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飯熱熱鬨鬨的結束。
唐小栓接走了桑梅。
宋亦在蘇菲的追打中撒丫子跑了。
趙陽和關麗霞牽著閨女娟子的手,漫步在月光中,走向溫暖的小家。
倆妹妹回屋寫作業去了。
院子裡隻剩夫妻倆。
蘇鳶黏在黎星回身邊,“我來洗碗?”
這個男人不知道又鬨什麼彆扭,一晚上都處於低氣壓中。
黎星回搶回碗筷,“不用,我來。”
蘇鳶想不出來哪裡將人得罪了,自己的男人隻能自己哄,“我洗,今天你歇著。”
黎星回再次搶回碗,“不用。”
蘇鳶觀察著黎星回的臉色,試探道:“真不用?”
黎星回:“真的不用。”
這句多少有點急赤白臉,看來是真不用。
“行吧,你慢慢洗。”蘇鳶沒事人一樣溜達回房間。
黎星回磨了磨牙,洗碗洗得叮呤咣啷。
等著,睡覺時看我怎麼收拾你。
蘇鳶尚不知自己被獵豹盯上了,哼著歌進了空間。
零元購時搬爽了。
如今看到海島空間堆得滿滿當當的東西,蘇鳶一陣頭皮發麻,
“這就是首富的煩惱嗎?”
“唉,億萬富翁不是那麼好當的呀!”
沙灘上全是飛機大炮,各種各樣的汽車,摩托車,自行車……
環島海岸上更是堆滿了集裝箱。
海麵上漂著各種各樣的軍艦,貨輪,遊艇,最顯眼的是那艘萬噸級的豪華遊輪。
最離譜的不是堆滿海島的各種生活物資,而是那座突兀的彆墅。
海龜的小眼睛裡寫滿了無語,“為什麼想到搬一套彆墅進來?”
蘇鳶向著彆墅走去,“還記得酒會上那個狗眼看人低的胖商人嗎?”
她對那人可謂是記憶猶新。
胖商人瞧不起國人,還想在新彆墅裡邀請親朋好友舉行感恩節酒會。
喝到得意忘形時,竟然聚眾吸快樂煙,被抓了。
這不便宜她了嗎?
海龜:……
“你想過他從局子裡出來,家沒了的感受嗎?”
蘇鳶進到房間裡,撲倒在鬆軟的大床上,“舒服!”
“嗬,他何止家沒了,廠子都空了。”
“他廠裡的鋁也讓我搬空了。”
“欸,你還真彆說,零元購來的家具睡著就是舒服哈?”
“呼呼——”
海龜望著一秒入睡的蘇鳶,幸災樂禍。
睡吧,睡吧,你男人在外麵臉都快黑成鐵鍋底了。
黎星回洗漱完回到臥室,發現
——他那麼大一個媳婦不見了。
經過最初的心慌後,黎星回很快反應過來,蘇鳶應該是進了空間。
他等啊等啊,等了半宿,蘇鳶依舊沒出來。
黎星回一個人躺炕上,蒙著被子睡覺。
挺屍到淩晨兩點,依舊沒有半分睡意。
他氣得一個鯉魚打挺,翻下炕,對著掛在衣架上的大衣就是一頓拳打腳踢。
隻不過才睡了兩晚,沒有媳婦在懷,他竟然睡不著了。
清晨,
蘇鳶睡飽了,從空間裡出來,看到的便是穿戴整齊,周身氣壓低的可怕的黎星回。
蘇鳶一邊打著哈欠,一邊輕輕拍打著嘴巴,望著黎星回的黑眼圈,疑惑道:“昨晚沒睡好?”
黎星回戴上軍帽,咬著牙說:“好得很!”
“那就好,”蘇鳶不經意看到飽受蹂躪的大衣,納悶道,“大衣一晚上怎麼皺成這樣?”
黎星回冷著臉說:“你問它。”
蘇鳶指指大衣,再指指自己,“我問它?”
黎星回冷哼一聲,扭頭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