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令頤仰起臉,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,在晨光中閃著細碎的光。她用指尖輕輕戳了戳蕭夙朝的胸口:“隕哥哥最好了,消消氣嘛。”語氣突然變得委屈巴巴,將臉貼在他心口,悶聲道,“可你總是被顧修寒他們幾個叫走,我不開心嘛,老公......”尾音拖得綿長,發間銀鈴隨著晃動發出細碎嗚咽,像在附和她的不滿。
鎏金鎖鏈順著蟠龍榻蜿蜒盤繞,在晨光中折射出冷冽的光紋。蕭夙朝垂眸睨著跪坐在軟墊上的康令頤,冕旒虛影在頭頂緩緩流轉,珠串輕晃間似有威壓傾瀉而下。他抬手挑起她下頜,拇指摩挲過她因委屈而抿緊的唇瓣:"跪好了,乖乖聽訓。"聲線低沉得像浸了寒潭水,卻在觸及她濕漉漉的眼尾時,喉結不可察覺地動了動。
康令頤垂著腦袋,發間散落的珍珠流蘇隨著脖頸的微顫輕晃。她絞著被金絲束縛的指尖,小聲應了句"哦",尾音裹著難以掩飾的委屈。繡著鸞鳥紋的裙擺鋪展在身下,倒像是隻收攏羽翼的困獸,唯有偶爾偷瞄帝王神色的眼波,還帶著幾分狡黠的靈動。鎏金鎖鏈突然收緊,將她跪坐的身影拉得更直,寢殿裡隻餘燭火搖曳,與她綿長的歎息纏繞成曖昧的絲線。
蕭夙朝單膝在蟠龍榻上落下,玄色繡金蟒袍拖曳在地。他修長的手指抬起康令頤低垂的下頜,指腹擦過她泛紅的眼角,冕旒虛影在頭頂流轉出溫柔光暈:"你若是摔個彆的物件,"聲線放柔,帶著哄騙的意味,"朕讓人從庫房裡再拿一個送過來,你接著砸,直到開心為止。"指尖拂過她因抽泣而輕顫的睫毛,語氣陡然嚴肅,"令頤,那是帝璽,象征著皇權天威,不能隨便摔著玩的,聽到了嗎?聽到了嗯一聲,朕哄你,給你認錯。"
康令頤吸了吸鼻子,發間的銀鈴隨著動作輕響,細碎的聲音在寂靜的寢殿裡格外清晰。她垂眸盯著對方衣襟上的盤金繡,聲音悶悶的:"我聽到了。"尾音帶著未消的委屈,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。
蕭夙朝見她乖乖聽話,眉間的戾氣徹底消散,抬手揉了揉她發頂,珠玉流蘇隨著動作輕輕晃動:"你想想,哪次吵架不是朕先低頭給你認錯的?"語氣溫軟下來,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,"可這次不一樣,你跪五分鐘。"見她眼眶又泛起淚花,聲音不自覺地放軟,"聽話。"
康令頤攥緊他的衣擺,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:"好,要抱抱。"帶著鼻音的請求讓蕭夙朝心頭一軟,可他還是板著臉,用指腹輕輕擦掉她眼角的淚:"跪完再抱。"玄色衣袍上的金線龍紋隨著動作若隱若現,卻掩不住眼底化不開的溫柔。寢殿內燭火搖曳,將兩人交疊的身影映在雕花木窗上,纏綿出一室旖旎。
鎏金鎖鏈順著蟠龍榻蜿蜒盤繞,在晨光中折射出冷冽的光紋。蕭夙朝端坐在龍紋寶座上,冕旒虛影在頭頂流轉,珠串輕晃間似有威壓傾瀉而下。他垂眸睨著跪坐在軟墊上的康令頤,發間的銀鈴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晃,細碎的聲音在寂靜的寢殿裡格外清晰。
"跪好了,不準亂動。"蕭夙朝的聲音低沉而威嚴,鎏金鎖鏈突然收緊,將康令頤跪坐的身影拉得更直。他看著她因委屈而泛紅的眼角,喉結不自覺地動了動,卻依舊板著臉。
