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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7章 曹魏末帝那些事兒:從齊王到陳留王的過山車人生(1 / 1)

景初三年239年)正月,洛陽城的臘梅開得正盛,八歲的曹芳還在玩泥巴,突然被一群宦官拎進皇宮。殿內燭影搖紅,明帝曹叡躺在床上直喘氣,拉著他的小手往司馬懿和曹爽手裡塞:“二位愛卿,這孩子就托付給你們了。”曹芳懵圈地看著這倆滿臉褶子的老頭兒——一個是三朝老臣司馬懿,一個是自家堂叔曹爽,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將成為三國最慘“吉祥物”。

他哪裡知道,明帝壓根沒兒子,他和秦王曹詢都是從宗室抱來的“備胎”,親爹是誰連宮裡都諱莫如深。龍袍往身上一披,玉璽往案頭一擺,稀裡糊塗就成了大魏皇帝。上朝第一天,曹芳坐在龍椅上晃著腿,看曹爽和司馬懿在下麵吵架,一個說“西域火浣布可神了,火燒不爛”,一個說“陛下年幼,軍國大事還是老夫來”,活像倆搶玩具的老小孩。

正始元年240年),曹芳開始“親政”,其實就是坐在龍椅上當背景板。曹爽仗著宗親身份,把朝廷當自家後院:今天征蜀,明天修金鑾殿,把國庫折騰得底朝天;司馬懿則躲在幕後裝病,連曹芳派去探病的使者都被騙過——老頭躺在床上直哼哼:“老臣快咽氣了,恐怕見不到陛下了。”結果轉身就跟兒子司馬師、司馬昭密謀:“曹爽這蠢貨,遲早把江山作沒。”

最絕的是高平陵之變。嘉平元年249年)正月,曹芳跟著曹爽去高平陵祭祖,剛出城就接到急報:司馬懿拿著太後詔書,說曹爽謀反,要罷官奪權!曹爽手裡有兵權,手下桓範急得直跳腳:“大將軍快退守許昌,挾天子以令諸侯啊!”結果曹爽抱著玉璽哭唧唧:“我不當大將軍,做個富家翁也行啊。”得,直接投降。回到洛陽,曹爽三族被誅,何晏、鄧颺這些清談名士全成了刀下鬼。曹芳躲在宮裡啃饅頭,看著司馬懿帶著甲士入宮,終於明白:原來皇帝的龍椅,是帶刺的。

正元元年254年),曹芳在位十三年,終於被司馬師找了個“耽淫內寵”的理由廢了。臨走前,他望著洛陽宮的飛簷歎氣:“我連皇後都沒立穩,哪來的內寵?”被貶到河內重門的齊王宮,每天隻能數著院子裡的槐樹過日子。有老太監陪他嘮嗑:“陛下當年要是聽桓範的……”曹芳翻白眼:“就曹爽那腦子,聽誰的都沒用。當年火浣布那場戲,明眼人都知道他倆在演雙簧,苦的是我這倒黴孩子。”

齊王被廢後,公卿們從東海郡找來了十四歲的曹髦——文帝曹丕的孫子,東海定王曹霖的兒子。這小夥兒從小愛讀書,《尚書》《周易》倒背如流,一進城就玩了把行為藝術:群臣請他坐法駕,他偏要步行:“我現在還是臣子,哪敢坐天子車?”走到太極殿東堂,見了太後才敢換上龍袍,把老臣們看得直咋舌:“這孩子,比齊王有主意多了。”

曹髦確實有主意,隔三差五就往太學跑,跟博士們辯論堪稱“降維打擊”。有次問《周易》博士淳於俊:“包羲氏作八卦,為啥孔子不提前任燧人氏?是燧人氏沒版權嗎?”淳於俊冷汗直冒:“陛下,這……”又問《尚書》博士庾峻:“堯帝明知鯀治水不行,為啥還讓他乾九年?是缺水利人才,還是怕傷了麵子?”庾峻支支吾吾:“聖人也有看走眼的時候……”曹髦冷笑:“看來當領導最難的,不是治水,是治人啊。”

