攣鞮烏環瞳孔驟縮——這分明是半月前他贈予石敬的"結盟信物"!
“看來,盟友也可靠。”
薩滿墊著輕盈的腳步緩緩走來。
“不過,這也是王入主幽州的大好時機。“
“怎講。”
薩滿繼續說道。
“王不知?”
攣鞮烏環擦拭著刀上黑血,突然將刀插入案上。
“傳令,大軍休整一日,後日入主北新城!”
……
帳外零下三十度的嚴寒中,三百名狼騎兵正沉默地執行一道魔鬼軍令。
被剝光的斥候屍體倒掛在木架上,凍成青紫色的皮膚在月光下泛著冰晶。
老匠師骨刀劃過屍身脊柱,發出刮擦冰麵的銳響。
人皮要趁屍體未完全凍僵時剝離,否則會脆裂成無法使用的碎片。
"第三十七具。"
學徒捧著熱氣騰騰的馬尿澆在屍身上,這是防止剝皮時冰晶割破皮革的秘法。
人皮浸入混著硫磺與疫鼠血的冰水,須浸泡整整一個時辰
——直到每寸毛孔都滲入足以腐蝕青磚的劇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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攣鞮烏環的金刀挑開帳簾。
他抓起一張半成品屍盾甲,腐臭味刺激得周圍戰馬不斷噴鼻。
這甲胄分內外兩層:外層是淬毒人皮,內襯用凍斃戰馬的腿骨編織成網。
骨縫中填塞的硫磺粉摻了黑山礦洞特有的硝石,遇火即爆。
"漢人的城牆不是愛吃鹽嗎?"
他獰笑著撕下一塊屍皮。
"傳令!每副屍盾甲再裹三斤青鹽——用石敬送來的官鹽!"
薩滿的帳篷設在屍堆下風處,七十具疫鼠屍體正被掏空內臟。
這些啃食過幽州流民屍體的畜生,每隻腹中都孕育著足以滅城的毒菌。
"王請看。"
老薩滿枯手揭開青銅箭匣,內部機簧結構精妙如漢地水鐘。
箭杆中空部分填滿狼毒草灰,箭頭三棱血槽裡嵌著活鼠胚胎
——這是用石敬軍械庫搜出的"子母箭"改製而成。
攣鞮烏環突然抓起箭簇刺入親兵手臂。
那漢子慘叫還未出口,整條胳膊已腫成紫黑色。
"好!"
左賢王狂笑震落帳頂冰淩。
"傳令工匠,箭尾羽毛全部換成禿鷲翎——我要朱權的人頭落地前,先被自家禽鳥啄瞎眼睛!"
寅時三刻,馴鷹人吹響了骨哨。
數百隻禿鷲在暴風雪中盤旋如黑雲,它們的利爪綁著浸毒鐵蒺藜。
這是攣鞮烏環從黑山軍屍首上學來的陰招——七日攻城戰中,他曾親眼見到這類毒蒺藜蝕穿了三寸厚的橡木盾。
"放!"
隨著青銅弩機扣響,禿鷲群撲向北新城牆。
守軍箭矢穿透禽鳥身體的瞬間,毒蒺藜借著慣性深深嵌入城牆縫隙。
朱權絕不會想到,那些被石敬摻入城牆的"防凍青鹽",正與鐵蒺藜中的硫磺發生致命反應。
攣鞮烏環金刀指向南方。
"等石敬的援軍走到胭脂河......"
他腳下突然裂開一道冰縫,露出水底浸泡的幽州軍旗。
旗麵"忠勇勤王"四字正在褪色,就像他背上那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刀傷。
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,攣鞮烏環獨自登上屍骨壘成的祭壇。
他割開手腕,讓血滴在從朱權陌刀上銼下的鐵屑中。血水觸到鐵屑瞬間沸騰,騰起的紅霧裡浮現出北新城牆的裂痕——那是黑山軍特製硫磺與石敬青鹽作用的痕跡。
"報!東南三十裡發現幽州援軍!"
攣鞮烏環舔著傷口獰笑。
"放他們過鷹嘴峽。"
他金刀劈碎祭壇上最後一塊冰磚。
"等王賁的兵喝夠胭脂河的毒水......就把他們製成新的屍盾甲!"
風雪中,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,照亮了北新城頭新結的冰棱。
那冰棱裡凍結著昨夜戰死的匈奴少年,瞳孔中映出的最後景象,是攣鞮烏環高舉的金刀正斬向自己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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