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隕哥哥,我沒事。”澹台凝霜虛弱地扯出一抹笑,伸手去夠他的臉。蕭夙朝立刻握住她的手,放在唇邊輕輕親吻,仿佛握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:“彆說話,乖乖躺著。往後不許再這般犯傻,若是想見朕,直接闖進來便是,朕豈會真的怪罪你。”
此時,太醫匆匆趕來,一番仔細診治後,躬身稟道:“娘娘隻是受了暑熱,又加之思慮過重,多休息幾日,再輔以湯藥調理,並無大礙。”蕭夙朝緊繃的身體這才放鬆下來,揮退太醫後,便坐在床邊,緊緊握著她的手,一刻也不願鬆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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鎏金獸首香爐飄出的青煙在蟠龍柱間繚繞,蕭夙朝的拇指摩挲著澹台凝霜手背上的細紋,忽然抬眼吩咐:"馬上到中秋了,江陌殘,中秋那天宴樂宮設宴席。"帝王冕旒下的麵容冷峻如霜,暗金色眼眸卻始終溫柔地落在榻上的人身上。
"要抱抱。"澹台凝霜像隻撒嬌的貓兒,藍金色廣袖纏住他的手臂不放,素色裙擺隨意地散落在床榻邊緣。她歪著頭,眼尾朱砂痣隨著笑意輕輕顫動。
蕭夙朝低笑一聲,小心翼翼地躺到她身側,將人摟進懷裡。龍袍下擺掃過錦被,帶起一陣若有若無的檀香:"朕將你養的這般嬌氣,"他的下巴抵在她發頂,聲音裡滿是寵溺,"若是朕再跟你賭氣不在你身邊了,有人給你甩臉給你委屈受了可怎生是好?"
話音未落,一直跪在角落的謝晚霜突然膝行幾步,珍珠步搖在青磚上撞出清脆聲響:"陛下饒命,臣女想進宮!"她蒼白的臉上掛著淚痕,顫抖的指尖幾乎要摳進地磚縫隙裡。
"朕不準。"蕭夙朝連眼神都未施舍分毫,掌心輕輕拍著澹台凝霜的後背,"乖,你用些消暑的東西,朕守著。"他的聲音像是裹著蜜糖,與方才嗬斥謝晚霜時判若兩人。
澹台凝霜仰起臉,鼻尖蹭過他下頜:"不用了,你忙你的就好。"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揪著他龍袍上的金線,"隕哥哥,能不能把薛明珠送回丞相府?能不能不要讓謝晚霜進宮?今晚......能不能回龍涎宮?"最後幾個字說得極輕,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執拗。
蕭夙朝喉結滾動,翻身將人牢牢圈在懷中,冕旒上的東珠垂落,在她臉頰投下細碎陰影:"能,都能。"他低頭咬住她耳垂,聲音低沉而沙啞,"朕今晚疼你。"見她仍睜著濕漉漉的眼睛,又軟下語氣:"你睡會,朕守著你?"
"不想睡。"澹台凝霜勾住他的脖頸,溫熱的呼吸拂過他喉結,"我渴了,想吃冰鎮水果,還有酸梅湯。"她故意將尾音拖得很長,藍金色廣袖滑落肩頭,露出精致的鎖骨。
雕花窗外的日頭西斜,將謝晚霜慘白的臉映得愈發青灰。她突然膝行兩步,珍珠步搖劇烈晃動,扯得鬢邊青絲淩亂:"陛下,臣女的兄長自幼與陛下一同長大……"話音未落,蕭夙朝已抄起案上鎮紙狠狠砸向蟠龍柱,鎏金紋飾在青磚上迸濺出火星。
"休要拿硯之做擋箭牌!"帝王冕旒劇烈搖晃,東珠撞出刺耳聲響,蕭夙朝抱著澹台凝霜的手臂收緊,暗金色眼眸泛起嗜血的冷光,"你哥哥與朕的情分,不是你綁架霜兒、綁架朕的工具!"他揚聲怒斥,震得簷角銅鈴亂顫,"滾到龍涎宮外跪著!沒有朕的旨意,不準起身!"
謝晚霜跌坐在地,繡著並蒂蓮的裙擺掃過滿地碎瓷,指尖被劃出細密血痕。她張了張嘴,卻在觸及蕭夙朝殺人般的目光時,連滾帶爬地逃出殿門。
恰在此時,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。謝硯之揮汗如雨地衝進來,玄色勁裝沾著草屑,腰間玉佩撞在蟠龍柱上發出脆響:"朝哥!我滴媽累死我了!"他扶著門框大口喘氣,目光掃過榻上依偎的兩人,突然噗嗤笑出聲,"合著我妹妹在那跪著哭天搶地,你們在這兒卿卿我我呢?"