甘露五年260年),曹髦看著司馬昭日益膨脹的權勢,終於爆發了。他拍著龍案罵:“司馬昭之心,路人所知也!我堂堂天子,豈能坐以待斃?”帶著幾百個侍衛就往相府衝,手裡攥著爺爺曹操用過的青釭劍,喊著“天子討賊,誰敢阻攔”。結果剛到雲龍門,就遇上成濟的長戈——這小夥兒太天真,以為喊口號能唬住人,卻忘了刀把子在人家手裡。

臨終前,曹髦瞪著司馬昭的方向:“你……你敢弑君……”話沒說完就咽了氣。司馬昭假惺惺地哭暈在現場,轉頭就誅了成濟三族,對外宣稱“護駕不力”。後世有人歎他衝動,卻不知他早看透了:“等司馬家坐穩了,連反抗的機會都沒啦!與其窩囊死,不如搏一把。”可惜,理想很豐滿,現實很骨感,文藝青年終究鬥不過老油條。

曹髦死後,被以王禮安葬,墓碑刻著“高貴鄉公”。他的《潛龍詩》流傳下來:“傷哉龍受困,不能躍深淵。上不飛天漢,下不見於田。”字裡行間都是不甘。有人說他傻,放著安穩日子不過;有人敬他勇,敢以卵擊石。其實他心裡清楚:“爺爺曹丕篡漢時,漢獻帝還能當山陽公;如今司馬家篡魏,我若不搏,連體麵都沒了。”

甘露五年260年),高貴鄉公死後,常道鄉公曹奐被推上皇位。這年他二十歲,比前兩位都年長,卻活得最明白——此時的曹魏,軍政大權全在司馬昭手裡,皇宮成了司馬家的“辦事處”,他這個皇帝,不過是塊蓋章的橡皮圖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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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基詔書寫得漂亮:“朕以眇身,托於王公之上……”底下大臣都在憋笑——連曹奐自己都想笑:“眇身?分明是擺設。”每天的工作就是對著司馬家的奏報蓋章:封司馬懿為太傅?蓋!司馬師為大將軍?蓋!司馬昭為相國?蓋!氣得他半夜跟皇後吐槽:“爺爺曹叡要是知道玉璽這麼好用,當年何必親征孫權?”

鹹熙二年265年),禪讓的戲碼終於上演。司馬炎學曹丕那套,先是“固辭”九次,曹奐配合著下九次詔書,每次都寫:“晉王德配天地,萬姓歸心,勿再謙讓!”最後在南郊壇上,曹奐把傳國玉璽往司馬炎手裡一塞,小聲嘀咕:“當年漢獻帝禪讓給我爺爺,如今我禪讓給你,這叫‘天道好輪回’吧?”司馬炎憋著笑:“陛下放心,您食邑萬戶,比山陽公待遇好。”

最絕的是善後工作:曹奐被封為陳留王,遷居鄴城,還允許“行魏正朔,郊祀天地”。他到鄴城後,天天開party,跟子孫說:“彆學你叔公曹髦,硬剛沒用。當年我封司馬懿為太傅,司馬師為大將軍,司馬昭為相國,祖孫三代全封了個遍,他們不篡位才怪。記住,權臣要啥給啥,彆擋道,活得比啥都強。”

曹奐的“佛係”果然奏效,在鄴城活到五十八歲,比前兩位都長壽。泰始十年274年)臨終前,他拉著孫子的手說:“我當皇帝五年,沒乾過一件主事兒,卻熬死了司馬昭,看著司馬炎登基。知道為啥嗎?因為我懂——在絕對的權力麵前,皇帝的龍袍就是塊遮羞布,與其拚命掙紮,不如乖乖脫下來。”

