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幾人就要離開,費硯舟歎了口氣,此時的他也看明白了,這個洪文忠就沒想給他辦事。
為了這件事,他不僅花光了積蓄,還在外借貸了五貫錢,如果這事辦不成,他那些錢可就打了水漂。
要知道,妻女為了他已經三日未進油水了,要是再這麼下去,這個家早晚要散了,洪文忠拿著的不僅是他的希望,還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命。
費硯舟眉頭一緊,不行,就算得罪他,也要將錢拿回來,想到這,他當即快步向前,將洪文忠攔了下來:“郎君,這件事我不辦了,可否把錢還給我!”
郭若奎看著費硯舟倔強的模樣,不由開口道:“文忠,事沒辦成,就把錢還給人家吧。”
洪文忠聞言,臉上露出一抹惱怒之色,隨即用手指狠狠戳了戳費硯舟的胸口:“你他娘的吃錯藥了,這種事哪有退錢一說,我都把錢遞上去了,找誰要?啊!你告訴我,找誰要。”
“今日我就跟你明說了,事辦不成,這錢也退不了,愛上哪告哪告去。”
說著一把將費硯舟推到了一邊就要離去。
聽著洪文忠的話,費硯舟心中一怒,也不管他什麼身份了,當即拉住了他的衣袖:“你怎可如此,那可是十貫錢,是我們一家省吃儉用好幾年才省出來的。”
“郎君,我求求你了,把錢還給我吧。”
洪文忠見他還敢拉扯自己的衣服,當即勃然大怒,隨後一巴掌就抽了過去:“狗日的,敢拽我,你不想活了,來人,快來人,此人在國子監鬨事,把他給我轟出去!”
門前的金吾衛聞言,當即衝了過來,臉色嚴肅道:“怎麼回事?”
洪文忠指了指費硯舟:“這個野夫不知道哪來的,上來就管我要錢,我看他可憐,就敷衍了兩句,沒想到他蹬鼻子上臉,竟然要來搶。”
費硯舟聞言頓時氣的臉色通紅:“我沒有,是你收了我的錢,我……”
話沒說完,就被洪文忠打斷了:“他不是國子監的人,而且,我不認識這個人,更不欠他什麼錢,周圍的同窗都可以為我作證,你們說是不是!”
同行的三人除了郭若奎臉色糾結沒說話以外,其餘兩人皆是紛紛幫腔道:“啊,對對對,就是如此。”
“我看這人像是得了癔症,快些把他帶走吧,這裡可是國子監,莫要擾亂了學子們的學業。”
此時正是入學之時,學子們看著這一幕,紛紛望向這裡,眼中流露出好奇之色。
金吾衛們見狀,當即眉頭一緊,隨後看向費硯舟:“你可是這裡的監生?”
費硯舟被洪文忠的無恥氣的臉色發白,可又不知道怎麼解釋,氣血攻心下,嘴角當即溢出了一絲鮮血。
洪文忠見狀滿臉嫌棄的開口道:“看看,發病了吧,我阿耶乃是戶部侍郎,我還能騙你不成,快拉走拉走,莫要死在這裡。”
金吾衛剛要動作,費青就跑了過來護住了費硯舟,隨即滿臉討好的對眾人笑了笑:“誤會誤會,我是這的直役,這是我兒子,他是來找我的。”
費硯舟看著費青,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,隨即低下了頭,拳頭攥的緊緊的。
聽著費青的話,洪文忠不由伸手掩了掩鼻子:“怪不得這麼臭呢,原來是下人的兒子。”
“趕緊帶他離開,不然可沒你們好果子吃!”
聽洪文忠這麼說費青身體一僵,整個人也變得急促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