蕭夙朝睨他一眼,指尖仍溫柔地梳理著澹台凝霜的發絲:"嗯,坐那歇會兒。"他示意旁邊的檀木椅,龍袍下擺掃過錦被,"你妹妹拿你做擋箭牌,想入宮。"帝王語氣平淡,掌心卻下意識地將懷中的人摟得更緊,冕旒上的東珠垂落,在澹台凝霜肩頭投下細碎的陰影。
謝硯之扯下染著草屑的披風甩在地上,烏木太師椅被他坐得吱呀作響。望著癱坐在青磚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謝晚霜,他冷嗤一聲:"謝晚霜,滾起來!"玄色勁裝下擺掃過滿地碎瓷,帶起一串清脆的聲響,"你還有臉哭?在陛下跟前撒潑打滾,不夠丟人的?"
"隕哥哥隕哥哥,人家好愛你哦。"澹台凝霜歪著腦袋蹭進蕭夙朝懷裡,藍金色廣袖卷著他的手腕晃了晃,眼尾朱砂痣在暮色裡泛著柔光。帝王冕旒垂落的東珠擦過她肩頭,在素色裙擺上投下細碎的陰影。
謝晚霜突然抬頭,珍珠步搖隨著顫抖的肩膀叮當亂響:"哥!我隻是愛上了一個男人,有錯嗎?"她膝蓋上的血漬暈開在並蒂蓮紋裙擺,蒼白的臉上淚痕交錯,"為什麼連你也要......"
"沒錯,愛一個人當然沒錯。"謝硯之突然起身,玄靴重重踏碎腳邊瓷片,"所以我打你也沒錯。"他猛地揪住妹妹後領將人拽起來,冷笑道,"父親發話了,要我把你打一頓帶回府裡關起來——這是謝府的臉麵,也是陛下的體麵!"
蕭夙朝指尖摩挲著澹台凝霜泛紅的耳垂,暗金色眼眸泛起漣漪:"有多愛?"他故意壓低的嗓音裹著蠱惑,龍袍下的手臂將人摟得更緊,鎏金獸首香爐的青煙纏繞在兩人交疊的身影間。
"看到隕哥哥我會很安心。"澹台凝霜仰起臉,溫熱的呼吸拂過他下頜,"有隕哥哥在,我闖再大的禍也不怕。"她的指尖無意識勾著他腰間的玉帶,"因為隕哥哥會給我撐腰,會替我收拾殘局,還會......"尾音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截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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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硯之摸出震顫的手機,挑眉看了眼來電顯示:"父親。"他按下接聽鍵遞過去時,故意在謝晚霜耳邊低語:"最好彆哭哭啼啼,省得父親氣出個好歹。"
謝晚霜顫抖著接過手機,聲音還帶著哭腔:"大伯父......"雕花窗外的夕陽恰好穿透雲層,將她臉上未乾的淚痕照得晶瑩,也將殿內緊張的氣氛鍍上一層詭譎的暖色。
雕花窗外的夕陽將謝晚霜的影子拉長投在蟠龍柱上,手機聽筒裡傳來謝父冰冷的聲音:"即刻隨你兄長回府。"
"我不......"話音未落,謝硯之突然揚手,"啪"的一聲脆響驚得簷角銅鈴亂顫。謝晚霜雪白的臉頰瞬間浮現五道指痕,踉蹌著跌坐在地,珍珠步搖在青磚上撞出刺耳的聲響。
"硯之,打孩子乾嘛?"電話那頭傳來謝父的嗬斥。
謝硯之冷笑一聲,玄色勁裝下的手臂青筋暴起:"我的好父親喏!"他一腳踢開腳邊的碎瓷,"要不是晚霜是我妹妹,要不是朝哥念著舊情找理由搪塞她,她早不知道死幾次了!"他轉頭看向榻上相擁的兩人,語氣愈發森冷,"朝哥這三個月差點沒把您兒子我罵死!晚霜在朝哥麵前放肆,朝哥不衝咱們謝家發脾氣就算好的了!我不當著朝哥的麵打她,朝哥就要親自動手——我總不能真看我妹妹被皇家懲戒吧?"