曹芳的悲劇,始於明帝的“備胎計劃”。一個八歲孩子,突然被推上皇位,夾在曹爽和司馬懿之間,連選擇的權力都沒有。他的一生,就是權臣鬥爭的犧牲品:曹爽把他當傀儡,司馬懿把他當招牌,最後連廢黜詔書都寫得冠冕堂皇——“耽淫內寵”,簡直欲加之罪。其實他心裡最清楚:“我連後宮都沒逛熟,哪來的內寵?不過是司馬家要換招牌罷了。”

曹髦的失敗,在於高估了“名分”的力量。他飽讀詩書,以為“天子之怒”能震懾權臣,卻忘了在亂世中,槍杆子比筆杆子硬得多。甘露之變,他帶著幾百侍衛衝擊相府,看似衝動,實則絕望——當“禪讓”的劇本即將上演,他選擇用鮮血改寫結局,哪怕隻是在史書上留下“高貴鄉公”的稱號。他的死,是曹魏皇權最後的怒吼,也是文人皇帝的悲壯謝幕。

曹奐的智慧,在於認清現實後的“躺平”。他知道曹魏氣數已儘,司馬家三代經營,兵權、政權、輿論權全在人家手裡,反抗無用,不如配合。禪讓大典上,他把戲演得足足的,既保住了曹氏宗族的性命,又給自己換來了萬戶食邑。在鄴城的日子,他活得通透:“天下大勢,合久必分,分久必合。老曹家的天下,不過是給司馬家作嫁衣裳,能善終,已是萬幸。”

曹芳的“朋友圈”

曹爽:坑侄專業戶,帶著曹芳玩了十三年“過家家”,最後把全家坑死。

司馬懿:演技派老戲骨,裝病比治病在行,高平陵之變教曹芳什麼叫“薑還是老的辣”。

桓範:豬隊友中的清醒者,可惜曹爽不聽勸,否則曆史可能改寫。

曹髦的“朋友圈”

王經:為數不多的忠臣,跟著曹髦一起赴死,被誅三族。

成濟:背鍋俠,弑君的黑鍋一背就是千年,其實隻是司馬昭的棋子。

司馬炎:圍觀者,看著曹髦之死,默默記下“篡位要先掌兵權”。

曹奐的“朋友圈”

司馬昭:終極boss,把曹奐當木偶,卻沒想到曹奐比前兩位都能熬。

劉禪:難兄難弟,一個禪讓,一個投降,在洛陽相遇時估計能喝一杯。

司馬望:表麵恭敬,實則監視,曹奐的每句話都要傳到司馬家耳朵裡。

從齊王曹芳到陳留王曹奐,二十六年換了仨皇帝,看似荒誕,實則是曹魏政權衰落的縮影。曹芳的“被動營業”、曹髦的“熱血翻車”、曹奐的“佛係躺平”,本質上都是權臣專政下的無奈選擇。他們的故事告訴我們:在絕對的權力麵前,皇帝的威嚴不堪一擊,所謂“天命所歸”,不過是勝者為王的遮羞布。

後世總愛假設:如果曹芳早慧、曹髦隱忍、曹奐果決,曹魏能否翻盤?但曆史沒有如果。當司馬懿在高平陵舉起屠刀,當司馬師廢黜齊王,當司馬昭弑殺高貴鄉公,司馬家的篡位之路早已不可逆轉。曹奐的禪讓,不過是給這場權力遊戲畫上句號——正如他在鄴城說的:“咱老曹家的天下,從爺爺曹丕篡漢開始,就注定了這一天。天命?不過是拳頭大的人說了算罷了。”

三國時代的最後一哆嗦,就這樣在禪讓的鑼鼓聲中落幕。而那些末帝們的過山車人生,終將成為史書裡的幾行墨跡,供後人唏噓感慨:所謂帝王,不過是曆史巨輪下的螻蟻,哪怕你姓曹,哪怕你爺爺是曹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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