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眼過去幾天,司慎行跟夏灼灼感情出現裂痕的消息不脛而走。
司慎行有意把消息透給京都的司董事長。
司董事長很高興,打電話誇了他。
“我還怕你真被夏家的女兒纏住了手腳,失了理智。你做的很好,不愧是我的兒子。”
司慎行沒多說什麼,掛了電話。
司董事長是個很敏銳的人,多說多錯,容易露出端倪。
像平常一樣冷淡不多話,最能迷惑人。
電話那頭,司董事長毫不介意司慎行掛了他電話的行為。
因為司慎行平時就是這樣的。
他們父子之間,有太多隔閡。
司董事長深知都是他自己的原因。
當初如果不在外麵留了種,司慎行不會被狸貓換太子。
所以,兒子有點脾氣,他不會生氣。
司家的老管家開口道:“看來前陣子竇家給咱們傳的消息是錯誤的,少爺並沒有對夏家的女兒情根深種。”
司董事長深以為然。
“他的性子冷淡,隨他媽,不會輕易對人動情的。我該相信他的,他對夏家的女兒隻是逢場作戲。現在不需要做戲了,當然就可以分開了。”
又說:“竇家那邊這麼做,不知道是何居心。”
司管家想了想,說:“竇家人一個比一個心思深,這麼做恐怕是想造成您和少爺父子失和。”
“可這麼做,對竇家沒有好處。我們家再亂,也輪不到竇家插手進來。”
“怎麼會沒有好處呢?您心裡更偏向黨帥,而少爺則是堅決的中立派。一旦您和少爺父子失和,說不定他們就可以趁機拉攏住少爺。兒子跟老子唱反調不是常有的事嗎?”
司董事長點點頭。
“我病糊塗了,腦子不如以前靈光。還好有你。”
又歎息道:“你必然比我的壽命要長,如果我走了,你幫我多照顧著點阿行。他這人什麼都好,就是做事太絕。上位者須得學會恩威並施。”
管家連忙說:“您又說喪氣話了,淩小姐不是登門說,她能為您找到神醫嗎?那位神醫一定能治好您的病的。”
司董事長神色複雜幾分,說:“可是她到現在都還沒有領神醫上門。”
管家安撫道:“那位神醫是暗部的人,暗部受儘打壓,現在已經全麵崩盤,那位神醫應該是躲到了哪裡,所以不好找。但淩小姐既然有這份心,一定能找到神醫的。”
司董事長點點頭,說:“如果她找來的神醫真能治好我的病,我就允許她進門,做阿行的太太。”
又說:“可惜了,淩家是竇派的人。這會讓我很難做。”
管家說:“誰輸誰贏到現在還沒有定論,如果以後贏的是竇家,少爺娶了淩小姐,自然會幫我們在竇家人麵前說話的。”
司董事長嗤笑了聲,說:“就算竇家贏了,他們也不敢對付咱們司家。我還用不著淩家替我說話。”
“是,是我失言了。”
兩人說話間,沒注意到門口一個傭人身影一閃。
十分鐘後,司慎行接到了司家老宅那邊打過來的一個電話。
他回到房間接通。
“有消息了?”
電話那頭的人說:“是淩小姐。”
“悠然?”
“嗯。”那人道:“我當時害怕被發現,沒敢走太近聽,隻隱約聽到淩小姐這三個字。能被管家尊稱為淩小姐的,也就淩悠然小姐了。而且,前兩個星期,淩小姐的確來看望過董事長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繼續幫我盯著,有任何動靜都立刻報告我。”
“是。”
掛斷電話,司慎行心裡很是煩躁。
他想要抽煙。
走到茶幾邊才想起來,他知道夏灼灼討厭煙味之後,就把家裡所有的煙和打火機都扔了。
此刻他格外想抽煙。
他打電話給霍剛,想叫霍剛送煙來。
隻是電話接通之後,他卻又把話咽了回去。
既然灼灼不喜歡煙味,那他還是狠狠心,把煙戒了吧。
“少爺?”霍剛那頭遲遲聽不到司慎行說話,疑惑地問:“發生什麼事了嗎?我現在過來?”
“不用。”司慎行回過神,沒提煙的事,隻問他:“白家那邊,最近有什麼動靜?“
白知芙的未婚夫在她的訂婚宴上死了,外界都罵白知芙克夫。
加上,之前他跟夏灼灼一起,廢了白念城。
白家必定會把這兩筆賬都記在夏家和他身上。
對他,白家暫且不敢怎麼樣,但對夏家,他們未必不敢動手。
霍剛沒什麼思考能力,不過阿麥提醒過他,要關注白家。
他向來清楚自己沒阿麥聰明,所以阿麥說的,他就記在心上了。
他報告道:“訂婚宴後,白知芙閉門不出,白季勇從孫崢躍那裡得到的權力,被新來的空降兵拿走了不少,他們家現在焦頭爛額。不過,我的人告訴我,白季勇這幾天見了竇斯齊一次。”
司慎行點頭:“繼續盯著白家的人。”
“是!”
白季勇和孫崢躍屬竇部長的左膀右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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孫崢躍倒下了,竇部長定然更看重白季勇。
他的一舉一動,都是竇家授意的,盯著他,就盯好了半個竇家。
“得想辦法讓他們忙起來,他才騰不出手禍害夏家的人。”司慎行說。
霍剛突然福至心靈。
“白知芙的那個未婚夫餘一鳴不是死了嗎?他們家裡的人都是光腳不怕穿鞋的,豁得出去,不如讓餘家的上門去找麻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