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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 玄鳥西陲:從莊公讓賢到德公定都的秦國崛起長歌(1 / 1)

秦莊公躺在西犬丘的木床上,窗外的秋風卷著黃沙拍打著窗欞,他望著站在床前的三個兒子,目光在長子世父身上停留最久。世父腰間的青銅劍還沾著前日與西戎廝殺的血漬,劍柄上刻著的玄鳥紋已經磨得發亮。“大父當年死在西戎手裡,如今我把太子之位讓給二弟。”世父突然跪下,拳頭砸在地上發出悶響,“不斬戎王首級,我世父絕不踏入犬丘半步!”莊公咳嗽著擺擺手,他知道這個兒子的脾氣像極了當年的惡來,渾身是膽卻不懂權謀。襄公跪在旁邊,手心裡全是汗,他明白大哥這一讓,不僅是為了報仇,更是看出秦國在西戎環伺下需要更周全的掌舵人——世父是把鋒利的劍,但治國需要的是權衡的秤。

莊公立四十四年,卒於西犬丘。襄公繼位那年,把妹妹繆嬴嫁給了豐王,這門親事在秦人看來有些奇怪——豐王不過是周王室分封的小諸侯,襄公卻笑著對臣子說:“豐地靠近岐周,繆嬴嫁過去,咱們的眼睛就能盯著周王室的一舉一動。”二年,西戎果然來犯,世父帶著三千騎兵衝殺在前,卻中了埋伏被生擒。襄公連夜派使者帶著百匹良馬、十車金器去贖人,部下都不服:“世父是猛將,怎能向戎人低頭?”襄公卻盯著地圖上犬丘的位置:“失去世父,秦人就少了半壁盾牌,現在不是硬拚的時候。”一年後世父歸來,滿身傷痕卻大笑道:“戎王的帳篷我都摸過了,下次定取他首級!”襄公拍拍他的肩,沒說話,心裡卻清楚,秦人要強大,不能隻靠血氣之勇。

幽王七年的那場大火,把鎬京燒得通紅。襄公站在秦嶺之巔,看著東方漫天紅光,握緊了劍柄。“周王室有難,咱們去不去?”部下問。襄公想起二十年前,祖父秦仲死在西戎刀下,是周宣王派兵幫秦人複仇,如今周王室危急,正是結善緣的時機。他親率五千秦軍東進,在驪山腳下與犬戎騎兵相遇。秦人的青銅戈在火光中翻飛,襄公的戰車衝在最前,戈尖挑落犬戎左賢王的頭盔。這一戰,秦軍斬首千級,犬戎敗退,周幽王卻死在亂軍之中。

平王東遷那天,雒邑的城門還沒修好,襄公的軍隊穿著沾滿塵土的盔甲,護送著王室車隊緩緩前行。平王看著襄公身上的傷,歎了口氣:“朕沒什麼能賞你的,岐以西的土地,你若能從戎人手裡奪回來,就歸秦國吧。”襄公跪下磕頭,心裡卻在盤算:岐周故地,那是周王室的龍興之地,雖被戎人占據,卻是秦國東進的鑰匙。他派人在西畤祭祀上帝,用騮駒、黃牛、羝羊各三,煙火升空時,他默默發誓:“嬴氏必讓這煙火永遠繚繞在岐山頂上。”

文公繼位時,秦國還窩在西垂宮,周圍是破破爛爛的土坯房。他看著父親襄公留下的地圖,手指劃過汧渭之會:“當年先祖非子在這裡養馬,如今咱們該回去看看了。”三年,他帶著七百人東獵,與其說是打獵,不如說是探路。走到汧渭交彙處,隻見水草豐美,土地肥沃,遠處的岐山隱隱可見。“昔年周邑我先秦嬴於此,後卒獲為諸侯。”文公摸著河邊的石頭,想起祖父襄公受封時的場景,命人占卜,龜甲上的裂紋竟排成“大吉”二字。他當場決定:“就在這裡建城,讓秦人紮根岐周故地。”

周卿士家父坐著裝飾簡陋的馬車,剛入秦境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:曾經的戎狄之地,如今田壟整齊,百姓們穿著秦人特有的窄袖皮衣,腰間彆著短刀,既保留戎裝的實用,又融入了周人的農耕氣息。文公親自到城門口迎接,特意換上繡有玄鳥紋的禮服,卻故意將禮服袖口剪短三寸:“周禮雖好,秦人在西陲謀生,還得方便動刀動犁啊。”家父看著這位皮膚黝黑的君主,想起周平王的叮囑:“秦人剛獲封諸侯,需拉攏以屏藩王室。”

