流活動一般一年會有兩次,彆的府來江南府一次,那麼江南府也會去彆的府一次。
通常選定了十個名額就不會更換,鄭博士其實是將去其他府學習的機會給了他。
徐文俊知道後很是高興,學習就是要集百家之長,博士代表著一府教育的最高水平,去彆的府學習,聽一聽其他博士的講學很有幫助。
那些進不了府學的學子,得到消息哪裡有大儒會講學,多遠也會跑去聽聽,也就是這個道理。
胡博士對周易的理解確實很深,由淺入深,不愧是老牌博士,講的通俗易懂,讓人記憶深刻。
他上台講學對江南府學員也是一個機會,徐文俊覺得自己對周易的某些理解又提高了一個層次,而且胡博士總結的學習周易的方法極為有用,徐文俊真是覺得這趟講學受益匪淺。
聽課的一天過去了,明天就是學子間的辯經和競賽。
徐文俊希望輪不到自己上場詩賦比賽就贏了。
第二天的辯經其他學子就不用參與了,換在了明倫堂,雙方學子分坐兩邊。
“老子言“無為而治”,韓非主“以法治國”。若治國理政,當以無為順自然,還是以法治明秩序?請析之。”
隨著孫博士公布題目,雙方辯經開始。
題目雖然看著難度不大,但就因為簡單,雙方更要為自己尋找對方不易辯駁的切入點。
更是考驗知識點的全麵,或者你讀書夠多,往往某些偏門的論據更能難住對方。
徐文俊嘗試自己參與,卻完全跟不上,通常等人反駁了對麵,才心裡說道,確是如此。
雙方劍拔弩張,你來我往,經過一個多時辰的論辯才總算分了勝負,還是江南府略勝一籌。
休息過後,又開始了第二輪,這次胡博士出題。
“《論語》雲“述而不作,信而好古”,然《易》之變易思想,又求新求變。守舊與維新,孰為治學至道?試論之。”
這次又是一個多時辰的論辯,徐文俊依舊旁觀,搭不上話,卻讓黔中府學子占了上風,江南府學子臉上有些不好看,有人覺得這是九對十。
最後來到了詩詞競賽,雙方現場以“好學近乎知”為題,共同創作一首詩,限時半個時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