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廣平王醒醒,廣平王醒醒......”
李曉明睜開眼,發現天已經大亮了,日上三竿,陽光很是刺眼,
轉頭一看,隻見大軍紛紛嚷嚷的,都動起來了,
他慌忙問道:“是陛下醒了,要出發了麼?”
賀賴歡臉色凍得發白,苦笑道:“陛下醒是醒了,隻讓侍從傳來一句話。
說是早晨天寒,不宜進軍,改為午後進軍。”
李曉明抬眼一看,隻見數萬匈奴士兵們,果然個個嘴裡都嘟嘟囔囔地抱怨著,都回營去了。
“這軍中大事,朝令夕改,豈不成了兒戲?”
賀賴歡連忙小聲提醒道:“唉呀,廣平王慎言呀,
咱們侍候的可是當今天子,並非南陽王殿下,萬不可口出不敬之語呀。”
李曉明無奈地笑了笑,說道:“你說的也是,咱們隻管奉詔便是,管他何時進軍,
回去吧,有事再來報我。”
李曉明回到帳中,與李許和拓跋義律說起此事,
拓跋義律看了李曉明一眼,笑道:“這劉曜雖是能征慣戰,隻是有三個壞名聲,人儘皆知,
那便是好酒、好色、好殺,今日一見,果然名不虛傳。”
李許卻麵帶憂慮地道:“劉曜如此貪杯輕敵,萬一敗於羯人之手,讓石勒奪了關中,那可怎麼辦?”
拓跋義律輕輕一笑,說道:“洛陽守將之所以反叛劉趙,不是沒有原因的,
劉曜向來輕視關外之地,並不十分看重洛陽,對洛陽守軍也是漠不關心,
以至於屬下早已生出異心,他卻一點覺察都沒有。
左將軍不必過於擔心,石勒會奪取關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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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則,就算是洛陽丟了,光憑函穀關和潼關的兩處險地,那石勒要想得手關中之地,也絕非易事,
不是一時半會能打下來的,要不然,石勒也不至於讓石興千裡迢迢的,跑到你們成國,要求結盟了。
二則,洛陽乃晉國故都,晉國朝野上下,無不對收複洛陽念念不忘,
滎陽郡守李矩和豫州刺史祖逖二人,作風硬朗,絕不會坐看羯人占領洛陽。
以我看來,此戰乃是三國之爭,其中任意兩家聯手,另一方都是必敗無疑!”
李許聞言,欽佩地看了拓跋義律一眼,說道:“大單於分析的極是,隻是那劉趙與石趙有仇,
晉國又分彆與劉趙、石趙兩國都有仇,這三國皆是仇敵,
大單於以為,他們誰會和誰聯手呢?”
拓跋義律沉吟了一會,說道:“若論起仇恨來,似乎他們三家,任何兩家都不可能同心聯手,
可是世事無常,也說不定呀......
隻可惜我如今隻身在外,若是我拓跋鮮卑的騎兵在此,正好能左右逢源,從中取利。
唉,可惜呀,大好的機會。”
李許暗暗地掃了拓跋義律一眼,心想,你不過是一個草原部落的落魄酋長,
卻總想著染指中原之地,實在是狼子野心,不可不防。
轉念又一想,如今劉曜領兵在外,而關中西部陳倉那邊,劉胤、姚弋仲、蒲安已經是三分天下,
若是成國此時,從漢中派出數萬大軍出陳倉道,說不定能重走韓信的老路,一舉奪取關中。
可是如今自己卻不在國內,白白錯失了這百年一遇的良機,
想到此處,李許也不禁扼腕歎息,暗道可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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