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灝哈哈大笑,拍了拍蕭思溫的肩膀:“蕭兄何必驚訝?我這不是在幫你嗎?”
蕭思溫一躍而起,怒道:“放屁,你這是害我,我一家老小......綽綽可是你的弟子”
徐灝正色道:“我想請問蕭兄一句話,蕭兄出身述律氏,血統高貴,可是這麼許多年來,卻屈居一個南京留守,蕭兄真的甘心嗎?”
蕭思溫眼神閃爍,強撐著說:“你說的我都聽不懂,官吏任免,朝廷自有.......”
“蕭兄,太子乃皇帝嫡長,按照中原禮法,理應承繼大統,如今察哥謀逆,弑君拘臣,誰能服他?我若所料不錯,他活不了太久了,諸部定會推舉新君,而今太子既在我手,那就大義在我,蕭兄扶保太子登基,挾天子以令諸侯,誰敢不從,到時位極人臣,豈不美哉”
他的聲音仿佛是魔鬼的誘惑:“蕭兄最喜讀書,那曹阿瞞榜樣在前,蕭兄文韜武略,無一不精,豈能不效上一效?我看你比那曹阿瞞也差不到那裡去,到時候蕭兄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,小弟先恭喜蕭兄了”
蕭思溫心裡砰砰亂跳,他承認他動心了,對於男人來說,權利就是最好的春藥,太子年幼,太後已崩,我若推舉太子上位..........
心裡一動,抬頭斜睨著徐灝:“你不會是想讓我大遼內亂,你好從中取利吧?”
徐灝哈哈大笑,一躍而起:“蕭兄果然謹慎”
上前兩步負手而立,傍晚的夕陽照在他身上,似乎給他鑲上一層金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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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朗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傳來:“蕭兄知道我的誌向嗎?”
蕭思溫站起來,看著他的背影,問道:“是什麼?”
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隻想悠遊於山林,沉浸於茶酒,和我愛的人一起,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,對於權利,我並無什麼野心”
說著,轉過身來,看著蕭思溫,眼神中有種灑脫:“退一萬步說,就算我想從中取利,我又能取到什麼呢?這可是遼國,不是漢地,以我的名聲,一旦掌握遼國權柄,恐怕就要千夫所指,遺臭萬年了”
蕭思溫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,之前的正氣歌,和那幾首詩,雖然讓他名揚天下,可是也絕了他在遼國的仕途,誰都可以投降,就他不行。
蕭思溫的嘴角勾了起來,越勾越高:“既如此,蕭某就卻之不恭了,還請大廣兄助我........”
兩人拉住手,同時嘿嘿笑起來。
“大人,徐大官人,奉聖州出兵了”一個親兵匆匆跑來稟報。
徐灝和蕭思溫對望一眼,徐灝笑道:“請蕭兄下令吧.........”
九月八日夜,蕭思溫又一次以耶律撻的名義騙開奉聖州城門,可憐的守將連續兩次栽在同一個人手上。
可也不怪他,誰能想到徐灝還能回來,還敢回來,這一下虎口奪食,真是漂亮極了。
在奉聖州休息一夜,補齊輜重,五百騎兵精神抖擻,出城而去,打出替天討賊和太子旗號,擺出一副要攻打歸化州的架勢,弄得耶律察哥一日三驚,怒罵連連。
徐灝在歸化州城下虛晃一槍,隨即南下,第四次渡過桑乾河。
等到耶律撻累死累活的追到歸化州,徐灝他們早就沒影了。
把個耶律撻氣得哇哇怪叫,連殺幾個人,才出了這口氣。
徐灝這回不再耽誤,指揮著五百騎兵,一路呼嘯,又一次佯攻定安城,大隊人馬從城下一掠而過。
隨即沿壺流河而下,取道蔚州,過飛狐峪,翻過五回嶺長城,再過紫荊嶺,一個月後,平安到達了易州。
四渡桑乾河,兩奪奉聖州,從此被記入史冊,成為人類古代戰爭史上的經典戰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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