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冀州趙郡境內的官道上,袁尚率領的大軍正踏著月色疾行。
火把如長龍般蜿蜒在曠野,士兵們的甲葉摩擦聲與馬蹄聲交織,透著一股焦躁的急迫。
自得知馬超出兵的消息,這支原本在平原對峙的軍隊便放棄了所有輜重,晝夜兼程回援冀州,連乾糧都多是邊走邊啃,隻為搶在敵軍深入腹地前守住根基。
當袁尚的先頭部隊抵達趙郡治所邯鄲城外時,天邊已泛起魚肚白。
探馬回報:馬超主力並未強攻邯鄲,僅在周邊縣城劫掠糧草財貨,此刻正有北撤跡象。
袁尚勒住馬韁,望著城頭上隱約可見的“漢”字旌旗,心中卻又驚又疑——他原以為會遭遇一場惡戰,卻不料對方竟似無意戀戰。
與此同時,趙郡東北部的山道上,馬超正指揮士兵押解著上千車糧草、布匹與牲畜,向井陘關方向撤退。
此次出兵,他嚴格遵循劉浪的命令,以張飛五千輕騎為先鋒,多布旌旗,營造出“十萬大軍”的聲勢,用以吸引袁尚的主力回援。
然後他自己親率三萬精兵,專挑冀州空虛的縣城下手。旬日之間,連破數縣,劫掠的物資足以充實並州府庫,卻始終未碰邯鄲、襄國等重鎮,更未與地方守軍死拚。
“將軍,袁尚主力已到邯鄲,距此不足五十裡!”斥候來報。
馬超望著身後綿延的輜重隊伍,對身旁的張飛道:“翼德,你率五千輕騎在此設伏,多置旌旗,擂鼓呐喊,務必拖住袁尚,待掩護我等退回井陘關後,你便即刻撤離。”
張飛抱拳道:“放心!某定讓袁尚那廝不敢輕舉妄動!”
馬超怕張飛殺的興起,忘了劉浪的軍令,再次囑咐道:“翼德殺退袁紹便撤軍,千萬不可戀戰!”
“俺知道了。”
馬超頷首,隨即下令主力加速前進。他深知,此行出兵的戰略目的已達成。
既劫掠了物資,又逼退了袁尚,牽製任務完成,斷無必要與回援的冀州軍硬拚。
更何況,劉浪來信,三令五申,不可貪功冒進,陷入泥潭。
此刻見好就收,方是上策。
袁尚在邯鄲稍作休整,便率軍追擊。
行至一處峽穀,忽聞兩側山上傳來震天鼓響,旌旗林立,似有大軍埋伏。
張飛在山頭高聲呐喊:“袁尚匹夫!你家眷已被我軍俘獲,速速投降,可留全屍!”
袁尚見狀,生怕中了埋伏,急忙下令布陣防禦。
雙方在峽穀口對峙近半日,發現山道上塵土飛揚,卻不見半個人影衝出來。
袁尚便派斥候小心翼翼地近前探查,這才發現山上僅有少量騎兵,在半山道上,用馬匹拖著樹枝,張揚塵土,以做伏兵,虛張聲勢,主力卻早已撤離。
許是跟著常林在一起久了,三爺也跟著學了幾條兵法。
加上三爺向來給人的感覺都是個莽夫,突然用起計來,倒還真唬住了袁尚。
袁尚又氣又急,卻也明白追趕不及,更怕井陘關內有伏兵,隻得恨恨下令:“回軍邯鄲,加強防務,以防馬超再來!”
此時的馬超已率主力押解著物資順利通過井陘關,進入並州境內。
關上士兵見大軍凱旋,紛紛歡呼。
馬超回望冀州方向,雖未奪得城池,開疆拓土,卻也心滿意足。
此戰既無重大傷亡,又獲實利,更從側麵支援了袁譚,讓其可以回師青州,完全符合劉浪的指令。
張飛在完成掩護任務後,也率軍迅速撤回,與馬超在並州境內會合。
兩人清點戰果,僅張飛部便斬殺冀州軍千餘,劫掠糧草二十萬石,戰馬數千匹,可謂大獲全勝。
消息傳回邯鄲,袁尚望著空蕩蕩的峽穀方向,心中五味雜陳。
他雖保住了趙郡,卻損兵折將,府庫遭劫,更因回援冀州而背棄了與曹操的盟約,可謂得不償失。
而遠在平原的袁譚已順利回師青州,夏侯淵見勢不妙也收縮了攻勢,等待曹老板的下一條指令。
並州府衙內,馬超將劫掠所得登記造冊,一麵上報劉浪請功,一麵安撫因戰事受驚的邊縣百姓。
常林望著堆積如山的物資,對馬超道:“將軍依大將軍之令行事,不貪功,不冒進,既得實利,又全了大局,此乃上策。”
馬超撫掌大笑,眼中閃過一絲得意。
其實作為劉浪帳下,分鎮一方的大將,馬超一直有和關羽彆苗頭的現象。
如今並州在馬超的率領下,屢次出兵,皆有所獲,對比坐鎮涼州,久無戰功的關羽來說,內心自然是得意非常。
隻是此中之意,不足為外人道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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