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三萬人離開清水河畔。。。"
他喃喃讀出密報上的內容,轉頭掃過地圖上大片空白的草原地帶。
"去向不明?"
杜風點頭,臉上露出少見的凝重:
"屬下的人追到漠杳河就斷了線索。那些人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,沿途既不留炊煙,也不折草木。"
他望著譚威緊鎖的眉頭,壓低聲音。
"都督,可薩人此次來勢洶洶,恐怕不隻是為了劫掠。"
譚威將情報卷軸卷好,放回竹筒。他摩挲著筒身凸起的紋路,想起白天那些捧著金銀珠寶求見的官員,想起沙河堡告急的軍報,想起英娘出嫁時轎簾掀起的那一角紅綢。
西北的局勢如同一張越收越緊的網,而可薩巴圖那三萬人,就是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。
"密切關注清水河畔的動向。"
他將竹筒遞給杜風。
"告訴軍情營,不惜一切代價,也要找出那三萬人的下落。"
杜風領命欲退,卻聽譚威又補了一句:
"你。。。先去治傷吧,做的很好,辛苦。"
書房重歸寂靜,唯有燭芯爆裂的聲響。譚威望著地圖上蜿蜒的漠杳河,手指無意識地劃過營州的位置,這個早就廢設的州郡,原本位於河西走廊腹地。
可薩巴圖自封都督的舉動,分明是給了大明麵子,但自己又要裡子。那去向不明的三萬人,究竟是要直取河西,還是另有圖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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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閉上眼睛,將紛亂的軍情和後世曆史在腦中反複推演,試圖從蛛絲馬跡中拚湊出可薩人的真正意圖。
窗外夜風吹動竹影,在牆上投下森然的暗影,如同即將到來的大戰,在西北的天空下,悄然醞釀。
杜風正領命退出譚府時,夜風卷起他沾滿塵土的衣擺,他想起出發前妻子將剛烙好的麵餅塞進他行囊的模樣。那時她紅著眼眶說:
"平安回來,家裡一切都有都司府照料。"
此刻他嘴角不自覺上揚,腳步也輕快起來。
推開家門時,油燈昏黃的光暈裡,妻子正就著月光縫補他的舊衣。聽見響動,她慌忙起身,卻被針線勾住手指。
"小心!"
杜風正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,粗糙的指腹擦去她指尖的血珠。看著妻子眼尾新增的細紋,想起她獨自撐起家的艱辛,他喉頭哽咽:
"這次。。。都督誇我了。"
妻子愣了一瞬,隨即破涕為笑。她從灶台端出溫著的羊肉湯,氤氳熱氣模糊了兩人的麵容。
"快吃,都涼了。"
她嗔怪著往他碗裡夾肉。
"家裡王嬸說,城裡新開了家布莊。。。"
杜風正嚼著鮮嫩的羊肉,聽著妻子絮叨家長裡短,連日來的緊張與疲憊在這一刻煙消雲散。
窗外月亮又圓了一分,而屋內的暖意,足以抵禦西北的所有風寒,杜風正職位不低,府上傭人丫鬟也有。
但是妻子更願意陪他過安穩的日子,但是男兒的事業豈能羈絆於閨房呢,當然除了今夜,他要好好愛妻子一回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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