康令頤咬著下唇,繡著鸞鳥紋的裙擺鋪展在身下。她抬起頭,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蕭夙朝,聲音裡帶著哭腔:"隕哥哥,膝蓋好痛。"發間散落的珍珠流蘇隨著脖頸的微顫輕晃,模樣楚楚可憐。
蕭夙朝抬手揉了揉眉心,暗金色的瞳孔裡閃過一絲心疼,卻還是冷聲道:"才過去一分鐘,再忍忍。"他握緊扶手,看著康令頤絞著被金絲束縛的指尖,心裡泛起陣陣漣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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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不要,"康令頤突然向前挪了挪,裙擺掃過蟠龍榻發出沙沙的聲響,"你抱抱我好不好?"她仰起臉,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,在晨光中閃著細碎的光。
"不行,還有四分鐘。"蕭夙朝彆過臉,不敢再看她委屈的模樣。鎏金鎖鏈在他周身纏繞,將燭火映照的光影割裂成細碎的金箔,隨著他緊繃的下頜線微微顫動。
康令頤扁了扁嘴,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:"你好狠心。"她垂下頭,發絲如瀑般散落,遮住了臉上的表情。寢殿裡隻餘燭火搖曳,與她綿長的歎息纏繞成曖昧的絲線。
"再鬨加時間。"蕭夙朝的聲音裡帶著警告,卻在看到康令頤肩膀微微顫抖時,心頭猛地一緊。他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,卻還是強撐著威嚴。
康令頤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,聲音帶著哭腔:"嗚嗚嗚,我錯了嘛。"她抬起頭,臉上滿是淚痕,發間的銀鈴隨著抽泣聲叮當作響。蟠龍榻四周的鮫綃帳殘片在氣流中翻飛,將兩人籠罩在朦朧的光影裡。
蕭夙朝再也繃不住,起身快步走到康令頤身邊,將她一把摟進懷裡。冕旒虛影在頭頂消散,珠串垂落掃過她發燙的額頭:"好了好了,不罰了,朕心疼。"他輕輕拍著她的背,聲音裡滿是寵溺。
康令頤趴在他肩頭,抽抽搭搭地說:"我就知道隕哥哥最疼我了。"她抬起頭,在蕭夙朝臉上親了一口,"以後再也不摔帝璽了。"
蕭夙朝低頭看著懷裡的人,眼底滿是溫柔:"這才是朕的乖皇後。"他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痕,鎏金鎖鏈在兩人周身纏繞,化作璀璨的光帶。
下午五點雕花木窗外驟雨初歇,簷角銅鈴叮咚作響。時錦竹倚在雲紋雕花榻上,指尖飛快敲擊著筆記本鍵盤,青雲宗繁雜的政務在屏幕上流轉。忽而瞥見滿地狼藉——碎瓷片在檀木地板上折射著冷光,青玉鎮紙深深嵌進牆麵,連鎏金香爐都歪倒在地,香灰潑灑如蜿蜒的蛇。
"怎麼了,發這麼大的火?"她伸手撈過青瓷茶盞,茶湯琥珀色的漣漪晃碎窗影,"喝茶。"
祁司禮踢開腳邊的斷簪,玄色衣袍下擺掃過滿地狼藉,帶起細微的煙塵。他猛地攥緊桌角,指節泛白:"朝哥現在還不知道尚書貪墨一事。"喉間溢出壓抑的低吼,像蓄勢待發的獸。
時錦竹挑眉望向暴怒的男友,眼尾丹蔻豔若滴血。她合上筆記本起身,繡著雲紋的裙擺掃過滿地狼藉:"那你砸東西?嚇死我了。貪了多少?"指尖隨意勾住祁司禮緊繃的腕骨,冰涼觸感讓男人微微一顫。
