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醫院令呂方出列時,藥玉腰帶磕出清響。
"回陛下,北新城所用毒煙確含孔雀膽。但大皇子加了漠北石蒜中和毒性"他突然抬頭,"臣查驗過幽州進獻的解毒丸,其中......"
"呂大人!"
劉延年突然咳嗽。
"陛下問的是大皇子,不是石敬。"
皇帝忽然將金箭擲到丹墀下。
箭杆滾到劉延年腳邊,露出中空處暗刻的鳳紋。
"劉卿眼神好,給諸位念念這花紋。"
劉延年撲通跪地。
"臣...臣老眼昏花......"
"朕倒是看得清楚。"
皇帝起身,十二章紋袞服掃過龍椅。
"三年前平陽公主和親,陪嫁的玉枕上也是這般紋路。"
他突然盯住陳文遠。
"陳愛卿,你方才掉的蛇鱗,是左鱗還是右鱗?"
陳文遠袖中手指微顫。
"臣...臣偶然拾得......"
"是幽州進貢的赤練蛇蛻吧?"
皇帝緩步下階,靴底碾過金箭。
"石敬每月初八往宮裡送蛇膽,太醫院檔冊記著,平陽公主暴斃那日...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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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陛下!"
殿外突然傳來急報。
"八百裡加急!鷹嘴峽大捷!"
滿殿朱紫齊齊轉身。傳令官捧著的銅匣上,赫然刻著朱權的蟒紋徽記。
皇帝用斷箭挑開銅匣,染血的捷報滾落,末尾赤鱗印紋灼人眼目。
"好個"見龍卸甲"。"
皇帝突然大笑。
"諸卿且看——這北新城的雪,埋得了忠骨,也凍得死奸佞!"
皇帝指尖摩挲著八百裡加急戰報。
"諸卿。"
皇帝玉扳指叩在青玉案上發出脆響。
"幽州與北新城不過百裡,鷹嘴峽狼煙燒了三天三夜——卿的戍衛軍,是踩著祥雲遊山玩水去了?"
"故將十萬鐵騎鎖在甕城,看朱權帶著五千老弱血戰?"
然間,一聲巨響打破了殿堂的沉寂,隻見皇帝怒不可遏,猛地一揮衣袖,將那沉重的龍案掀了個底朝天,桌上的奏折、筆墨散落一地,其中一份戰報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鎏金燭台上。
燭火搖曳,火舌貪婪地舔舐著戰報的一角,“陣亡一千五”幾個大字在火光中若隱若現。
"好個忠君體國!"
這簡單的四個字,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,直刺那些沉默不語的朝臣們的心窩,讓他們不禁低頭,雙手緊緊交疊,跪伏於地,不敢有絲毫異動,生怕下一個被怒火波及的就是自己。
整個朝堂陷入了一片死寂,隻有那鎏金燭台上的火焰依舊跳躍,映照出一張張緊張而惶恐的臉龐。
在這一刻,所有人都在等待,等待這場風暴的平息,或是更加猛烈的爆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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