宴席上,家父舉起青銅爵:“聽聞君上在鄜畤祭祀,用三牢之禮,可謂虔敬。”文公卻歎了口氣:“先祖襄公救周時,在驪山見過王室太廟,那九鼎的威嚴,秦人至今難忘。如今秦人據有岐西,岐東卻還在戎人手裡,寡人每日望著岐山,都覺得愧對周王室。”這話半真半假,家父卻感動不已,回去後在周王室朝堂上力挺秦國:“秦文公尊周如父,必為王室西陲屏障。”

魯國太史克得知秦人設立史官,派弟子帶著《魯春秋》抄本來到秦國。文公在西垂宮接見使者,看著竹簡上工整的蝌蚪文,感慨道:“當年先祖大費輔佐舜帝,調馴鳥獸,可惜文字傳承斷絕於戎狄之亂。如今秦人有了史官,才算真正有了‘根’。”他命秦國史官向魯使學習周禮,卻又叮囑:“不必全學,秦人尚武,得在史書裡多記戰功。”魯國使者離開時,看到秦軍正在訓練,士兵們喊著自創的戰歌,歌詞粗獷卻充滿力量:“玄鳥降兮,嬴氏興兮,刀砍戎首兮,馬踏西陲兮!”使者搖搖頭,卻不得不承認:“秦人雖野,卻有一股狠勁,假以時日,必成大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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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年,秦軍伐戎,這次用了“誘敵深入”之計——先派老弱病殘假裝敗退,引戎人進入山穀,伏兵四起,箭矢如雨點般落下。戎人敗走後,文公並沒有獨占岐周,而是把岐東土地獻給周王室。他親自帶著車隊,載著岐東的戶籍圖和特產前往雒邑,周平王接過圖冊時,手有些發抖:“自東遷以來,王室土地日蹙,君上此舉,可謂雪中送炭。”文公跪地叩頭:“若無王室冊封,秦人至今還是西陲附庸,這點土地,不過是子孫回報先王之恩。”鄭國使者子產恰好在場,暗中觀察:“秦人既能打戎人,又能哄周王,此乃勁敵也。”

寧公遷都平陽那年,才十歲,坐在馬車上看著嶄新的宮殿,眼裡滿是好奇。他不知道,這場遷都背後是大庶長弗忌的算計——平陽靠近戎人,卻也遠離舊貴族勢力,弗忌想借此掌控朝政。三年,寧公派軍伐蕩社,亳王逃入西戎,秦軍滅蕩社,這是秦國第一次攻滅異族城邦,士兵們舉著繳獲的青銅酒器歡呼,寧公卻在戰後獨自祭拜祖父襄公:“孫兒沒給您丟臉。”

寧公卒於十二年,大庶長弗忌等人廢太子武公,立五歲的出子為君。出子六年,弗忌看著日益長大的出子,怕他親政後算賬,竟派人刺殺了他。血濺王宮那天,武公正在平陽城外練兵,手中的長矛“當啷”落地。他摸著腰間的劍,想起父親寧公臨終前的眼神,突然仰天大笑:“弗忌啊弗忌,你忘了我嬴氏的刀,從來都是向內砍的。”

武公複位後,誅滅三父族,六百餘人的鮮血染紅了平陽的土地。他站在刑場上,看著曾經不可一世的大庶長跪在麵前,冷冷地說:“當年你們廢立君主時,可曾想過秦人需要的是穩定?”這一戰,武公確立了“君權至上”的規矩,也讓各貴族明白:嬴氏的王座,不是誰都能隨便坐的。

武公十年,秦軍伐邽、冀戎,第一次設立郡縣。有人反對:“咱們向來是分封貴族,設郡縣會得罪老臣。”武公卻指著地圖說:“邽、冀離平陽太遠,貴族分封容易割據,不如設縣,直接歸寡人管轄。”他派自己的親信做縣令,收賦稅、練民兵,從此秦人有了“縣”的概念。十一年,滅小虢,初縣杜、鄭,當秦軍入城時,百姓發現縣令不是嬴氏宗親,而是從軍中提拔的勇士,都私下議論:“看來秦王是要打破老規矩了。”

十九年,齊桓公在鄄地會盟,成為霸主。武公看著使者帶回的消息,卻不以為然:“齊桓公會盟靠的是‘尊王攘夷’,咱們秦人靠的是刀刃和土地。”他派人到晉國打探,得知曲沃代晉,晉國開始強大,卻冷笑一聲:“晉國內亂不斷,不足為懼,咱們的目標,是東邊的岐東之地。”