"我這不是著急嗎?三百多萬!"祁司禮甩開她的手,卻又在瞥見她蹙起的眉時慌亂彆開眼。案上狼毫筆被帶倒,墨汁在宣紙暈開,像極了此刻翻湧的情緒。
"沒事。"時錦竹倚著斑駁的朱漆立柱,指尖繞著垂落的珍珠流蘇,"你跟蕭夙朝說一聲,隨便找個錯處抄家就好。"眼波流轉間閃過狡黠,"再借他貪墨一事殺雞儆猴。"
祁司禮猛地轉身,玄色衣擺帶起勁風:"好主意,跟令頤學的?"話音未落便怔在原地——眼前人正歪著頭笑,發間銀蝶步搖隨著動作輕顫,恍惚間竟與康令頤嬌憨的模樣重疊。
"嗯。"時錦竹踮腳替他整理歪斜的領口,溫熱呼吸掃過耳畔,"令頤最會拿捏蕭夙朝的軟肋。"指尖突然勾住他後頸,將人壓得更低,"就像我拿捏你一樣。"
祁司禮喉結滾動,反手扣住她纖細的腰肢:"我給朝哥打個電話。"話音未落便被時錦竹捂住嘴,軟玉溫香撞進懷中,發間的雪鬆香縈繞鼻尖。
"彆。"她指尖在他掌心畫圈,"把證據什麼的都放出去。"眼尾笑意愈發濃鬱,"令頤親自帶出來的姐夫聽見風聲,第一件事就是跟他的寶貝兒皇後商量。"
祁司禮望著她狡黠的模樣,心底突然泛起酸澀。他垂下頭,發梢掃過她泛紅的臉頰:"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?"聲音悶悶的,像被搶走骨頭的犬。
時錦竹仰頭對上他濕漉漉的目光,忽然想起康令頤撒嬌時的模樣。她踮腳吻去他眉間的褶皺:"說。"
"你看啊......"祁司禮突然局促地揪著她的衣角,耳垂紅得滴血,"令頤經常叫朝哥隕哥哥,我羨慕啊。"喉間溢出委屈的呢喃,"我小名叫祁池。"
話音未落,溫熱的呼吸已拂過耳畔。
"知道了,池哥哥。"時錦竹咬著他耳垂輕笑,指尖勾住他束發的玉冠,"以後隻叫你一個人的專屬稱呼。"窗外驟雨又至,雨聲混著曖昧的私語,將滿室狼藉都染成溫柔的顏色。
雨絲斜斜掠過雕花窗欞,在青磚地麵洇開點點水痕。祁司禮倚著斑駁的朱漆廊柱,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腰間玉佩,想起昨夜的場景仍心有餘悸。"修寒昨晚打擾朝哥,被拖到地牢裡打了一頓,青一塊紫一塊的。"他喉間溢出一聲苦笑,"我現在去,恐怕也是這個結局。"
時錦竹放下手中的青瓷茶盞,琥珀色的茶湯在杯中輕輕搖晃。她抬眸望向神色凝重的祁司禮,發間的銀蝶步搖隨著動作輕顫:"那給令頤打電話啊。"語氣篤定,仿佛早已看穿一切。
祁司禮眉峰微蹙,眼底閃過一絲猶豫:"能管用嗎?"話音未落,目光不自覺落在滿地狼藉的碎片上——那些被他方才盛怒之下砸爛的物件,此刻正無聲訴說著蕭夙朝的暴脾氣。
"能。"時錦竹起身走到他身側,繡著雲紋的裙擺掃過青磚,帶起細微的聲響。她指尖劃過祁司禮緊繃的下頜線,眼波流轉間儘是狡黠,"她都敢當著蕭夙朝的麵摔帝璽,還有什麼她不敢做的事?"忽然想起什麼似的,神色一正,"對了,跟令頤說一聲,我是閣主,不是女帝,很多事情我做不了,讓她趕緊處理青雲宗的政務。"
祁司禮望著眼前明豔動人的女子,心頭的陰霾漸漸散去。他伸手將她散落的發絲彆到耳後,觸到她溫熱的耳垂時,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意:"行。"窗外雨勢漸歇,一縷陽光穿透雲層,在兩人交疊的身影上鍍上一層金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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