手機裡傳來謝父沉重的歎息:"也對......"
謝硯之猛地轉身揪住妹妹的衣領,將人提溜起來:"哭什麼哭?"他額角青筋跳動,"人家帝後冷戰,陛下可有給你趁虛而入的機會?"他扯著謝晚霜的手腕狠狠甩開,"日日送甜湯到勤政殿,真以為謝家門楣,你哥我的兄弟情分,是靠你撒潑打滾得來的?"
暮色如血浸透窗欞,謝硯之攥著手機的指節泛白,聽著聽筒裡父親蒼老的聲音在寂靜殿內回蕩:"硯之,你說給晚霜物色個未婚夫會不會好一點?"頓了頓又道,"或者效仿薛家小姐那樣做個女官,陪在皇後娘娘身邊?"
"父親!"謝硯之猛地轉身,玄色勁裝掃過蟠龍柱投下的陰影,"您還敢往陛下後宮塞人?"他壓低聲音,額角青筋突突跳動,"榮親王親口跟我說,那晚陛下回龍涎宮,薛家薛明珠在必經之路上跳《媚生劫》,結果被陛下罰在九曲回廊跳了整夜!侍衛們連頭都不敢抬!"
電話那頭傳來謝父倒抽冷氣的聲音。謝硯之冷笑一聲,抬腳碾過地上的碎瓷:"現在外頭有人傳皇後娘娘是妖後?"他嗤笑出聲,聲音裡滿是嘲諷,"眼紅罷了!薛丞相最是眼紅!他女兒沒坐上後位,自然要潑臟水!"他回頭瞥了眼榻上依偎的兩人,語氣放緩,"霜兒不是什麼妖後,她和朝哥分彆三年,又是弱水,又是劍陣,還跳崖......"喉結滾動,聲音帶了幾分哽咽,"好不容易重逢,膩歪些又犯了哪條律令?"
謝父在電話那頭連連歎氣:"是哈......"
榻上,澹台凝霜突然歪頭,藍金色廣袖纏著蕭夙朝的手臂,眼尾朱砂痣隨著笑意輕顫:"隕哥哥喜歡半夜看人舞?"她指尖劃過他胸前龍紋,語氣似嗔似嬌。
蕭夙朝低頭咬住她耳垂,冕旒上的東珠垂落,在她鎖骨投下細碎光影:"隻喜歡看你跳的。"他的聲音低沉沙啞,帶著蠱惑人心的溫柔,龍袍下的手臂將人摟得更緊,"旁人?不過是聒噪的跳梁小醜罷了。"殿外晚風穿堂而過,卷著謝晚霜壓抑的啜泣聲,消散在漫天晚霞之中。
暮色從雕花窗欞斜斜漏進,在澹台凝霜藍金色廣袖上織出細碎金紋。她蜷在蕭夙朝懷裡,指尖無意識繞著他龍袍係帶,突然仰頭:"陛下我餓了,"尾音拖著撒嬌的顫音,"我想吃蟹粉獅子頭、糖醋裡脊,還要豆腐鯽魚湯,剩下的你看著辦。"說罷狡黠一笑,眼尾朱砂痣隨著笑意輕顫,活像隻討要獎賞的小狐狸。
蕭夙朝喉間溢出低笑,指腹摩挲著她泛紅的耳垂:"都是葷菜,嗯?"暗金色眼眸泛起漣漪,冕旒上的東珠垂落,在她鎖骨投下細碎光影,"小狐狸又想補身子?"他轉頭看向謝硯之,帝王冕旒隨著動作晃動,"硯之留下用膳?"
謝硯之早已起身拍了拍沾著草屑的勁裝,聞言擺了擺手,玄色衣擺掃過蟠龍柱投下的陰影:"不了。"他瞥了眼仍在啜泣的謝晚霜,語氣帶著兄長的無奈,"晚霜給朝哥添亂了。"說罷抱拳一禮,腰間玉佩撞出清脆聲響,"回頭,我請你吃酒!醉仙樓新釀的梨花白,管夠!"
蕭夙朝微微頷首,掌心仍輕輕拍著澹台凝霜後背:"行。"龍袍下的手臂將人摟得更緊,鎏金獸首香爐的青煙纏繞在兩人交疊的身影間。謝硯之拖著仍在抽噎的謝晚霜轉身離去,殿門合攏的刹那,簷角銅鈴被晚風掀起,驚起一片歸鳥,將漫天晚霞剪成細碎的金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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