德公遷都雍城時,占卜師說:“雍城四麵環山,易守難攻,後子孫必飲馬於河。”他看著新建的大鄭宮,想起父親武公臨終前的話:“秦國要強大,必須有穩固的都城。”二年,初伏,用狗禦蠱,百姓們看著街頭巷尾掛著的狗頭,覺得這位新君有些古怪,卻不知德公是在借巫術凝聚人心。梁伯、芮伯來朝,德公大擺宴席,席間突然抽出佩劍,砍斷案幾一角:“秦晉之好,不如秦梁之盟實在,今後咱們守望相助,戎人敢來,就一起砍了他們!”梁伯、芮伯嚇得連忙敬酒,卻也記住了秦人的豪橫。

“陳寶”現世的消息傳遍天下時,齊桓公的使者路過秦國,特意繞道觀看,卻被秦人攔住:“此乃上天賜給秦人的祥瑞,非秦人不得見。”使者怏怏而歸,向齊桓公報告:“秦人弄出個‘陳寶’,說是能護佑子孫成王霸之業,怕是要與君上爭霸啊。”桓公卻大笑:“一個西邊的土疙瘩,也敢稱祥瑞?等他們能跨過黃河再說吧。”唯有晉國大夫士蒍敏銳地意識到威脅:“秦得陳寶,必激勵士氣,我晉西陲與秦接壤,不可不防。”

二十七年,芮伯帶著禮物來到汧渭,想與秦國結盟。文公在軍帳中接見他,帳中掛滿秦軍繳獲的戎人首級,芮伯看著牆上風乾的獸皮地圖,手心冒汗。文公卻拍拍他的肩:“芮國夾在秦戎之間,不容易啊。咱們結盟,不是為了互送禮物,是為了讓戎人知道,秦芮聯手,他們的馬刀再快,也砍不動鐵板。”他當場割破手指,與芮伯歃血為盟,用的不是周王室的牛血,而是秦人慣用的馬血:“馬是秦人兄弟,用馬血盟誓,比什麼都實在。”

從莊公到德公,秦國用了近百年,從一個邊陲附庸成長為擁有關中西部的諸侯國。他們在西戎的夾縫中求生存,在周王室的陰影下謀發展,靠的不是運氣,而是每一代君主的清醒——世父的勇猛、襄公的權謀、文公的遠見、武公的鐵血、德公的布局,共同勾勒出秦人“務實求強”的基因。當德公在雍城祭祀時,望著東方的岐山,他或許不知道,自己的孫子穆公,將會帶著秦人跨過黃河,與晉楚爭霸,而他親手奠定的雍城,將成為秦國近三百年的都城,見證一個帝國的崛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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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些金戈鐵馬的歲月裡,秦人用刀刃刻下自己的曆史,用熱血澆灌土地。他們沒有周王室的禮樂底蘊,卻有破釜沉舟的勇氣;沒有齊國的魚鹽之利,卻有改天換地的野心。從玄鳥銜卵的神話到西垂大夫的崛起,從襄公救周的機遇到德公定都的布局,秦國的每一步,都走得艱難卻堅定。當齊桓公在中原會盟時,秦人正在西邊默默磨劍,他們知道,屬於嬴氏的時代,終將到來——就像汧渭之會的陽光,終將照亮整個關中平原,照亮秦國東進的道路。那些與諸侯的周旋、對時機的把握,都是秦人崛起的伏筆,就像深埋地下的種子,在時光的滋養下,終將破土而出,長成參天大樹。

襄公的權衡、文公的謀略、武公的鐵血、德公的布局,共同編織成秦人崛起的序幕。當周王室在雒邑苟延殘喘,當關東諸侯在中原爭霸時,秦人正在西陲默默積蓄力量。他們用戰爭錘煉軍隊,用外交獲取認同,用製度鞏固根基,每一次看似被動的選擇,都是對未來的長遠謀劃。從汧渭之會的第一塊城磚,到雍城的高大城牆,從初設郡縣的大膽嘗試,到陳寶祥瑞的巧妙利用,秦人在野性與文明的碰撞中,走出了一條獨特的崛起之路。

曆史的長河奔湧不息,秦國的故事才剛剛開始。當德公在雍城病逝,把王位傳給宣公時,秦國已經從一個被視為“戎狄”的邊陲小邦,成長為令諸侯側目的西方強國。那些在血與火中錘煉的君主,那些在廢墟上建立的製度,那些在流言中凝聚的民心,都將成為秦國東進的動力。正如汧渭之水終將彙入黃河,秦人也終將跨過岐山,越過黃河,在更廣闊的中原舞台上,書寫屬於自己的霸主傳奇。而這一切,都始於莊公的臨終遺願,成於襄公的審時度勢,興於文公的深謀遠慮——他們是秦國崛起的奠基人,用智慧和勇氣,為後世子孫鋪就了一條通向帝國的道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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